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不就是么。”寇元祺在旁讥讽道,“因着你一人,就要取消狩猎之行,这损害的可是两军的利益,可不就是祸水?”
他自是要把自己的北戎军队也给一道给算上的,萧芜暝说要去狩猎,他也跟着一起去。
北戎军里自是插了那无良国主的人在,听闻他命全军跟着萧军一起狩猎,便是提出了质疑。
也不怪那无良国主的人怀疑,谁让这寇家大少日日都往萧军的军营里跑。
寇元祺美名其曰:“监视。”
大战一触即发,哪有什么军队在这会儿还颇有闲情逸致地去狩猎,必定是借狩猎之事掩人耳目。
如此一番说辞,北戎军自是愿意一起去狩猎的。
寇元祺这可是乘了萧军的东风,若是萧军不去狩猎,他还有什么名头可说。
如此说来,可不就是损害了两军利益,筎果这丫头,可不就是个祸水。
筎果跺了一下脚,拉着萧芜暝的手又晃了晃,却不想萧芜暝这厮竟然顺着寇元祺的话说了一句,“你可不就是?”
担个祸水的名头那还事小,若是招惹两军不快,她这罪名可就大了去了。
筎果撇撇嘴,转身走回军帐中。
萧芜暝这才颔首朝着她的身影往了过去。
不消片刻,她又从军帐里走了出来,脑袋上的头盔戴的有些歪,“这头盔我不会系。”
绳子系的太紧,她难受的紧,可若是松了些,这头盔就歪了。
她也不上前,僵持在军帐的门口,拉着军帐幔帘,鼓起了腮帮子。
可萧芜暝一对她招手,她就颠颠地跑到跟前去了。
萧芜暝的这双修长的手,武能持剑,文能提笔,还能给她系绳子,百用的很。
帮她把头盔戴好,萧芜暝捏了捏她的小脸,正巧小兵上前禀报,“殿下,大军已经集结完毕。”
萧芜暝将筎果抱上了马背,自己才上了马,高举弓箭,喊了一声,“出发。”
两军军队浩浩荡荡地自边境小城外出行。
守在对岸的牧老将军见状,即刻下令,命弓箭手准备,时刻警惕着。
卞东城外,在齐湮军队驻扎的军营后方有一小片的树林,萧军狩猎的目的地就在此处。
齐湮军队亦是所有行动,不过不是防备,而是准备迎接萧军。
齐湮的将领伸了伸懒腰,站在城墙下大声笑道,“格老子的!终于能开战了,老子这腰骨都要废了!”
洛易平正亲自监督将士们挖水渠,听闻萧芜暝有所动静,即可诏令这些将士丢下手中的铲子,拿起盾牌长剑,赶回了城墙。
“如何?”他匆匆走来,站在城墙之上,眯眼看着对岸。
牧老将军如是禀报,“正在接近我们。”
他声音苍老中透着些许的疲惫与紧张。
与萧芜暝还未交过手,就已经落得个困城之难,不知这次交手,这萧芜暝用的何种作战。
猜不透的敌人,是最为可怕的,你永远都不知道他会如何出招。
卞东将士在冷风中屏息等待,大脑神经都紧绷着,一刻不敢松懈。
往往这种要战不战的时候,最为折磨人,还不如痛痛快快地打一场。
萧军与齐湮的军队过境而不入,走进那片小树林后,迟迟也不见他们走出来。
等待已久的齐湮军队有些失了耐心。
“莫不是在里头遇难了?”齐湮将领狐疑地望着面前那片树林,思索着萧军既然是同盟军,要不要派人进去查看查看。
可齐湮国主给他发过密令,与萧军同盟,不过是权宜之计,若是萧军陷入困境,只需自保,无需出手相助。
因着如此,那将领摇摇头,将入树林的念头作罢。
却不知哪个眼尖的小兵嘀咕了一声,“我方才看见小公主也一道来了。”
那将领一惊,上前拎住他的衣领就往上提,“莫要扰乱军心。”
“小的没有,我方才见那宸王的马背上还坐着一人,除了咱们那位小公主,还有谁能上宸王的马背?”
将领松了手,惶恐地后退了几步。
筎果可是千万不能出任何岔子的,她亡则齐湮山河故。
那将领即可召集了一队兵马,又他亲自领兵,进了那片树林。
牧老将军见齐湮军队如此,心中生了疑惑,“大战在即,岂有将士不在军中坐镇的道理?”
“那就杀他个片甲不留。”洛易平的那张娃娃脸上透着浅浅的阴鸷,咬牙切齿地道,“趁同盟军还未来得及所有动作。”
牧老将军即可会意,高举军令牌,喊道,“弓箭手准备!放箭!”
憋屈了这么多时日,卞东的弓箭手听令朝着城墙之下的齐湮军队放箭,冷箭如梭,如大雨倾盆。
那些齐湮将士防备不及,不消片刻,伤亡了小半。
但齐湮的将士,到底是强国之军,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副将下令,全军撤退,退进树林。
“快!速去找将军。”副将高喊了一声,回头却见自家的将军骑马领队往回走,身旁却不见宸王的身影。
“将军,人呢?”
齐湮将领冷哼了一声,经不住的翻了个白眼,往后撇了撇,“他们是来打野味改善伙食的。”
“……岂能,如此儿戏!”副将目瞪口呆。
那将领咬牙切齿地道,“定是那小公主的主意!祸国殃民的红颜,可真留不得!”
坐在萧芜暝马背上,甚是乖巧的筎果冷不丁地打了个喷嚏。
她抬手摸了摸发酸的鼻子,仰头看着正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