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读者?”
程修远好看的眉毛拧成了川形,似乎对于刘坤的话有些难以置信。
“对对对。”
刘坤见程修远茶杯里的红茶快没有了,连忙识趣地满上,“小林因为这个事情,还跟公司解约了。”
“解约?!”
刘坤以为程修远查出了什么端倪,连红茶结满溢出杯面都没能发觉。
直到程修远从办公桌的皮椅站起来,食指掀开百叶窗,看了下外边的风景。
刘坤慌忙将杯子放回桌子,而后手上的红茶用衣服蹭了蹭,“程队,还有什么问题吗?”
“林清尧与壹微解约多久了?”
“从25号开始”刘坤算了算,“有一周了吧?”
“依照刘总的意思是,林清尧因为这个脑残粉,所以与贵公司解约?”
“嗯。”
刘坤点点头,“程队。其实,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刘总如果有关于那个男读者的线索知情不报,可不是件好的行为啊。”
“程队。”刘坤握住程修远的手,眼里的情绪暗涌,“如果我说了,你们警察一定要保护好我的人身安全。”
“这一点,刘总请放心。”
程修远拍了拍刘坤的手背,示意他不用紧张。
于是刘坤将25日那天,陆知行来他的办公室打他的事情,添油加醋地描述了一遍。
“你是说24日那晚,陆知行强|迫了阿尧?”
听完刘坤的话,程修远紧紧地握住了拳头,丝毫没有顾虑到自己对于林清尧的称呼变化,“多谢刘总提供这么一条有利的线索。”
他就知道,阿尧怎么可能和一个自己从来都没有见过面的人,这么暧昧地纠缠在一起。
真是个傻孩子。
虽然出现那样的事情,大部分女孩都会选择缄默不语。可令程修远万万没想到的是,好不容易和周海剪断了关系,现在有多出一个脑残男读者死皮赖脸地缠着。
等到程修远离开壹微时,刘坤拉开抽屉,取出u盘以及厚厚的a4纸,看样子那位程队长跟那林清尧的关系不浅呢。
这件事,还是等那个自诩为陆知行的男读者被解决了后,再办也不迟。
凌晨五点半。
“小悠。别走!”
睡在大床左侧的林清尧被陆知行的梦语惊醒。
她伸出手,轻轻地替他拭去额头上的汗水。
“小悠!”
陆知行抓着林清尧的手,“你别离开我!”
“我不离开你。”
她温柔地附在他的耳旁轻轻说道。
陆知行的紧张,逐渐得到舒缓。
林清尧刚要躺在陆知行身边,再补个回笼觉,门外的房铃却响了起来。
她怕吵着陆知行,悄悄地将陆知行抓着她的手挣脱。而后跳下床,走到门前压低声音:“什么事?”
“205号的林小姐,希斯墩酒店对于现在打扰您的休息时间十分抱歉,但刚刚我们接到通知是浴室的热水器坏了,所以麻烦您开一下房间的门,让我们维修一下,以免清晨您和您的先生沐浴时免遭冷水的不悦。”
热水器坏了吗?
林清尧知道陆知行有晨起泡澡的习惯,他们昨晚因为没有换洗的衣服,加上实在是太过于困乏,就没有沐浴。
床上的陆知行显然被吵醒,“小悠。怎么回事?”
“说是浴室的热水器坏了,需要维修。”
陆知行揉着睡眼,摇摇晃晃身体走到门前,透过猫眼,确实是一位服务员推着车,带着工具。
“林小姐。希望您能配合。”
陆知行将门的第三道防护锁打开后,整个挂在林清尧身上,跟在服务员身后的程修远气红了眼睛,他带上门,几乎没有思考就从裤兜里掏出手枪对准陆知行。
“修远!”
林清尧老鹰护小鸡似得挡着陆知行,“你这是干什么?”
“呦呵。”
陆知行噙着笑,丝毫不把程修远当一回事,“小爷当是谁呢?这不是川北大名鼎鼎的程队长?小爷还纳闷,怎么着住在七星级酒店,还能这么巧就碰上了热水器坏了?”
“阿尧。你让开!”
程修远抖着枪,“我都知道了,24日那晚你是被他所强|迫的!”
林清尧的小脸瞬间变得苍白,身后的陆知行感到她的异样,紧紧地攥着林清尧的小手:“小悠。不要怕,交给我。”
“你到底是——”
那个“谁”还没有发出来,程修远高大的身体倾倒在地上。
“他怎么了?”
原本进入休眠状态的灰毛兔醒了过来,它蹦跶到程修远身上,“让你拿枪指着我们家林林!让你拿枪指着我们家林林!再得瑟啊!小样,你不是很有能耐吗?”
“小灰灰”林清尧半蹲在灰毛兔身旁,“是你把他弄”
“放心吧,他死不了。”
灰毛兔得意地挺起小胸脯,“坏蛋陆,真没有用。”
“你要是在奚落小爷,信不信我削你啊——”陆知行揪起灰毛兔的耳朵,“知道错了吗?”
“暴力狂!坏人!林林快救我!”
灰毛兔拼命挣扎着。
林清尧咬着唇:“阿行。你把小灰灰放了吧?刚刚要不是它,你这会儿肯定被修远当成犯人铐起来了!”
陆知行终究是听媳妇话的一批,将灰毛兔放在地上,那兔子揉了揉耳朵,躲进林清尧的怀里。
“可是,修远若是醒来后,还是会问你是谁啊?毕竟你在川北不存在啊——”
“哼哼。”
灰毛兔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