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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她从未想过的。
尽管一向都清楚,席柏言的手下势力绝不简单。
他要在朝廷立足并站稳,要让百官支持自己当上丞相,靠得自是不止以才华征服众人。
可南国暖楼的老板都认他为主子,这又是从何时开始的?
暮摇婳有股直觉,这并非一年内才发生的事,至少追溯到两年前。
她和席柏言共同待在南国暖楼的经历不过两次,两次中都有人给他下催-情药或是点了香。
秦提督出手的那次便不提了,那日遇上真找不出它不是巧合的理由。
后一次,某公子借祖父的名义给他使绊子,若老板是他的人,应该早给他透露了风声。
就算催-情香的事老板也不知,那一群美人……
暮摇婳陡然想起,席柏言中药很深,某公子叫来的美人一下没动过他。
当时她出言威胁她们不准动手,可透过纱帐,能看到里间几个美人全都没有动作。
换言之,她进屋前后,美人们的姿势就没动过。
暮摇婳闭上眼,仔细回想那天看到的情形,那会儿她惦记着某公子的挑拨离间,无暇去管美人们的站姿。
现在一思索,她们的站姿,是有点恭敬的姿态啊。
她如今和席柏言很好,席柏言待她也是真真切切的宠爱,但这不代表,她会沉溺在并不坚固的美好里,抛却往日有顾虑的细节。
他们对彼此都不够坦诚,这点暮摇婳心知肚明,席柏言他应当也清楚。
过去已成过去,重要的是眼下和往后。
有些事她可以不放在心上,重点是,席柏言的态度。
暮摇婳最关心的是,他竟也在查当年庇护了霍渊的是谁?她这边也没松懈地追查着呢。
只是好长时间都没有突破。
唔,也许她可以从席柏言口中“套”出点线索?
……
这日府上被送来了一张喜帖。
已经由从二品提督升任从一品的掌管整个禁卫军的秦都尉,他的儿子秦进大婚。
娶得是门当户对的某文官家的千金。
席柏言和秦都尉交好,这场婚事他理应去吃个喜酒。
“要是你不喜那的热闹,我便早些带你回来。”席柏言给她找着适合参加喜宴的衣服,头也不回地道。
暮摇婳百无聊赖地互踢着自己的脚玩,“可我没说要去啊。”
席柏言没立刻回话,找到那件新买的流云水袖的襦裙,拿着它回身,眸光触及她嫩白的脚丫,眼神当即危险地暗了下去。
把裙子扔到她边上,抬起她的脸便是一个深吻,而后嗓音含笑漫不经心地道:“我去,你不去想干嘛,嗯?”
暮摇婳抬脚踢他,“讨厌,我刚刚都快喘不过气了!”
笑意连同谷欠望的颜色弥漫到整张脸,席柏言一手捏着她的下巴,一手解着腰带,“宴席上肯定吃不饱,不如我先来点开胃菜。”
被他握住了脚,暮摇婳大惊,“再磨蹭的话去秦府就会迟了!”
席柏言的唇忙着品尝美味,直到冲撞进去才蹭了蹭她的脸低低哑哑地道:“我是丞相,不怕。”
“……”
后来他便提着个食盒拉着对他有着深深埋怨的小姑娘上了去秦府道喜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