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真喜欢上皇甫孟佳了?”
她问这话的时候,夏老头正在帮她把脉,而聂玉书则坐在一旁,听她这么一问,聂玉书端在手中的茶杯直接就掉落在了地上。
夏老头瞪了筎果一眼,清了清嗓子道,“注意胎教,若是生出个皇子也如你这般的八卦,岂不是很娘里娘气?”
可明明他也是一脸的好奇。
“难道你不想知道吗?”筎果哼了一声,别过脸,看向了萧昱蟜。
萧昱蟜躲闪着视线,微微低下了头,却是什么话也没说。
“那这样看,的确是很惨啊。”筎果十分同情地看着他,“皇甫佑德是你最为敬重的人,而害得他免去官职的,却是你的心上人。”
“小嫂嫂,这只是谣言,我倒是无所谓,反正不少的女子喜欢男儿fēng_liú,可左相是女子,这谣言恐怕不利她的闺誉啊。”
萧昱蟜说着话时,满脸通红,在筎果的眼里,他这就是欲盖弥彰。
候在殿外的乘风听着屋里头的交谈声音,喃喃自语道,“还真被那小子看出来?”
他尾音上扬,明显的七分意外,三分的不敢置信。
身旁的破浪用肩膀抵了抵他,笑得一脸得意。
“当真没有么?”筎果狐疑地看着他。
见萧昱蟜猛地摇头,筎果挑眉扬言道,“既然是这样,那我可就帮皇甫孟佳说媒了,恰巧昨日那谁家的公子哥求娶求到了我的面前来了。”
萧昱蟜明显的一愣,抬眸看向了筎果。
见他一脸的震惊,筎果颇为得意地笑着道,“我这还不把你给诈出来?”
“左相学识渊博,世间少有男子能配得上她。”萧昱蟜说罢,又垂下了眼睛,眸底满是失望。
“这倒是,皇甫孟佳是真正的才女。”对于这一点上,筎果是认同的。
其实要论学识,她也不比皇甫孟佳差多少,前世在卞东时,她为了做好一国之母,让旁人对她刮目相看,她是下过狠功夫的。
只是,她是为了赌气才去看的书,可皇甫孟佳是真的喜欢,而且过目不忘。
萧昱蟜扯了一抹失意的笑,“这世上能配得上她的人,恐怕就只有我王兄了。”
他这话分明就是别有他意。
老道的夏老头警觉地皱起了眉头,不过也只是一瞬,下一刻就开口道,“哎呀,丫头,你近日是不是补了太多上火的东西?”
以此掩饰过他方才的不悦。
“是啊,那我需不需要吃点凉性的?”
夏老头摸了摸胡子,道,“那些可不能吃,你就多吃些葡萄,葡萄好,温性的。”
“我不吃葡萄,你又不是不知道。”
“那山药,燕窝什么的,都行。”夏老头摸了摸胡子道。
萧昱蟜看着筎果面前的那盅补品,里头是更为珍贵的海参,它也是温性的。
不光是今日的,他细想往日见筎果吃的补品里,都是一些温性的补品,热性的和凉性的一个都没有。
夏老头是胡说的,筎果是顺着他话往下说的。
因着如此,夏老头心里明白,筎果也听懂了方才萧昱蟜那话的暗示,也就不必自己多费唇舌去提醒她了。
这日晚上,筎果枕在萧芜暝的腿上,与他说起了萧昱蟜那话,“你说,你这胞弟是什么个意思?”
若只是他自行惭愧,那何必故意牵扯上萧芜暝,还是当着她的面。
分明就是想让她不快。
“你觉得呢?”萧芜暝靠在床榻上闭眸休憩,可他的手却是把玩着筎果的秀发。
在萧昱蟜走后,她又问了乘风,乘风为人理性,将当日所见之事说了出来,没有半点的添油加醋。
筎果想了想,道,“也许,他不是真的喜欢皇甫孟佳,只是将计就计,想让我对皇甫孟佳生出嫌隙来。”
毕竟,若是她容不下皇甫孟佳,萧芜暝也不会继续留皇甫孟佳在朝为官。
先前皇甫孟佳来辞官,他留下她,一来是觉得她办事的确是可靠的,二来也是觉得她能陪筎果解解闷。
筎果突然伸出手,顺着萧芜暝坚毅的下颚往上爬,一直够到了他的耳朵,捏了捏,道,“话说回来,以皇甫孟佳的眼界,能入她眼的,恐怕也就只有你了吧。”
“若是她对寡人有什么非分之想,你可得护好寡人。”萧芜暝睁开眼眸,抓住了在他耳朵上作乱的手。
筎果撇撇嘴,“就你成天招蜂引蝶,一点都不如哀家端庄。”
“是,太后教训的是,明日起,寡人带着面具上朝,如何?”萧芜暝笑着打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