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好很多了。”
林清尧从陆知行的手里接过熟鸡蛋,来回在自己红肿的脸颊上滚了滚,“阿行。”
“嗯?”
陆知行这会儿,手里正忙着续第二枚鸡蛋。
“若是我真的破相了——”
林清尧闷闷道,“你是不是就要找其他女人了?”
“小爷是那种肤浅的人么?”
陆知行朝着桌子上磕碎了蛋皮,仔细地剥开蛋清。
“谁知道你是不是?”
陆知行伸出食指扣着拇指弹了林清尧的额头一下。
“陆知行!”
林清尧素来怕疼,手里也顾不得还有一枚鸡蛋,双手捂着额头被弹的部分,“你存心让我破相是吧?”
“破相了就破相。”
陆知行笑了笑,“这样就没人觊觎小爷的丑婆娘了。”
“坏家伙。”
林清尧嘴上虽然嘀咕着,心里却是十足的甜蜜。
经过这么折腾,窗外的天空泛着鱼肚白。
“小悠。”
陆知行抱着小女人,“你睡会儿吧。一夜都没睡。”
“不睡了。”
林清尧摇了摇头,“反正再睡也睡不着了。”
她总归是羞涩开口的,他的那里硌得自己很难受。
“阿行。”
林清尧咬着唇,“我觉得,你不能再这么在家里待着了。”
陆知行歪着脑袋,虚心地林清尧的教育,“林女士说得对,小爷今天就去找工作。”
林女士?
林清尧摸了摸后脑勺,她觉得陆知行的话里有话。不过他肯动身出门,而不是一直窝在家里,也算是一个进步。
“你早晨想吃些什么呀?”
如此,说话声都软了。
“你做的,都好。”
也不过是平凡的再不过平凡的五个字,林清尧如心里甜滋滋的,“那你先去洗漱,我们早晨就吃馄饨吧?”
冰箱里还有之前调好的馅子,林清尧不知道七年中,陆知行会不会口味发生了变化。
于是素的和肉的,都准备着。
陆知行从洗手池旁整理好自己,望到厨房里忙碌的身影,眼角竟有些温热的湿润。
七年前,小悠也不过十四岁。
那时的女孩子,整日忙着学业都忙不过来,怎么舍得下厨房。
小悠是真的很喜欢做这件事。
那个姓周的在求小悠原谅的时候,曾说了句让陆知行嫉妒发狂的句子,“尧尧。总有一天,你笔下的故事,我会给你拍出来。”
他错了她七年。
这漫长的空白期里,她有过别人。
他亦知道,他的小姑娘很容易被感动。
“对不起。”
陆知行从背后环着林清尧,“小悠。对不起。”
这些天,陆知行一直变得很奇怪。
总是,很喜欢反复地重复着这三个字。
林清尧转过身子,故意将手上的面粉抹到陆知行的脸上,“陆影帝。”
陆知行用手背蹭了蹭自己的脸颊,发现自己脸上的白沫,“又调皮?”
“你还想不想吃饭了?”
林清尧故意板着脸,“想吃饭的话,就离厨房远一点。”
“一起包吧。”
陆知行闷道。
案板上的面皮似乎也嘲笑着暗黑料理的鼻祖,费了好大的功夫,陆知行将馄炖包成了一个球。
林清尧看着陆知行的杰作,笑得脸都抽了。
“不是你那样弄的。”
林清尧空了空手,“你看着我的做法,跟着学一遍。”
“喔。”
“首先呢,你要记得用案板上放的那碗温水。”
林清尧将馄炖皮叠成三角形放在左手的掌心,然后拿起馅子盆里的勺子,“阿行。”
见陆知行一直盯着自己而不是馄炖的做法,林清尧没好气地说:“你到底有没有在听啊?”
“有。”
陆知行将目光抓住在她的小手上,“记得用案板上的那碗温水。然后呢?”
“你——”
林清尧瞧着案板上的两盆馅子,“现在还吃豆角肉馅的吗?”
“吃。”
以前,在片场时,陆知行总会买影视城门口老王的包子。
一个豆角肉的大包子,可以抵一上午。
林清尧菜如重释负地用勺子舀了一匙的肉馅,“你记得,把馅子放在馄饨皮上底端部位。”
“嗯。”
陆知行心不在焉地应着。
“然后反方向折到差不多一半的距离,把皮面上露的馅儿包裹好。”
林清尧从案板上拿出一根筷子,敲打着陆知行,“你到底有没有专心听啊?!”
陆知行只觉得七年不见,林清尧还是容易炸毛的小性子依然撩拨他的心曲。
“那这碗温水到底有什么用?”
为了能够继续欣赏林清尧,陆知行假装自己认真听但是却听得不太明白的样子。
“你仔细看啊——”
林清尧伸出纤细的食指,放在温水里蘸湿后,将刚刚混沌面匀湿后,再将混沌的角朝着顶角的反方向折,“这样包的馄饨,是不是很好看?”
“好看。”
陆知行的目光又放在林清尧的小脸上,无意嘴瓢了句,“我们小悠最好看。”
“你!”
林清尧羞得涨红了脸,“是谁说要一起包馄饨,现在就会将这些耍嘴皮的土味情话?”
“小悠。”
陆知行随手拿了一块切好的面皮,“怎么就土味了?”
“还是说,你觉得小爷这个乡野村夫配不上你?”
“食不言,寝不语。”
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