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揪住烧鸡啃了个天昏地暗,世界上再没有比这个更好吃的东西了。
男子看着他狼吞虎咽的样子问:“你就不想问那纸条后面到底是什么故事。”
他道:“管他是什么故事,只要这烧鸡是真实的,就够了。”
那男子哈哈大笑,看着吃的满脸是油的他道:
“你这没心没肺的脾气和我投缘,不如跟着我吧,虽然危险但有饱饭吃,你待的寺庙迟早要散了,到时候你又没地方去了。”
“能天天拿烧鸡当饭吃吗?”那时候天真,就想着吃。
“有,保证你每天吃撑。”
“干了。”他小小的拳头捶在男子的手上。
之后他才发现自己被骗了,走上了一条不归路,数载后自己竟然成了个贼,还是偷死人的贼,不过多亏了那男子他才能吃得如此膘肥体壮不亚于猪。
魏启中途又消失了阵子,自己又遇见了别的伙伴,这又是另一个故事了。
老和尚讲完自己走上不归路的故事。
王凡撑着头道:“那户人家是怎么回事,听起来玄乎。”
老和尚道:“后来听魏启不经意间说过,那户人家的王掌柜是个刽子手,杀了一户富人。
那富人的子弟回来报仇了,魏启早年和那个王掌柜的交好,派小和尚去通报。
那王掌柜也不知道走没走,反正和他住一个院子的人差不多都死了,没查过尸体谁也不知道里头的事。”
王凡喝了口凉茶压压神,他对上一代人的纠葛产生了一丝兴趣,这么听下去或许会得到有用的信息:“方丈是最早结识魏启的。”
“何止,魏启对我是亦师亦友的一个人,他从来不对别人讲他以前的事,就算我跟他时间最长,对他的了解也是少之又少。
不过他似乎生了一种病。”
和尚望向窗外:“这种病会让衰老留在体内,他非常痛苦,一直试图用药物延缓体内的疼痛。
所以我和他一起的那几年,他的相貌就没变过。其实我有些怀疑,他到底大我多少岁。”
王凡道:“那剩下的人就这个小朋友我没见过了。”
方丈笑着说:“这就是第二个故事了。”
小和尚长大,因为小时候受过饿,所以长大拼命地吃,就没让自己难受过,等到他长成年,魏启揪住他一张肥脸不禁道:
“小时候那么一个仙风道骨的人,长大就成了一个油腻胖子,真是不可限量,你少吃点,别进墓卡住了。”
“还不是师傅你喂出来的,女大还十八变勒,我也就外表变了,但内心还是无比地热爱师傅您啊。”
胖子挠挠头享受着魏启厌恶的目光道:“所以我这才讨教缩骨功的高阶。”
这次他们要挖的墓穴是潭拓山下面的墓,这个地方有山有水,古往今来但凡是靠山靠水有潭的地方都被称作龙穴,是建造墓穴的好地方,古人觉得把墓地造在这里,自己下一辈子也会飞黄腾达。
这地方埋的非富即贵,将相王侯。
那时候,谭拓山脉还是个土匪窝子,不注意就会被割据的土匪给抓起来,长得好的当压寨夫人,长得不好的做人肉汤给炖了,胖子就是被炖的那种。
这山连接南北两个城市,是一个危险的交通枢纽,这两个城市的人为了走货方便,一般私底下拿钱买通一个山头的山匪,按例缴纳年岁钱,这些土匪就帮忙照看他们的生意。
山匪之间彼此也有界限。
刚开始一帮人都是在外面惹事躲进来的,这个山头有个淘金的在外面杀了人进山成立了帮派,那边一个军官得罪了上级来此处消遣。
大家都是苦难人,一般尊敬山里的长老,就是来的早的人,每年意思意思交年岁供给。
一帮人开始心齐,主要还是抱成一团抵抗外敌,外敌是谁,那时候统一都是鬼子。
到后来鬼子回国了,就开始窝里横了,谁牛逼谁拿帮派的年岁钱。
这时候两党之间矛盾还不激烈,两党都有时间剿匪,这土匪就不太好过,好在山头里卧虎藏龙,山势险要,易守难攻。
在胖子和他师傅魏启进山的时候,还有一个国民党团也进了山,主要目的是剿匪。
那时候地图画的简陋,看地图的看错了,就把这群人绕到山里面去迷路了。
那军官的首领姓李,和李风雅有些渊源。
李风雅这个人,她祖宗辈的就是个名人,在清王朝在的时候就是受重视的汉人,等清王朝完了,他祖宗又在国民党任了职位。
李家下面的子弟也很出息,留洋的,开商铺的,两党里做军官的,这个李团长就是一个。
李团长手下有一个他当排长时就跟着他干的人,叫闻人玥,没错此玥是彼玥。
老李升值当连长,他当排长,老李当营长,他当连长,老李当团长,他当营长,这在现在说叫抱大腿,不过人家也有那个本事。
这个李团长发现走错路掏出枪杆子要毙了这个地图师,闻人玥就出来发挥作用了,一个熊抱把李团长栓起来夺了枪道:“顺顺气,就算你毙了他咱们也回不去了。”
长话短说,交代了角色,下面就开始阵亡了,毕竟与苗疆的关系不大,老和尚说的较为简陋。
这个李团长带兵在山里遇到了很多艰险,山路难走,山里还有猎人布置的机关。
这漫漫长路不知道通到哪里,山头大,人烟稀少,硬是没遇到一个土匪。
三天三夜他们的干粮也用尽了,士兵疲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