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洪荒世界,从来都是彼此算计,帝俊和帝江又不是白痴,哪会这么轻易地被人算计?
在目前的棋局中,三清二圣自诩为执棋人,视其他人为棋子,但是巫族、妖族何尝不是棋手呢?
显而易见,女娲娘娘是妖族隐藏最深的底牌,也是妖族有信心一战灭巫的底气!
妖帝帝俊直到此时才掀开妖族底牌,心机之深沉、谋略之深远可见一斑,不愧是一手搭建了偌大天庭的盖世天帝。
但是帝江能率领巫族与帝俊斗得势均力敌,平分天下,又岂是易于之辈?那么,他敢于开战的底牌又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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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冥地府前,接引和准提再也没有了之前的从容。他们神情忧虑,一时陷入两难境地,不知道是该继续留在地府堵门,还是赶去天外天支援三清。
“没想到女娲道友居然隐藏得这么深,这下巫族有难啦。”准提道人感叹道,脸上的神色出奇地阴沉。他转头看向地府深处,却诧异地发现后土的神情不太对劲。
后土面色上震惊多于忧虑,震惊于女娲的强悍,却没有对巫族的安危的忧虑。
准提道人心中疑惑,眼皮一跳,他突然道:“后土道友,情势有变,贫道师兄弟决定不再阻拦你,请你立刻驰援巫族。”
接引道人面带疑惑,因为准提道人说话前并没有跟他商议,不过出于对师弟的信任,他也没有出言反驳。
接引道人其实心中并不赞成放任后土出地府。一个女娲就已经搞得他们焦头烂额,再添一个后土,洪荒局势非得脱离他们的掌控不可。
“这?”后土被准提的提议惊得说不出话来,愣了好一会儿居然道:“这恐怕不合适吧,巫妖量劫是天意,我怎么能逆天而行呢?况且,我之前已经应允了不出地府,总不好食言而肥吧。”
“呜呜呜呜!”准提道人突然捂脸大哭,全然不顾圣人的脸皮。
后土震惊了,诧异地问道:“准提道友,何故做此姿态?”
准提道友一边哭,一边情真意切地感慨道:“贫道失态了,没想到后土道友言而有信的性情真是一点没变,让贫道忍不住想起跟道友初见时候的情景。
犹记得当时,我们碰巧一同寻到一棵赤焰灵果树。为了赤焰果树的归属,你我一番论道,贫道略胜一筹,得了果树。紧接着就撞上了帝江道友等人,他们认为贫道抢夺了道友的机缘,非要做过一场。
幸好道友你深明大义,劝住了帝江,否则贫道就要吃大亏了。现在想起前尘种种,贫道欠着道友的恩义没归还不说,却还恩将仇报地阻拦道友。此情此景,着实令贫道羞愧难当,呜呜呜呜……”
就你这脸皮还会羞愧?
后土无语,不过她却不好任由准提道人哭丧,只得安慰道:“咳,些许小事,准提道友不必放在心上的。”
后土话音刚落,准提的哭泣声骤然而止,脸上的羞愧一扫而空,他目光死死地盯着地府深处,寒声质问道:“你究竟是谁?为何冒充后土?”
后土的身躯忍不住一颤,随即道:“准提道友开什么玩笑?本宫不是后土还能是谁?”
准提道人脸上杀机渐盛,直言道:“这可不是玩笑,本圣第一次见后土是在紫霄宫,也从来没和她抢夺过什么赤焰果树?”
听到这里,接引道人听了准提的解释后,也意识到受了蒙蔽,当场动了雷霆之怒,大喝道:“大胆鼠辈,竟敢戏耍圣人,还不现出原形!”
圣人一怒,天地肃杀,幽冥地府被杀机锁定,无论神鬼都骇得心胆俱丧,齐齐哀嚎痛哭。
“后土”脸上的镇定再也维持不住,身形一晃,竟变成了秦广王的模样。他很识时务地跪地请罪,求饶道:“圣人息怒,非是小神胆大妄为,这一切都是娘娘的法旨,小神也是奉命行事。”
反正后土娘娘临走前就交代过,一旦事情败露,万事以保命为先,所以秦广王也没打算死扛到底。
目前的地府可是个彻彻底底的空壳子,阎君不在,刑天不在,冥河不在,最重要的是后土娘娘也不在。真要是在此时触怒了圣人,绝对没人救得了他。
再说了,他装到现在,已经超出成后土娘娘交代的期限,没必要再傻乎乎地去挑衅暴怒状态下圣人。
准提道人虽然恨不得一巴掌拍死秦广王,但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查明,于是他不得不压下怒火,质问道:“后土人呢?”
“小神不知。”秦广王无奈了,他是真不知道后土娘娘的下落。眼见着准提和接引眼中的怒火越来越盛,秦广王匆忙解释道:“圣人明鉴,小神的确是不知道啊,后土娘娘早就出了地府,至今都没回来。”
“不可能!”接引道人断然道,地府自创立之日起,就一直被人盯着,后土她怎么可能悄无声息地离开。
秦广王解释道:“小神所言句句属实,后土娘娘是灵魂之体。她可以像器灵一样进入灵宝之中,任谁都瞧不出蹊跷。她当初正是附体在生死簿内,随阎君一同离开的。”
“阎君?你是说她千年前就离开地府了?这些年下来,都是你在装神弄鬼?”准提道人显然对地府的事情很上心,连风牧这种小人物都有印象。
“小神也是奉命行事,不然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欺瞒圣人。”秦广王尴尬道。
接引道人目光如电,突然道:“你方才说的话涉及不少后土的隐秘,但是以你的身份,根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