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不免大骇,只觉不好。
同样的,沧朔浑身一僵,只觉一阵阴寒吹来,惹得他那要对帝衍懿说的话也一并给咽了回去。
有话说不得,这种情况对于无殇来说,或许还能咽一咽。可这情况对于沧朔而言,却是会让他一瞬间变得暴躁无比。
同时因为心中本就有着一股憋屈在里头,这种感觉便尤为强烈。
心想,这妖王突然无端消失的这件事与他们有何干系?
他突然秘密将妖王捉来,便是知会一声也没有的就将人给关在了阴司里,这会儿人不见了,他却跑来问他们,有何看法?
想他一届尊主却万年来不管岛内的任何事,单是这件事,他的形象就已经在他的心中大打折扣了。
他不比无殇,他只是见过帝衍懿匆匆几面罢了,并没有那样的钦佩在里面。
常常听无殇说起帝尊的事迹,他当年心中还是挺钦佩他的,一直想找他单挑来着。
可谁想一场变故,这位让他一直想找来单挑的帝尊从此便一蹶不振,呆在那破山里再也不出来,就算是后来出来,也从不在山下停留。
于是渐渐的,他的形象便在他的心中大打折扣,从最原先的钦佩到后来的不屑了。
如今他在出了事的时候却跑来向他们兴师问罪,这叫他如何服他?
顶着那股阴寒,沧朔吸了口气,性子里的那股倔脾气便又犯了,也就在他牛脾气上来的时候,原先还有一丝惧怕的感受瞬间便荡然无存的去,有的只有气愤。
于是也不想再继续沉默下去了,当即冷哼了一声。
“帝尊是万年不管事儿的主,这一管就是来一套兴师问罪的说辞,您若是觉得我们做错了,大不了我们提了剑去追踪就是,只是这妖王可是在您的管辖下消失不见了的,这最后我们若是找不到了,还请帝尊能公正严明才是!如此,我们这便去找,帝尊大可随意……”
说着对着帝衍懿随意抱一抱拳便算作是打了招呼,转身当即就去拉无殇,带着怒火,步下生风般的就冲了出去。
帝衍懿眸子略一沉了几分,眼睛像是在看着他,却又像是在看着无殇,嘴角那浅浅的笑意仿佛深了些许,可细细一看却又觉得没有,对于沧朔的话,他不回一句也不阻止他。
因为他知道他待会儿还会再回来的,想到这里,帝衍懿眸中闪过了一丝趣味。
……
沧朔这会儿是牛脾气上升,更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神色,冲动的怕是九头牛也拉不回他。
无殇从愣神中回来,人就已经跟着沧朔走出了很远的距离了,身后的长生殿也已经隔了一段的距离,看到这里,无殇顿时额头冷汗直冒,一把扯住了沧朔就说:“停停停,你做什么呀?!”
沧朔怒气冲冲的回头,对着无殇就是一阵的没好气:“什么做什么?当然是带你逃啊?与其被他兴师问罪的讨个无趣,还不如首当其冲的先走为上!你看看他那副模样?想我当初是瞎了眼才会觉得他是个天神一般存在的人,一直想找他单挑来着,可谁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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