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玙自幼便养尊处优,也没有受过什么累,一路上担惊受怕耗去了不少精力,本打算稍休息片刻便立即离开,日后再做打算,可不想这一坐迷迷糊糊睡了过去,待醒来,一张英俊的脸就突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差一点就要鼻子贴着鼻子了,吓得方玙直接从石头上翻了过去,琉亦却不说话,一直一脸坏笑的望着方玙,方玙心口一下提到了嗓子眼,不知道为什么脑袋里始终徘徊着若依说的男宠,立马紧了紧身上的衣服,哆嗦道:“喂,你干什么?先说明啊,小生我可不是什么面首啊。”
琉亦还是不说话,依旧笑着,往方玙的方向凑了凑似在打量着什么,方玙浑身一抖,渗的汗毛直竖,心里忐忑道,难不成这个男的真的有养男宠的爱好?想要求助却发现四周一个身影都没有,吓得连滚带爬的向远处跑去,刚跑没多远,腰间突然一紧,似被什么给勒住了。方玙低头看去,只见腰间紧紧绑着一手指粗的绳子,方玙顺着绳子转过身望去,琉亦正站在身后冲自己挑眉,得意的摇了摇手中的绳子,睥睨的望着方玙道:“你放心爷我虽长得fēng_liú倜傥,有财有势,但爷我对养小白脸可不感兴趣。”话落便转过身拽着绳子往前走。
方玙意图把绳子解下来,可无论怎么解,绳子就像长在身上一样,死死的绑着,而且越解越紧,方玙冲着琉亦大叫了起来:“喂,大爷你这是要带小生去哪里啊?你要是因为那姑娘的事小生向你道歉,小生就是来替人办事的,没有恶意的,我保证那姑娘一根毛都没掉,大爷啊,求求你放过小生吧。”
可是无论方玙再怎么嚎,琉亦始终无动于衷。方玙无奈下只好冲着四周求救,可周围别说人就连个鸟叫声都没有,就在方玙嗓子快喊哑的时候,琉亦突然在前面停了下来,方玙一时没停住脚,硬生生撞到了琉亦的背上,一个跟头翻到地上,弄得满身是泥,甚是狼狈,方玙这个苦啊,死的心都有了。正当眼泪要夺眶而出,一动听、熟悉的女子之声突然道:“怎么这么晚?”
感觉腰间的绳子动了动,一绝美容颜从琉亦的身前探了出来。
“咦,你怎么把他带来了?”若依惊讶道。
又瞟了一眼绳子,转头笑着问琉亦:“你不打算遛猼訑了?改成遛面首了?”
琉亦转过身笑道:“遛面首多不新鲜,爷我今天改成钓妖怪。”
“钓妖怪?”若依不解。
琉亦古怪一笑:“钓鱼要用鱼饵,这回咱们精元钓树妖。”
方玙听到若依的声音心中一喜,虽然若依与他们是一伙的,但若依并不像是那种见死不救的,忙爬起身,可刚爬起来,嘴刚张到了一半,便听到了琉亦的话,方玙脑袋‘嗡’的一声,脚下一软整个瘫坐在了地上,要不是家里还有一群美女盼着自己回去,咬舌自尽的心都有了,跌跌撞撞的爬到琉亦脚边,一把鼻涕一把泪苦求道:“大爷啊,您就放了小生吧,小生我就是个小仙没啥道行,而且小生我都几万岁了,连媳妇都还没娶呢,儿子都还没有呢,您要是让妖怪吸了我的精元,岂不是让小生我断子绝孙吗?”
琉亦摇了摇头,俯身怜悯的拍了拍方玙的肩膀,安抚道:“你放心,你死了以后,爷我一定给小生你办个轰轰烈烈的冥婚,让你继续毓子孕孙”说完便将绳子丢给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猼訑,一脸惋惜的叹着气离开了。
若依忍着笑,亦拍了拍方玙的肩膀,安慰道:“你放心,我们相识一场,你死了,我一定给你多烧点冥钱,在下面就不用这么命苦的给别人当男宠了,到时候娶个三妻四妾,儿孙满堂。”说罢也摇了摇头走了。
方玙转头睁睁的望向叼着绳子九尾四耳的白兽,渴望能求得一丝希望,可猼訑摇了摇兽头,也是一副生离死别的模样,站在原地似下了很大决心一样,许久才拖着方玙追向那二人。
方玙受了严重的打击,在那头白兽用一种怜悯的眼神望向自己的时候,一口气没上来,绝望的晕了过去。
树林的中间有一块空旷的土地,此时方玙正躺在这片土地的中间,可能是昏睡了过去,双眼紧紧地闭着,但浑身不断地抽搐,脸上还布满了未干的泪痕,似乎在梦中梦见了什么可怖的事情。
只见一足有九尺之高的高个瘦身男子走到方玙身侧,用刀子在方玙手上割了一个口子,艳红的鲜血便从手掌间的缝隙流到了地上,瞬间手下的土地便染红成一片。
男子站起身向琉亦走去,此时琉亦正靠在离方玙十米外的树下,双眼微合,双手附在脑后,单腿屈起,在星星光斑下,散发着独有的男子气息。
男子对着琉亦躬身拱手道:“爷,准备好了。”
琉亦并没有睁开眼,只是轻轻嗯了一声。
得到回应后,男子便走到琉亦身后,笔挺挺的站着,一动不动,活脱脱的一根木头。站在琉亦身侧的武罗望了一眼男子,媚音道:“我说熏池,你怎么成天都跟个老木头似的。人生短短几万年,你这样成日少言寡淡的岂不是浪费了大好的光阴?”
武罗站在旁边啰嗦了一箩筐,可熏池压根就不想搭理武罗,始终站在原地一声不吭,甚至连看武罗一眼也没有。武罗也不恼,自知无趣便转头望向中间的方玙。
若依望了一眼远处昏迷不醒的方玙,虽然知晓琉亦只不过想要吓一吓方玙,但心里免不了还是有些担心,与方玙接触的时间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