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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摇婳眼眸亮了亮，“怎么说？”
“关于石沸散的书籍随着它被禁用而成了禁书，在坊间查找此类书籍难度比较大，但有个例外——皇宫里。”
席柏言慢条斯理地道：“有些古籍珍贵难得，销毁了便没有第二本的学士们齐力护住了部分相关书籍，现在去找应该找得到。”
他也有收藏古籍的癖好，不过有些书他是收藏不了的，只能借用。
“那便……”暮摇婳的声音戛然而止，如果她去那借了书，那也瞒不过父皇。
“嗯？”席柏言困惑地看她些许僵硬的表情。
不看看也不行啊……暮摇婳双手合十扑闪着圆亮的眸子，“我不熟悉，你帮我去找吧？”
“我也不太熟，可以询问在那里的学士。”说完席柏言陡然明白过来，这姑娘不想的原因不是简单的“不熟”而已。
被他疑惑的目光笼罩，暮摇婳渐渐坐立难安，她没办法给出解释，或者跟他说，自己做了个像极了预言的梦？
她对暮远苍都有所保留，怎么会向席柏言完全坦诚。
暮摇婳眸光闪烁，但也只是瞬间之内的事，马上她就镇定地直迎他的视线，“我不擅长和生人交流，除非难以避免的……你就帮帮我吧？”
席柏言也不想就此揪着她不放，现在她不想说，以后到了合适的时机，她应该还会告诉他。
“好，但我不能保证，真的能找到具体介绍石沸散的书。”
“没关系，就试试看嘛。”暮摇婳松了口气，有席柏言帮她最好了，旁人她也不知还能找谁。
……
和席柏言定下明日，暮摇婳打算这事谁也不告诉，届时她乔装打扮独自出去，扮成他的侍从。
要想令暮远苍信服，空口无凭，她拿到证据再请父皇找御医给丞相诊脉医治。
回到帝姬府，迎来了个不速之客。
她的祖父，当朝司马大将军姜严恪，同样也是老朝元老。
先皇在位时姜严恪已被封为从一品将军，为稳固大暮江山社稷立下汗马功劳，暮远苍即为后，被加封为一品大将军，再追封了大司马。
暮摇婳不常见到这位祖父，一来他常带兵在外，二来，他似乎对她这个外孙女很失望。
犹记当年她要学武，姜严恪听说后罕见地露了个笑脸，结果她说过学来是为自保后，他便又板起了面孔。
大抵是觉得她没有远大志向不配姜家血性的门风？
总之姜严恪很少对她和颜悦色过，然暮摇婳并不介意，毕竟这祖父当了多少年的将军了，面上永保威严也很正常。
“祖父。”面对他暮摇婳总有点怵。
“老臣见过帝姬。”姜严恪不客气地将她上下打量一番，“帝姬受的伤可好全了？”
“谢祖父关心，将珠的伤势已无大碍。”她忍不住小小的腹诽，她刚出事那会儿都没说过一句这样的话，等她基本好了才来……
真叫人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