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没想到我们之间会变成这样,真是一对关系险恶的主仆。”为了换个气氛。端木北如此叹息道。
“现在觉得后悔了?当初做出那种决定的人,又不是奴家。”
闻听此言,端木北沉默下来。他犹豫了一下,用那个许久没有用过的名字对她说道——
“锦寒,今天结束之后。我想和你好好谈谈。”
——那是小寒吗?她和端木北在一起,正在说什么?为什么会聊到这种话题?
医务室的窗外,他站在窗下,那些字句全都悉数都灌进耳中,在心中一点一点聚积,化为不安。
——啊。说起来他们好像是早就认识了呢。不过这种对话应该早就超过认识这种程度了吧!主仆什么的?原来如此,他们是那种关系呀。
他默默地将手中的看板放在地上,抱住自己的肩膀,蹲下身去。
“为什么,小寒是他的而不是我的啊……”
还记得第一次见到小寒是在开学的时候。那双丹凤眼好像有什么魔力一般,也许是一见钟情,但很快他就发现自己对小寒心中的那一丝高傲也着迷不已。不知不觉中,想更加和她亲近的想法萌生出来,想要和她成为好朋友,想要和她交往下去。虽然在知道她并不是人类的时候曾经产生过动摇,但他很快就沉静下来。因为他发现只有小寒会用尖刻的言语毫不留情地指出他的错误,也只有她不会被自己不合时宜的问题弄得尴尬万分。
于是。就这样坠入了爱河之中。
“你想就这样放弃了吗?”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头顶上传来,柳和一抬起头,发现那个留着齐耳短发的女孩正从上方俯视着自己。眼神中的认真也比平时来得更加强烈。
“乖乖女?你为什么在这里呆着呀!”
“因为我觉得你在偷懒。”张夜雪说,“为了这种事情一蹶不振,最后还没有得到任何结果,这种发展最让人火大了。”
“到底发生什么了啊,为什么突然说这种话?”和一觉得夜雪出现在这里有点蹊跷,但他却找不到什么能够反驳她的论点。所以只得暂时听她接着往下说。
“你真的想就这样放弃吗。冷白寒的事?”
“当然是不想,这种事还用说吗?”
“那么。柳和一学长,你为什么不立刻找她当面问清楚?我可不觉得你是这么会看气氛的人。”
听夜雪这么一说。和一心中的违和感又增加了几分,虽然夜雪平时也是一股不苟言笑的认真劲,但现在她的发言似乎比平时多了不少锐气。
“在这件事上,我们的立场是一样的。小雨一直看着步小凡,就像端木老师和冷寒的眼中只有彼此。我们都只是这场恋爱喜剧中的小丑,傻傻喜欢着一个看不见自己的人。”
“张夜雪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突然跑过来说这些话?”
“你不是想更加亲近她吗?我倒是有个不错的办法!”
看着夜雪那冰冷刺骨的笑容,和一吞了吞口水,此时此刻,他甚至觉得小寒的体温还要更暖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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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可恶,一个两个三个都不在自己的位置上,真不知道他们到底想要干什么。”
“逡学长,你也不要再生气了。这里面也有我的错,如果我没有对和一哥冷嘲热讽地,他就不会自己一个人走开,不知道溜达到什么地方去了。”
“但是你别忘了,今天我们不仅得保证活动顺利进行,还得把校长派下来的事情搞定呢。”
“逡学长,那是你自己的问题吧。”
“雨齐我发现自从小凡住院之后,你越来越欠揍了。”
被戳中心事的雨齐赌气一般地鼓起嘴,扭过头去。
“啊,还变得更娘了。真应该让你cos着去给人家盖章,这样没准还能招徕一些男性观众呢。”
“说起来,如果不是那个该死的‘幽灵’我的人气还是很高的。为什么会变成现在个样子啊?”
“你问我,我问谁。别再贫了,赶快把你的‘场’展开,那些地方必须要进到场里才能找到吧。”
看来,逡似乎对那边的事情甚是了解。雨齐点点头。而后开始试着在空中划出淡蓝色的术式。
“以吾之痛,疗君之殇,死而往以,万劫勿忘——”
就在他刚刚割破手指,想要将血液洒在那个简单的术式上时。他的后脑勺被人狠狠敲了一下。不仅术式变成光点消失在空中,就连那些变了颜色的血液也溅在四周的草坪上,融进了泥土之中。
“就算我不会疼,也是会头晕的。你到底要干什么啊,逡学长……”雨齐生气地转过头去,鼻尖却碰差点到不知何时出现在他们身后的端木苍。顿时被吓得狠狠抖了一下,失去平衡坐在了地上。
“你到底在干什么啊?”端木苍双手叉腰,一脸不爽地瞪着雨齐。而雨齐只觉得那视线如同干冰一般洒下来,冻得他直打寒战。
“周雨齐,我劝你最好振作一点。不要再为凡凡的事一蹶不振了。刚才你用的那个术式和咒语根本对不上号,而且就算你用对了咒语,那个术式也做不出场来,反而会把地上垦出一个大坑……”
雨齐心不在焉地听他念着,抱起腿把自己团成一团。他本来就不是什么正经的术师,能够熟练掌握的几个术法也只是为了在需要的时候保全病人们的性命。刚才那样的术式完全是自爆式的实验,而具体的术法,也都是从论坛上扒下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