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不老实交代?方才我可是趴门上都听见了的。”
泡了个温泉澡,筎果身心舒畅的很,又听见二宝在跟厨娘嚼舌根,说那卫馥璃又在街上欺负百姓了,她不前去找晦气,怎么说得过去。
她正拉着萧芜暝要出府去,马管家一路劝阻,说哪有未来国母亲自上街跟人吵架的,不成体统。
筎果竖起一根手指,在马管家的面前晃了晃,“马管家,你太不了解我了,我哪能做跟人吵架这么失面子的事情。”
“那你这个时辰还出府去做什么?你还拉着殿下,可不是叫殿下给你撑场子去。”
筎果哼了一声,抬头望天,“能直接动手把人打趴下,我没事费那个劲去跟人吵架做什么?”
“你居然还要打架?还要殿下做你的打手?”
马管家正怒不可遏地打算就此事好好与筎果这丫头争论一番,却被筎果一手拉到了门后,嘘了一声。
“马管家,你儿子有出息了,居然敢撩拨我的丫鬟。”筎果探头看着门口的那两人。
果真是春天到了,万物复苏,人心也似花开,挡也挡不住。
“小主子……马大人只是心肠好,担心我嫁不出去。”夏竹跺了一下脚,娇羞地红了脸。
筎果无语望了望天后,才转头对着萧芜暝道,“想马昭在郸江城里也是有不少的爱慕者,为什么到现在都未成家立业,我今日算是明白了,难怪前几日马管家拜托我去找花娘。”
听听他说的那都是什么话!会有女子愿意嫁给他那就稀奇了。
“你当各个男子都与我一般,都是蜜糖罐子?”
筎果轻笑了一下,“你这么厉害,怎么也不教教你的得力助手?各个只知道保家卫国。”
“为属下谋福利,不都是国后做的事情?本殿就不抢你的功劳了。”
小丫头轻咬着下唇,很明显地在憋着笑,“国后?什么国后?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当真不知?”萧芜暝叹了口气,逗着她道,“本殿的一番心思付诸东流,可惜了。”
突然身旁响起了咳嗽的声音,马管家不知何时扫地扫到了石桌旁。
他对着萧芜暝打着眼色,却不想萧芜暝重新拾起了书,不紧不慢地道了一句,“谋福利的事情,不归本殿管。”
“马管家,你放心,夏竹与马昭的事情,包在我的身上。”
萧芜暝低低的笑着看向她,“恩?让本殿看看,是谁自认了国后的名头。”
夏竹脸皮薄,在一旁羞红了脸,她低声快速地道了一句,“小主子方才不是说要吃糕点吗?我这就给你做去。”
“慢着!你手不是伤了吗?让厨娘去做就好了,倘若碰到了水,马昭还指不定怎么来烦我呢,这府里有一个叨叨絮絮的马管家就够了,可千万别来第二个。”
筎果瞥了她一眼,喊住她,拍了拍手上的花生屑,视线落在了她那只包扎好的手上,“这伤是怎么来的?”
她方才趴门上的时候,可是听见夏竹让马昭不要说她手受伤一事。
既然不让说,那必定就不是她自己弄伤的。
反了天了不成!在郸江城里还敢有人动她的人。
尤其还是夏竹,她重遇夏竹的时候,就跟自己说过,这一世,要好好保护夏竹,不让她在同前世一样,被自己牵连受伤的。
“我方才……”
少女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声音有些凉,“你说实话,我可是会找影卫核对口供的。”
整个郸江城里都有影卫盯梢,夏竹是怎么受伤的,她随便喊一个出来问问就知道了。
夏竹有些难为地看了一眼筎果,小声地道,“是……方才在街上被沧南公主不小心推到在地所至的,不过也是我不好,小主子你可千万别因为我,去跟沧南公主吵架,为了我去伤了两国和气,实在是不值得的。”
她跟在筎果身边久了,自然是知道她的脾气的。
平日里府中的下人受了气,她都会为他们出头,更别说是她这个贴身丫鬟了。
“夏竹,我对你很失望。”筎果一脸沉重地看着她,“你跟在我身边这么久了,居然还不了解你主子我的品行,我是那种会去跟人吵架的人吗?”
夏竹愣了愣,“难道不是吗?”
小丫头忍不住抬手锤着自己的胸口,吵架?她方才可是要出门去找卫馥璃直接干架的!
她张了张口,还未将话说出,就被马管家抢了先,“夏竹啊,既然受伤了,就休养几日,等手好了再伺候小主子,现在就放工休息去吧。”
马管家对着她挥了挥手,夏竹见筎果也是点头,这才道谢离开。
见她走远,马管家即刻转身对着筎果道,“筎丫头,你自个跟着殿下混成了小魔王那就算了,可别带坏我这未来儿媳。”
筎果委屈巴巴地撅起嘴,脑袋在萧芜暝的手臂上蹭了蹭,“殿下,你家管家现在就敢凶我,日后做了国后,我还有什么颜面?不干了,不嫁了。”
“马管家。”萧芜暝抬眸随意地瞥向了马管家,“你不能光想着家事,就不理国事了。”
“……敢问殿下,不知您口中的国事是指什么?”
萧芜暝波澜不惊地开口,“本殿成婚,乃是目前元辟国的头等大事,倘若因你一人,误了重大国事,此罪你担得起吗?”
萧芜暝护短是出名的,可从未见过这么护短的,当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筎果这丫头是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见马管家吃瘪,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