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
陆知行揉了揉发红的鼻子。
这川北的天气,都像岭南似的,昼夜温差起伏较大。
“阿行。”
身旁的林清尧嘤咛一声,睁开水汪汪的大眼睛,“你是不是被我传染感冒了?”
陆知行摇了摇头,昨儿个被程修远来酒店这么一闹,他都忘记带小悠去医院挂瓶巩固。
“可能是小爷的影迷,想我了吧?”
他不咸不淡地解释着自己打喷嚏的缘由。
林清尧还未说什么,灰毛兔子咯咯地笑起来。
“小灰灰。”
身为宿主的林清尧,十分担心自家这个号称系统的兔子有一天不是因为没有电而进入休眠状态,倒是像把自己笑抽过去。
“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给阿行安排了个什么身份?”
“喔。”
灰毛兔晃着小脑袋,得意洋洋地活动着自己身子,“和他本职工作有关。”
林清尧若有所思地看着身边的这个男人,“miu老总?富可敌国?”
“no,no,no。”
灰毛兔伸出小肉爪,“这样的随意带外挂,会让系统崩溃的。”
本来林清尧琢磨着陆知行要是以前的身份,自家房子的事情大概可以顺利地得到解决。可是如果那样的话,自己现在无业游民的身份和他终究是不相匹配的。
灰毛兔蹦跶到林清尧的怀里,趴在她的耳朵上小声说:“林林。偷偷告诉你,坏蛋陆是——”
林清尧实在没有绷住,她笑出声来,陆知行又没有特异功能,自然不知道这一人一兔背着自己说什么悄悄话。
管他什么身份,就算是个拾荒者,他陆知行也会是川北丐帮第一美男。
手机叮咚地提示音,是李汉将那日直播的钱款按日打来。
实在太麻烦。
陆知行从床上下来,搂着林清尧,“小悠。”
林清尧的脖颈感受着陆知行哈出的热气,红得耳根发烫,“嗯?”
“你银行卡号给我说一下。”
“6xxx-xxxx-xxxx-xxxx。”
陆知行故意有气无力地将下巴抵在林清尧的右肩,“小悠。你帮我发给阿汉,我让他把剩下的钱都打过来。”
灰毛兔子识趣地从林清尧的怀里跳到地板上,开启了休眠模式。
“你的头是不是又痛了?”
林清尧发过卡号后,侧着脖子,伸出左手触碰着陆执行的额头,“你还是在床上好好休息,待会儿我去买早饭。”
“小悠。”
陆知行紧紧地抱着林清尧,“你是不是嫌我身上臭臭的?”
“啊?”
瞧着林清尧懵懂的小眼神,陆知行心里绽放出一整片花田,“我知道,我好些天没洗澡了。”
他的衣服上,还残留着那天早晨离开家沐浴液的残渍。
林清尧的小脸如一百摄氏度的热水沸腾着。
“可是你的额头受伤了,不能碰水啊。”
只是听着她软糯糯的声音,他便身体有了反应。
“小悠。你帮我洗好不好?”
记忆里,陆知行从来没有用这种口吻给自己说话。
林清尧甚至都没有思考,陆知行受伤的部位是后脑勺,又不是手。
就这样,被陆知行骗进了浴室。
希斯墩酒店的大床房果然体现了大,从浴缸就可以看出来,为什么这家酒店能是情侣入住排行榜单第一名。
林清尧试好水温以后,咬了咬唇,“阿行。你快去洗吧。”
“哎呀。”
陆知行夸张地叫了一声,林清尧转过身就看到陆知行摇摇欲坠的身体,“阿行。你怎么了?”
“晕。”
陆知行的额头密密麻麻地都是汗,“小悠。我头好晕。”
在给浴缸放水的时候,林清尧其实已经意识到陆知行完全可以自己洗,但是现在的状况,让她的瞳孔里涂满关心。
“阿行。我扶你会床上休息吧?这样一时半会儿,你也没法洗啊?”
“小悠。”
陆知行故意拉长语调,“不是还有你吗?我浑身现在使不上劲,也许泡会澡,就好了。”
“这样真的行吗?”
林清尧犹豫了许久,最后还是很小声地应了陆知行,“那你把衣服脱掉吧?”
陆知行无力地说:“小悠我好像不行了”
“呸呸呸!”林清尧气得鼓起小脸,“你就叫阿行,怎么就不行了呢?”
“我叫陆知行,和我不行,没什么冲突啊?”
陆知行嘴角勾出浓浓的笑意,可自己在林清尧面前还是个重度病号,于是陆知行继续无精打采地说:“小悠。你帮我脱吧?”
“我——”
他固然知道自己的小女人是多么容易害羞的,既然是有意撩她么,自然要把剩下的戏做全了,才能符合他影帝这么个人设。
“如果不行的话,我”
陆知行顺着浴室的瓷砖开始滑落,他闭上眼,听林清尧在耳边急切地呼唤:“阿行!”
“小悠”
陆知行缓缓地抬右手,覆盖在林清尧纤细的胳膊上。
在林清尧的视线里,陆知行已经成了那种病入膏肓或者说生活完全不能自理的那一类。
也许就像他说得那样,泡个澡就会感到舒服,她应该帮助他才对。
他们之间,不是没发生过亲密的关系,不能因为自己害羞,而耽误陆知行的身体。
林清尧索性大着胆子,解开了陆知行的衣服。
北北说得没有错,男人果然都是大猪蹄子。
陆知行这会儿不是没有力气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