马匹在地上狂走,王凡揪住马缰绳,那马匹不服输,竟然甩开了后面的马车撒开蹄子奔跑起来。
闻人语连忙让开道,这马蹄子一甩,马髻纷飞,直接从那俗家弟子的头上越过去了,那弟子腿下一软跪坐在地上惊出了一身冷汗。
马圈后面是个马厂,周围是围栏,四周倒插着几个围栏,高耸地飘着两张旗子,上面描了一个佛字。
王凡拉着缰绳控制马头逼迫它调转方向进入马厂,他手劲很大,在不伤到马的前提下让它听话。
马匹在中央跑了两圈,中间又耍奸溜滑,斜了身子往边倒,想把王凡给摔下去,王凡哪能让这畜生得意,死死地禁锢住马头,这马就一点能耐也使不出来。
那俗家弟子见王凡驱赶马匹进入马厂,忙不迭跟了上来,插在闻人语白起伊恩三人中道:“这马性子烈,就是我们这里最好的训马师也很难拴住它。”
闻人语倒是对王凡颇有自信:“你就看好吧,王大师可不是你们那些训马师可以比的。”
这半响,马匹又施展功夫让王凡摔下去,它往旁边一摔,将自身摔倒在尘土堆里,一边撂蹄子长着马嘴叫,好像在笑一般。
王凡已经看懂了这马的姿势,他也一翻身跑到马匹的侧面,黏在马腹上,卵足了劲给了这马肚子一锤子。
马匹咆哮着挣扎蹦起来,王凡贴在马肚子上差点被震掉。
他两只手死死抓住马鞍,等待着马匹站直了,又一个翻越,跳回马背上,回身抽了这脾气大的马一梭子。
这马几次想捉弄王凡都没得逞,最后还被王凡给教训了,一下子蔫了下来站在原地不吭声了。
王凡抓住它的毛发道:“乖孩子,往前走。”
那马匹竟然就听他的话走到闻人语旁边。
俗家弟子拍拍手叹道:“这孩畜生还没这么听过谁的话呢?你是第一个。”
王凡下了马道:“觉得挺毛躁的一娃娃,就差教训下了。”他把缰绳递给俗家弟子道:“你把马车和马栓到一块,我们上山见潭拓寺方丈。”
俗家弟子闻言便立即去办,他把车子的橼木和马羁头拴起来,试了试感觉不会脱缰,才拿了柳枝上了马车。
这马车是个露天顶棚,几个人坐在上面就像农村坐三轮车赶集的老大爷,闻人语叼了根雪茄就像老大爷叼着大烟管子:“每次坐这车都得把我一高富帅变成矮穷矬。”
王凡坐榬木上,他和赶车的俗家弟子一排道:“有个车坐不错了,你想走着去?”
那匹马走得极慢,还没有王凡跑的快。
他们大概沿着一条上山的羊肠小道走了几分钟,王凡有些急了便问那弟子道:“你这得走多久才能到?”
俗家弟子一鞭子柳条抽在马屁股上,马儿撅撅屁股扭了一下加快行程,半响又慢了下来。
一股风吹过,两边树木稀少,鲜有草木,地上的灰尘飞起来扑了人一脸。
弟子不慌不忙道:“这上山的路还远着呐,施主瞧见那边山头的那个寺庙了没?”
王凡把手挡在眼睛上方往那个方向瞧了一眼,云端山顶处果真立着一座寺庙。
寺庙挺高,半载插进了云端,地基坐落在山头旁的山石里,远处看这庙的侧面像一尊大佛。
“看着了,他把寺庙建在那么陡峭的地方,下来怎么办,洗衣做饭运送物件都很麻烦吧。”
人家住房子都为方便,这老头怎么麻烦怎么来,住的那么高。那塔寺挺直像个引雷针,不怕天上一道响雷把他给劈了。
“寺庙建在那里是师傅的意思,现在走的路马车能上去,再过一会还有一条悬空铁锁和一个通天石梯。”
王凡一听就有些着急了,怪不得这主持半个月下山一趟,每上下趟山就要历经九九八十一难。
这要是再拖,今天别想见寺庙主持,直接爬一天山当游玩了,他想着便跳上马匹,一梭子抽在马屁股上道:“跑。”
那弟子来不及阻止,只见马身形一动,车子一晃,他连忙抓住车桭,那马车如离弦之箭一样射了出去。
后面的车子在山道间蹦哒,闻人语像坐蹦蹦车一样,他震了起来,在车上弹得老高,伊恩一手抓住他的腿把他拉住稳定在车子上。
马匹在山上伸开四蹄跑起来,王凡坐在马鞍上不停抡动梭子。
只见它驶入一片山林之中,两边的林荫葱荣,阴影投射下来,阴凉无比,一条道路很快通向尽头。
道童稳了稳神,平时走半小时的路今天十几分钟就走到头了,他站起身跳下马车就是一阵天旋地转的狂吐。
王凡招呼众人下马车,闻人语是被伊恩给提下来的,他腿软了站不稳,平常飙车倒是厉害,但今天这飚马车超出他理解范围。
小厮稳神道:“王施主,这前面是条锁链桥,下面全是林子,掉下去也不要紧,摔不死,锁链桥后面那两座山中间是条通天阶梯,你们都不胖能过去,我这方先告退了。”
说完又是一阵狂吐,上了马车驾车而去。
王凡看着眼前的天险,一句诗浮现在脑海,蜀道难,难于上青天。
前面云雾缭绕,中间架着几条锁链,锁链下是一片若隐若现的绿森林。
闻人语打退堂鼓道:“不会吧,就拿这个给咋们走,这是摔不死人!我看我走过去就得给吓死,我要回去。”
说完他转身叫那小厮:“小师傅等等我,我跟你一块回去。”
正要走就被伊恩给揪了回来:“跑哪去啊,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