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邽尘。”
卿妺一说出了他的名字。
“呵。”
澹台君燚嘴角微勾,眼中却没有一点点的笑意,甚至,还让她感觉到了寒冷,“你知道的,我说的是什么!”
他的双眼,十分的猩红。
拳头捏的很紧,似乎是在极力的忍耐着心底的怒火!
澹台君燚,生气了!
很生气,很生气。
比卿妺一看见的以往他生气的模样,都还要生气。
“你们,做过什么?!”
澹台君燚猩红的双眼中,是阴森森的戾气。
做过什么……
这个叫邽尘的男人身上,才会有卿妺一心脏处心血的味道?!
此时的拍卖场,因为降临了澹台君燚这一个大佬,众人早已溜之大吉,就连裕丰,也眉头紧锁的离开了此处。
扭头。
裕丰的视线再次落在了卿妺一的身上,看来,这一次,他虽然没有带回卿正幕,但是至少,知道圣尊的软肋了,将此事告知王上,应该不会受到太大的惩罚吧?!
“闾丘!”
澹台君燚低吼一声,闾丘小心脏胡跳乱跳,赶紧跪在了主子的面前。
“回主上。”
闾丘眉头微微一拧,认命的开口:
“自在圣棘岛的奎穴洞与主上分开后不久……洞中出现异样,属下便与卿姑娘走散了……再、再遇见,就是在此处的骷髅岛上。”
“所以。”
澹台君燚心中的愤怒如脱缰的野马不断奔腾,似乎在一瞬间,他就要彻底爆发了似的:
“你从那天起,就不知道她的任何行踪,也不知道,她究竟在这几天里,干了些什么?”
闾丘垂头,后背冒起一股寒气,不语。
澹台君燚冷冷道:
“说。”
闾丘硬着头皮,头垂的更低了,“是……从那天起,卿姑娘的任何行踪,做了什么,属下一概不知。”
“可以啊。”
澹台君燚似乎无处发泄,大掌一挥,瞬间,狂风大作,整个拍卖场的一切设施,在澹台君燚的暴戾下,变成了如刚刚经历过龙卷风一般的残骸……
闾丘垂头:
“主上,属下失职,甘愿受罚。”
“你不用跟着我了!”
薄情的话,让闾丘不可思议的瞪大了双瞳,这样的惩罚,还不如直接砍了他的脑袋!
“你,你有完没完了?!”
卿妺一蹙眉,吼道。
她不知道为什么小白脸会突然发这么大这么大的火,就像是有人碰到了他的逆鳞,让他变得如一头发狂的野兽!
“本尊有完没完?”
澹台君燚那双暴怒下的眼眸,直逼卿妺一,看得她心里一阵胆寒。
“你究竟是有多不要脸?这么耐不住寂寞吗?几天时间,就跟别的男人上、床,你还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啊!”
澹台君燚的话,让卿妺一心口一痛。
是那种用尖锐的冰锥子,狠狠插在心口的痛!
原来……
他是这么看她的啊?
卿妺一笑了笑,狠狠的咬了咬下唇,这样,心口就不会那么痛了吧?
“你说完了吗?说完的话,我们就走了。”
卿妺一突然不知道怎么去解释了,大声吼说‘我没有跟别的男人上、床’吗?这样,只会让她看起来更加卑微、无助和可怜。
从她离开爷爷的那一刻起,她就成了一个人,应该习惯了,不是吗?
不是你的,你奢求不来。
卿妺一口中的“我们”二字,如一个导火索。
一瞬间,澹台君燚的脸色变得异常的可怖,十指紧紧地攒在一起,整个人冰冷嗜血,怒气腾腾。
“看来是说完了。”
卿妺一漫不经心的看着他,嘴角扬起了一抹清冷的笑,无所谓的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