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托斯一只手拿住注射器,一只手搭在其中一名螺人的额头上。把他的脑袋往一个方向弄歪,然后把注射器插在了他脖子上的某块地方,注射器里面的液体很快就全部消失在他的身体里。
接着,手下又把一个巴掌大的小巧盒子取出来,打开后,里面安静躺着几只类似苍蝇的,但块头比平时要大一些的“感染者”。
“我知道你们在追查什么。”索托斯说着,拿起了一只感染者,“我也可以告诉你们,你们想要的事情根源就在它身上。但很多时候,刻意去追寻事情的答案,通常都不会带来美好的结局。”
他把感染者放在了那名神色变得紧张的螺人裸露出来的太阳穴上,感染者立即牢牢抓住了旁边一束束闪烁光芒的头发,它尾部一个锋利的针刺刺穿了他的皮肤,扎了进去,但与平时的感染者不一样的地方是,这次没有释放病毒。
刚才注射的药剂已经是一种生物病毒,然而现在这名特殊感染者只是起着与太空中战舰里的高级母虫互相连接的工具——真正的感染已经开始,感染者通过充当媒介的方式,让远方的母虫入侵了这名螺人的世界。
母虫正在提取病毒宿主目标的记忆。与以前不同,当初的母虫想要做到这一点非常困难,得到的记忆也是混乱,模糊的,但虫族已经经过了半个世纪的进化,加上高级脑虫的不断促进,现在是轻而易举。
而且失败几率很低。
螺人基是无法抵抗的,很快,他——或许是母虫把索托斯想要知道的信息都说了出来:“特兰里斯已经采集到了有关塞伯特入侵螺人星系前后的异常表现,包括某些空间站指挥人员的异常,突然出现战舰的数据记录,其中有几艘战舰重复出现,经过分析后,在设计上类似虫族的风格。”
“目前他要去哪儿?”索托斯不管另一名清醒螺人恐惧的神情,继续问道。
“特兰里斯已经前往赛罗拉的星系,为了获取更大的帮助,他想要把这个重大的发现提供给他们,并且想要要求赛罗拉也彻底追查他们被塞伯特袭击的原因。他想要借助赛罗拉的强大来充当他的保护伞。”
“赛罗拉的星球……”索托斯想了一下,站了起来,眼睛看着另一名已经绝望的螺人,“你知道的,你们注定要死,而那个家伙,那个胆敢用自己渺小力量来威胁伟大虫族的家伙,逃不掉,他最终也会化为星空中飘荡的灰尘。”
……
特兰里斯感觉到自己被跟踪了。
位于“赛罗拉-42”星系里的一颗普通的殖民星球上,多种族的混居让这一带的大街小巷里几乎充满了形态各异的种族生命,按理来说,这么一个人种混杂的地方应该是藏身的绝好之处,而且特兰里斯也擅长利用这点。不过他现在感觉有一双眼睛在后背盯着他,那眼神里面带着恶毒,狠辣。
他正在用自己的手段摆脱有可能的追兵。
同时。他心里也在想,到底是谁在追踪他——他已经化过妆,改变了样貌,尽管螺人脑袋上那个“帽子”的特征非常明显。但他相信,就算是本土生长的螺人,也无法把他与曾经那个特兰里斯的样貌联系起来。
那追踪他的,恐怕只剩下虫族了。
那群恶心的。极端的,机器人渗入联盟内部的有机杂种!从他当年接触虫族的那一刻开始,就知道这不是一群简单角色——他们的具有野心,行事粗鲁。对待生命从来没有过怜悯。
如今的追踪,更加证明虫族已经要狗急跳墙。
不过也好,他更加坚定了自己所走的这条道路。通过这段时间的工作。他已经收集到了不少情报,甚至有一部分是关于塞伯特出现前后虫族分舰队的行踪,还有某一部分被塞伯特毁灭的异族舰队的来由。
他有了一点点证据能够证实,这些都是虫族假扮的。
这就足够了!他已经联系上了赛罗拉当地一名颇有威望的官员,他把证据留给他一部分,他利用赛罗拉对塞伯特全力入侵他们弱势地区的不解去激发他们针对虫族的兴趣。现在他就只需要等待着回音,一旦赛罗拉愿意配合。那虫族间谍的身份也迟早会被揭露,这群恶心的家伙最终会死在自己挖的陷阱下。
他现在甚至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虫族被联盟审查委员会调查时的脸色了——就如同当年的审判一样,虫族硬是把打碎的牙齿往肚子里吞,付出了巨额的赔偿,名誉的损失,并在一段时间内抬不起头来。
特兰里斯为这一切感到快意十足。
他经过几次反追踪手段后,确认已经没有人再跟着他,随后,他付出一些花费,在指定的地区进行了传送网络的快捷传送,下一刻他就出现在星球的另外一面上。而原先消失的位置,几只信使在周围嗡嗡嗡的飞着。
特兰里斯乘坐低空快速载具往自己的居所赶去。路上,他在心中再一次回忆着已经掌握的证据,根据他的初步认定,虫族是塞伯特培养出来的一群间谍,时间上符合——根据人类所说,虫族几乎是一夜之间出现的。后面的事情自然就顺理成章,它们制造了一段在银河系争斗,生活的假象,借此加入联盟,并且有条理的把螺域星人扳倒,取代了他们的位置,最后用常务种族的话语权去不断误导联盟的行事。
他只要继续在这方面上突破,总会有真相大白的一天。
他隐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