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以也知道自己之前说话伤人，她听着凌以御低声下气的话，心里格外不好受，一时间也忘了身体深处涌起的反应。
她以为他们之间又会回到原点，却没想到凌以御再次妥协。
现在的他好像真的改变了不少……
凌以御见凌以缄默不言，凤眸掠过失落和失望，他凉凉地勾起唇角，带着自嘲的弧度，也消散了他所有的热情。
心，仿若跌进冰窖般的冷。
是他自作多情了，以为她心底有他，其实她心里压根没有他……
在她心里，他凌以御是一个丑八怪……
凌以御瞌了瞌眼皮，一股深深的无力感袭来，他似乎一瞬间散失了所有的力气，慢慢松开了凌以。
“凌以御，对不起。”凌以低低弱弱的声音突然在耳畔乍起。
凌以御全身定住，血液逆流。
小以刚才说了什么……她是在向他道歉吗？
浴室安静，连浴缸的水面都停住了波动。
凌以垂着脑袋说完那一句话，默默等待凌以御的反应，可好半晌，男人的声音都没有响起。
凌以蹙了蹙眉，缓缓抬起了脑袋，这才看到一脸呆滞的凌以御。
他在发呆，盯着她发呆。
“凌以御……”凌以又喊，小手尝试推了推男人的肩膀。
凌以御猛然回神，肩膀的触感让他全身一阵哆嗦，随之是无尽的惊喜涌上心间，他甚至听到了自己心脏灵活的跳动声。
凌以御伸手，大掌揽过凌以娇小的身体，却始终不敢用力，连嗓音都格外的轻，“小以，可不可以再说一遍？”
凌以靠在男人肩头，眼皮眨动了好几下，才咬着唇瓣出了声，音量依旧很小，“凌以御，我为刚才说过伤害你的话道歉，我没嫌你丑。”
小以真的是在向他道歉……
凌以御薄唇刹那间抿出了一道迷人的弧度，他抱着凌以柔软的身体，凤眸噙笑，“小以，我不怪你。”
“哪有，你明明就在怪我，刚才还对我那么凶……”凌以委屈地包起了小嘴。
凌以御迅速松开凌以，大掌小心翼翼地捧起她的脸蛋，目光澄净，“小以，我对你的态度通通取决于你对我的态度，你若爱，我便深爱。”
“爱？”凌以的心被凌以御的话彻底震撼到，对于这个陌生字眼从凌以御口中溢出，她表情茫然恍惚。
凌以御是在间接的告诉她，他爱她吗？可他真的爱她吗？
凌以在心底不断冒出问号。
凌以御盯着凌以闪烁着疑惑的大眼睛，一字一顿，薄唇轻启，“小以，我爱你，我们不是姐弟，我们可以相爱，但你……爱我吗？”
闻言，凌以眼底的迷茫和疑惑闪烁得更加频繁，她摇了摇头，给出了一个最保守的答案，“我不知道。”
预料中的答案，凌以御勾了勾唇，他知道自己不能太贪心，凌以愿意跟他道歉退让已经让他很满足了。
凌以御忍不住吻住凌以的红唇，想要通过吻来表达他的喜悦与情愫。
凌以眼神忽闪，凌以御温柔的吻顿时让她产生了一种手脚不知道怎么放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