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当山下,唐玄和小昭来到这里已有数日时间了,两人时刻注意着武当派的风吹草动。
这天傍晚时分,一个穿着袈裟的僧人,行色匆匆的来至武当门口,传言有要事告警,需要拜见张真人。
唐玄心中一清二楚,这和尚是假冒的少林空相,他是赵敏派来暗算张三丰的。从而可以趁张三丰伤亡,武当又人手不足之时,大举进攻。
小昭脚上有铁链,行动起来多有不便。于是,唐玄让她在山下等候,让她待明教众人到了之后,再一同上山。
唐玄独自一人跟随着这假和尚,一路上山,隐匿自己的身形,倒也并未被人发现。
……
在武当的后山小院,一个身着灰色道袍,手持拂尘的老道士推开房门,缓缓从里面走了出来。
只见这老道头发胡子皆是发白,一身凛然正气袭人而来,眉宇间透着宽和从容,气质超凡出尘,颇有仙风道骨之姿。
这假空相见到张三丰,就是一番诉苦,言语间,满是懊悔和痛苦,似是悔恨自己没有与少林共同存亡。
张三丰心中不忍,安慰了几句,缓步走过去将他扶起。
这假空相见张三丰对自己没有丝毫防备,眼中闪过一丝狠辣之色,运足全身内力,反手就是一掌,抱着必死之心的一招,重重打在张三丰身上,强烈的掌风劲气,一时间,吹得两人袖袍鼓荡,猎猎作响。
张三丰神色大变,现在已然知道是中了来敌之计,暗道不妙,手上动作却是不慢,运足功力,一掌拍在这假空相的天灵盖上,体内如醇厚雄浑,精纯无比的道家内力猛然一震,拂尘轻轻一扫,如弹去衣服上沾染的灰尘,就将假空相击飞数米开外。
张三丰微做调息,有些懊悔,又带着些感慨道:“纵横江湖一生,没想到,着了假空相的道,只怪我年轻时缘起少林,心中一直与少林有着不解之情,才没有防备。”
唐玄躲在不远处的树丛中,暗自赞叹着张三丰登峰造极的内功修为,目光一扫,又是见到了在一旁扮作道童的张无忌。
此时,一弟子前来禀告,说是明教的大队人马前来武当闹事,扬言要踏平武当山。
张三丰心如明镜,知道这明教是早有预谋,布局更是环环相扣,先是派假空相来取自己性命,自己即使不死,也得重伤,之后,大批人马可以趁武当空虚,大举进攻。
又想到自己闭关十八月,太极拳和太极剑已无瑕疵,若无后人传承这项绝艺,实在甚是可惜。
当下,便是传授俞岱岩太极拳,希望他可以将武当绝学保存下来。
一番叮嘱之后,张三丰身形变幻,时进时退,时快时慢,带起数道残影,一时间,院子里叠影重重。
手中拳掌交替,变化莫测,时攻时守,时重时轻,一切如行云流水,宛如天成。口中念念有词,每做一个动作,都为在场之人讲解拳法的精妙奥义所在。
没过多久,一套太极拳便是施展完毕,张三丰又对殷梨亭及院内一众弟子,解释了太极拳的拳法诀窍,还未来得及传授太极剑,就听大殿之内有人叫嚣,扬言要火烧道观,无奈之下,只得转身,向着大殿方向走去。
唐玄躲在暗处,细细回味着刚刚张三丰施展的太极拳,其拳意似松非松,将展未展,劲断意不断。
太极,讲究的是以柔克刚、以静制动、以简御繁、以逸待劳、以小敌大、以弱胜强,其中借力打力,后发制人,重意不重形,尤为其精义之所在。
“怪不得张三丰敢当着敌人的面,现场教学,传授张无忌太极剑法,原来招式并不重要,太极拳与太极剑殊途同归,口诀才是两者的关键所在。”唐玄低声喃喃自语,随后起身拍了拍尘土,也朝着众人离去的方向走去。
武当的大殿之内,两方人马剑拔弩张,气势汹汹,相对而立。
张三丰步入大殿,在中央太师椅上坐了下来,虽然身受内伤,但神态举止没有丝毫异样,气场更是不输于一众来敌。
“教主到!”
随着一声高喊,来犯众人中间让出一条路,一个英气逼人,唇红齿白的俊秀少年走了出来,缓缓说道:“晚辈张无忌,今日得见武林中北斗之望,幸会幸会。”
张三丰站起身,笑了笑,说道:“张无忌,老道万万没想到,明教教主竟然是如此年轻俊美的少女,巧的是,名字又与我那徒孙张无忌相同。”
赵敏微微一笑,女扮男装被人识破,脸色没有丝毫异样,说道:“张真人你真是好眼力,一看就知道我是女扮男装呀。”
言谈间充满着自信,从容不迫,又落落大方,似乎一切尽在她的掌握之中。
两人又是交谈几句,赵敏有心刺激张三丰,说到殷梨亭全身瘫痪之事,张三丰一时气急攻心,内伤加剧,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这时,随着一声刺耳的尖叫,青翼蝠王韦一笑落在了武当派众人前面,向张三丰拱手行礼,禀明了自己的身份来历。
随后转过身,脸色一变,对着赵敏说道:“姓赵的,你冒充明教,破坏本教名声,用意何在,男子汉大丈夫,何必如此阴险毒辣呢?”
赵敏晃了晃手中的折扇,满不在意,轻哼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傲娇,道:“我本来就不是什么男子汉大丈夫,小女子阴险毒辣,你想怎么样啊?”
还未等韦一笑说话,角落中传来几下拍手的声音,一道清脆爽朗,让人感到亲切之意的声音,随之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