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事情被你说得如此的绝望。那终结了机器虫族又有什么用?”韦兰德反问道,“你嘴里的那个无法形容的家伙,可能是你们洛斯族信奉的‘神’的家伙。在处理掉纠正者后,我们就必须要面对它的怒火,在你形容的那种无边际的力量下,我们这些渺小的反抗又能够做到什么?!”
“也许……也许主宰会有办法。”格赫罗斯说。
“也许?”韦兰德盯着他看,“你要对我说的也仅仅是‘也许’?”
“那我们还能怎么样?”格赫罗斯又恼火又无奈,“很明显,机器虫族已经脱离主宰的一贯的意志而存在,难道你,你这么一个愚昧的家伙!你真的要让你自己的愚蠢去代表整个种族,代表主宰让他自己闯下来的基业在愚蠢的主导下,一点点的烟消云散,甚至在他想要利用这股力量的时候,得到的只是一团灰烬?”
格赫罗斯越说越气,他不停的吼着,“你给我说说,这种甘愿等死的办法,让你今后如何去面对主宰!难道就因为你的一贯糊涂,而毁掉了他的一世英名,让虫族今后只能够真正的存活在后悔和绝望下!你们不是号称坚不可摧的吗!”
“少他妈给我用激将法!”韦兰德也急了,谈及其他,他可以保持冷静,但触及主宰以及种族的未来时,他就无法控制自己的脾气,“该做什么老子知道,用不着你这个中途叛变的家伙对我说三道四!”
“那你说怎么办?”格赫罗斯冷静下来问。
“让我想想!”韦兰德说,他转身离开了这里。格赫罗斯被信仰者“请”到了为他准备的休息室。
……
韦兰德为此想了三天三夜,他让无数个高级脑虫作为他“自己”去思考,去收集近段时间以来的情报,他去分析着每一件事情的利益得失,以及最后可能的局面,他同时不忘了让脑虫去留意主宰可能传达的意志。
但最终,他知道自己无法抗拒格赫罗斯的推断。
这也许是对的,也许只是一个陷阱……但作为关键时刻的领导者,他必须要相信自己的判断,主宰把生力军都交给了他,他就必须要去好好的践行这个职责,这首先就需要从自主开始。
他做出了选择。
“要怎么样才能够阻止他?”
虫族的小型运输利维坦体内,已经出动的韦兰德询问着格赫罗斯有关行动的事宜。他如此的紧急,只是因为阿布霍斯会停留在虫族-120星系的空间站上一段时间,再往后就必须要在战场上相遇了。
“利用他对你仍未消失的信任。”格赫罗斯说,“他目前恐怕还在考虑着让你们接受机器转化,或者要不要灭亡你们的事情。这肯定是一个艰难的选择,但他还没有发展到彻底提防你的地步。”
“我知道。”韦兰德面无表情的说,“利用昔日兄弟的感情去接近他。”
“他已经不是你昔日熟悉的兄弟了——他已经死了!”格赫罗斯说,“按照你的说法,我们应该庆幸阿布霍斯不是作战单位。他本身的武力并不强大。只需要在悄无声息的时候,给他身上的弱点来一下,他立即就会倒下。按照与智慧核心类似的共同效应,整个有机机器也会全部灭亡。”
格赫罗斯庆幸着,,别说一个韦兰德在获取信任的情况下,就算有十几个,几十个韦兰德也不一定能够实施成功。
“这里面是经过调配的神经毒药!”格赫罗斯把一根注射器递给了韦兰德,“只有一次机会,不过里面针对有机体和合成机体的杀伤非常的显著。你随便给他的身体注射一剂,不出一分钟他就会死亡。”
韦兰德接过了格赫罗斯递给了他的注射器,藏在了衣服袖口里。
“千万不要犹豫——”
“闭嘴!”韦兰德扫了格赫罗斯一眼,“有关我们兄弟的事情,你少掺和。你就给我老实呆着,等待我的信号。”
格赫罗斯学着人类的样子点点头。
虫族-120星系的指挥空间站已经近在咫尺,待到韦兰德与阿布霍斯进行感应后,他们毫无阻碍的在太空港停泊了利维坦。随后,韦兰德登陆了空间站。在一群机器虫族的迎送下,通过传送网络来到阿布霍斯的办公室门前。
阿布霍斯坐在办公桌后,埋头不知看着什么,等到韦兰德走进来后。他站了起来,露出了一个笑容,并示意他坐,“好久不见。来。赶快坐这儿。前阵子我还打算着,等我有空后去找你们呢。”
“我这边确实也有不少麻烦事儿。”韦兰德客气的说,他坐在了一旁的柔软沙发上。一名机器化信仰者递过来一杯热茶,他朝对方微微点头,但可以透过对方的眼睛,看到里面的一丝呆板。
这不由令韦兰德一阵心痛。
“哦,都是些什么事情呀?主人他可好?”阿布霍斯问。
“还行吧,不过主人也与我有一段时间没有联络了。”韦兰德轻描淡写的说,“我们原本主要是在预备塞伯特在关键时刻的反扑的,但没想到最后它们却在短暂一瞬间全玩完了,倒省了不少力气。”
“原来如此。”阿布霍斯若有所思道,“伙计,你来之前想必也听说过现在的事情了。‘银河帝国’。我想这个名字还符合我们一贯的审美吧?不过这可不是我的主意,是我们至高女王陛下的。”
“什么?”韦兰德的表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