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和婆婆笑得眼睛都瞧不见了。
因为席柏言这次前来,感觉和以前不太一样了,具体说不清。
再看他和小恩公的相处之道,想必两人现下极为恩爱。
“刚过门的小妻子。”话是对婆婆他们说的,“一身懒骨头,事情都推给我做。”
虽然听着似抱怨的话语,个中甜蜜又如何藏得住。
暮摇婳不乐意了,“明明是你不要我做事,再懒也是你惯的啊。”
“是是是。”不明显的笑容铺了满面,瞧着便是深情入骨,男人剥着红薯应道,“都是我惯的。”
“这还差不多。”她说着,捧起茶细细地喝了口,虽不是很好的茶叶,但必定是爷爷平日舍不得拿出来喝的。
她抱起杯子便没放手,一口一口地喝着。
席柏言适时喂了块红薯过来,吃着确实又甜又香。
暮摇婳喜甜,但也不会吃一次性太多,会腻,而且对身体也不好。
这红薯甜得刚刚好,不大不小的一只,整个都被席柏言喂着吃下了肚。
爷爷他们开心得不得了,自家儿子早早就没了,几年下来他们打心眼里将席柏言当儿子看待。
可人家现在当官了,他们俩一把老骨头也不能帮他什么忙,怎好强行沾光。
此时见小两口恩爱得旁若无人,他们并未觉得被忽视,反而满心欢喜,像是看到自家儿子娶了娇妻,一时没控制住情绪,热泪盈眶。
暮摇婳先是吓了一跳,以眼神询问席柏言怎么回事,他摇摇头,让她不用担心。
“对了,爷爷,”她放下心,从袖子里掏出碎银,“这是红薯钱。”
老爷爷连连摆手,“不不,不能收,这红薯是用来招待你们的。”
“不是这两只,我是指等会儿走的时候您再给我拿一只,因为真的很好吃呢,不过一只就好,多了可能会导致积食。”
她话音温和,可其中的坚决不容忽视,老爷爷明白便是再说送她,她也不会白要。
“那一只烤红薯也不要这么多钱啊!”婆婆劝道,“小恩公,我们这红薯多的是,你喜欢直接拿便是。”
“可不能白拿,而且这钱不全是买红薯的,还有我用来感谢你们的。因为那次帮助了你们,他才看到了我的好,才有后来的答应跟我在一起。
“因此,说起来婆婆和爷爷是我们的媒人呢,自然要好好感谢啊,这点银两我还感觉不够呢!”
“上次不是”给了银子吗?
暮摇婳接过爷爷的话头,“上次是上次,如今我跟席柏言成婚了,大喜事一件,又是另外一次,此为两码事,不冲突的呀。”
爷爷婆婆都愣愣的,钱被塞到手里还没缓过神。
席柏言早已知道在巷子里她给这对老夫妻银子时说过什么话,再听她现在对他们讲的这些,心中发笑,想,小姑娘哄起长辈来倒是一套一套的。
夫妻俩一时间反应不过来,暮摇婳已经道:“就这么说定了!收下可不许反悔了啊!”
吃着红薯的席柏言帮腔:“这是婳婳的心意,也不多,您二老便收下吧。”
“对呢对呢。”暮摇婳说着站起身,周周正正地鞠了一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