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对杉杉和惠子说的,眼睛却是盯着皆川夏。
杉杉在一旁抿着嘴笑,夏夏真是**招牌啊:“英语怎么样?”
“还可以。”
惠子说:“还可以是多可以?看得懂英文原著吗?”
“能看懂。”
“哦。”惠子点点头,又问:“懂汉语吗?”
“呃,不懂。”
审核挺严。
皆川夏太明白来者的意图,填完表,便默不作声盖好钢笔的笔帽,将申请表递给惠子。
“不好意思。”惠子接过表格和笔,敲了敲桌前的牌子,很遗憾地表示,“外国文学研读社,不懂汉语,我们是要丑拒的。”
“……”沉默了一阵,纷纷都走了,只有一个人还站在原地,挑着眉,说:“我可以学。”
很难缠啊。
皆川夏轻轻笑了一声,推开椅子,站起来:“同学,汉语很难学的。”
那个人看起来就是个老手,目标明确,甚至懒得掩饰,他痞痞地朝她笑:“那也得看谁教,皆川前辈,你就不能教我吗?”
她的申请资料,他看得挺全的,皆川夏眯起眼。眼角的余光,忽然瞄到一个人,穿过人群,向这边走来。他逆光而行,看不清表情,身姿亭亭恍若玉树。
脑子一热,皆川夏出声叫住他:“赤司同学。”
“嗯?”赤司征十郎在距离她两步之遥的地方,停下来,声音冷淡地问:“有事?”
意外之喜啊,真怕他不理人。皆川夏快步走过去,伸手扯住赤司的衬衫袖子。
赤司手臂没动。
这大概就是不反对的意思。她长眸弯着,对上他沉如水的双眼,微微笑起来。潋滟的眸子弯成溪桥,媚盈盈的,眼角挑着,带着小钩子,早布了桃花陷阱,妖得过火。
她的嘴唇动了动,可怜兮兮地做口型:“帮我,求你。”
唇膏已经擦掉,嫣红的唇瓣,饱满又润泽,像涂了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