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您要找的那位公子也是我们南国暖楼的贵客,小老板更是不敢懈怠。”老板打趣道。
玉舒桐脸上是得体的笑,这地方她随姐妹们来过四五回,次次是找个雅间听书或听曲,四楼没上来过,五楼就更没有。
而鸿嘉的屋子便是五楼最奢华的厢房。
“这里就是了,玉小姐请稍等。”老板上前敲门,“公子,玉小姐来找您了。”
片刻后门发出轻微的吱呀声,有南国暖楼的婢女在门内福了福身子,“老板。”
跟着转向玉舒桐,“玉小姐请进。”
她拉开门,老板也让到了一边,玉舒桐眼眸稍稍睁大,领着怀抱披风的自己丫鬟走进门。
这两夜在她梦中放肆的少年便在纱帐之后,身形影影绰绰的。
玉舒桐莫名的忐忑,以至于不曾发觉原先在屋内的两个丫鬟一个小厮都出去了,眼下除她带来的婢女外,便只剩她和鸿嘉二人。
“公子。”玉舒桐轻声唤道。
“嗯,你来啦。”语调像相识多年般的熟稔,鸿嘉头也没抬一下,“随便坐,不必拘束。”
他这般随意,玉舒桐却没了对策,反而愈加束手束脚,生怕给他留下半点坏印象。
“公子,”她咬了下唇,“我是来还你的披风的。”
“唉。”鸿嘉对着琴摆弄来摆弄去,就是无处下手。
他的手果然只适合舞刀弄枪,这么斯文的玩意是碰不得了,鸿嘉丧气地想。
玉舒桐误认为这声叹气是冲她而来,有些不理解,想了想只是默然地示意丫鬟把披风递给她。
“算了!”鸿嘉郁闷地站起身,反正弹出的曲子杂乱不堪入不了耳,索性眼不见为净,再也不碰它。
他从纱帐后走出,与没做好准备的玉舒桐正面对上。
前晚她没见到他整张脸,放在心上的不过是他的眼眸。
而今时得见他的容颜,玉舒桐顿然忘记了周遭所有,怔怔地看着鸿嘉,还算秀美的脸上糅杂着惊喜、讶异等一系列复杂的情绪。
最后甚至流下了行清泪。
鸿嘉也愣了,理所应当地要给她擦去泪水,且力道要轻,足够的温柔,足够能攻破她的心防。
行动之前他还想了下,自己不讨厌这个女子的眼泪。
嗯,看来目标选得很对。
他和玉舒桐离了没过一步远,鸿嘉手一身便能碰到她的脸。
感受到眼下传来他指腹温热的触感,玉舒桐猛然回神,反应过来方才自己发生了什么事,她后退了半步。
不好意思地小声道:“抱歉抱歉,我失礼了,因为因为我没见过像公子这般好看的人。”
席柏言也比不过这人的相貌。
不过他的好看偏女气了些,倒不过分,精致得让一众女子自惭形秽的美。
鸿嘉“噗嗤”一笑,“天底下的我只有一个,别人当然不会太像我啊!”
玉舒桐歪了歪头,她感觉,恩人的面孔有两分眼熟呢。
却因被他的笑晃花了眼,无法深思这两分眼熟源于何处。
“公子,这披风我已让人洗过一遍,现在是干净的,谢谢你了。”玉舒桐手捧玄色披风往前松了松。
“好。”鸿嘉应声接过披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