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谙是越想越气,越想越火大,若非不是他控制力还算不错,他肯定立即杀了那冒牌货!
整个南夜国都,还没人敢如此嚣张的当着他的面,用最最低贱的话语辱骂他,这个卿妺一,很不错,很好,很好,他记住了,得罪他的后果,很严重。
卿澈渊眉头微微的皱了皱,下意识将卿妺一往后拽了一步。
卿秀灵神情严谨。
卿丽舒和卿丽笛两姐妹,早就被吓得不行了,哆哆嗦嗦的站在角落处,尽量无底线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爹爹,第一次失控当众发怒!
好吓人啊!
好恐怖啊!
卿风岩闭了闭双眸,睁眼时,眼中已经如一汪死水,沉寂、冷漠,还有……彻彻底底的失望。
他松开了紧紧咬住的嘴唇,鲜血,自嘴角流出。
他的脸上,那个鲜红的手掌印,如淬毒的蜈蚣,刺红了卿妺一的眼睛。
“打的好。”
卿风岩唇角微勾,露出了一抹笑容,是那种就像放下了期待,卸下了包袱,全身轻松的微笑。
他继续说:
“一个巴掌,断绝我们一家三人和你的关系,你少了累赘,我们也多了份轻松。很好嘛,对于双方都有利。那就这样吧!”
卿风岩抬眸。
他缓缓迈开步子,走到了卿谙的正前方,然后,重重跪在了他的面前:
“最后叫您一声爹,爹,请受我三拜。”
卿谙脸上闪过一丝愠怒,当着太子殿下的面,他没有立即发作,只是转身,用背对着正对他磕头的卿风岩。
无疑,卿谙的此举,是明着不接受卿风岩的跪拜。
苦笑了一声,卿风岩站起身,伸手,拉住了卿妺一的手臂,低声道:
“我们走吧。”
说罢,便要离开,皇甫翎双眼眯起,闪过精光,他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出声道:
“站住。”
刚刚跨出会客厅门槛的卿妺一和卿风岩两人,对视了一眼,止了步。
身后,皇甫翎缓缓站起了身,说道:
“正如卿大人所言,你们的家事是小事,既然是小事情,那便等着大家走了,你们关了门,在家里慢慢解决,今日我们此行的目的,想必,在场的各位都已经清楚的明白了吧?”
皇甫翎环视了一圈,又道:
“本宫最开始便说过,今日卿府的人,只进不出。所以,你们两个想走,不可能。再者而言,卿妺一你也是学院后山的险些遇害人之一,不能离开这里。”
卿谙上前说道:
“太子,公主殿下方才所言,那月亮耳环,在一年前便赠予了秀灵,可有人证?”
皇甫翎冷笑了一声,好个狡猾的老狐狸!
“皇妹,当时的具体情况,你同卿大人说说。”
皇甫淑珍点了点头,开始细说:
“时隔一年之久,具体的我也记不太清了,人证的话,应该是我贴身的侍女吧,只是不知道秀灵姐姐可否还有印象啊?”
皇甫淑珍很是机敏的将问题扔给了卿秀灵。
这一点,皇甫翎很满意。
也不枉这半月来的辛苦演练。
卿秀灵淡淡的扬了扬嘴角,视线看向了皇甫淑珍:
“月亮耳环?一年前送的?你喝醉了吗?”
皇甫淑珍一愣,问道:
“什么喝醉了?我从来不喝酒的!”
“是吗?”
卿秀灵起身,缓缓靠近她,说道:
“既然没有喝醉,那你大白天的说什么胡话?我喜欢会自己去争取,并不稀罕你的施舍,所以……”
卿秀灵的话还未说完,卿谙蹙眉:
“秀灵,怎么对公主殿下说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