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之后白庙村又出事儿了,这次去到白庙村,我和二狗子都气得不行,上次是死了一只猪仔,这次是死了一只狗仔,这三天来,我和二狗子给猪仔做法事的事情传了出去,啥人都来找我们做法事,猪啊,狗啊,猫啊,鸡啊,羊啊,牛啊,什么都有,简直快要把人都给气死了。
到了现场,看见那只刚死的小狗崽,我和二狗子脸色都沉了下话,以后这种事情就不要叫我们来了,结果还没开口,白弘业就扑了上来,红着眼推我们,嘴里骂道:“你们来干什么,谁让你们来的,你们来了能给我爹超度吗?我爹现在都这样了,你们根本就一点儿本事都没有!”
白弘业说话的时候,回头指了指那只死掉的小狗崽,二狗子没忍住,“噗呲”一声笑了起来,我也想笑,不过憋住了,白弘业看见二狗子笑,顿时变了脸色,猛地推二狗子,说道:“你笑什么笑,很好笑吗?要是你爸死了,难道你也能笑的出来吗?”
“不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二狗子连忙道歉,毕竟他确实不是有意要笑,这确实是忍不住,死了一只小狗崽就像是人一样供奉着,这场面看起来确实有些太搞笑了。
白建文站出来拦住白弘业说道:“弘业,陈道长和李道长是我请来给你爹超度的,人家本事大着呢,你可不要冲撞了两位道长。”
白弘业冷眼在我和二狗子身上扫视了一圈,说道:“他们本事大吗,如果他们本事大,我爹又怎么会再投畜生胎被人杀,我看他们根本就没有真本事,他们就是行走江湖的骗子。”
我和二狗子实在是不想管这个事情,趁着他这样说话,我两对视一眼,随后冲着白建文说道:“村长,既然白弘业不愿意让我们做法事,那么,我看我们还是先回去了。”
说完正要走,白建文上来拉住我们,说道:“你们不能走,两位道长啊,我求求你们了,你们就给做做法事吧,我们这附近一带,谁不知道你们是张道长的关门弟子,道法高深着呢!”
村里人也有些看不下去了,纷纷说起了话。
“是啊,这个白弘业也太过分了。”
“人死了就死了,怎么会一次两次的投畜生胎,我看这白弘业是疯了。”
“我听说这两天好些人去找人家陈道长和李道长给畜生做法事,人家都推辞了,今天大老远跑来看见是一只小狗崽,别人也想避讳,你们说是不是?”
“是啊,这哪儿有给畜生做法事的啊?”
“人家陈道长和李道长已经算是客气了,别的道士谁帮你给畜生做法事?”
“是啊,没少给别人惹事儿。”
……
讨论着,人群中像是炸开了锅一样,大家都在替我和二狗子说话,毕竟也确实是这样,自古就没有道士给畜生做法事的说法,大家都觉得我和二狗子先前给小猪仔做了法事已经是尽了仁义,现在又让我和二狗子给一只小狗崽做法事,白弘业还这样嫌弃别人,就算白弘业是他们白庙村自己人他们也有些过意不去。
甚至,大多数的人都觉得白弘业是脑子出了问题,他爹白水根死了就死了,什么刚过两天,头七都没有过就投生成了猪胎,然后又投了狗胎,这纯属是无稽之谈。
最后,在大家的声讨之中,白建文也有些过意不去,说道:“这样吧,两位道长,我知道让你们给畜生做法事确实是难为你了,这次你们给我白建文一个面子,我给你们双份的钱,求你们再给做一场法事,我保证这是最后一场给畜生做的法事,好吗?”
其实,平时捞尸我和二狗子就赚了不少钱,而且我两拿那么多钱也没用,所以,白建文这么说,二狗子直接就说道:“村长,钱都不是事儿,我们可以帮这小狗崽做一场法事,但是,这必须是最后一次了。”说着话,二狗子看向了白弘业,说道:“这投猪胎,投狗胎,其实都是命数,六道轮回,谁也管不了,我们阳人就管阳人的事情就行了。”
白建文连连点头,说道:“好好好,阳人就只管阳人的事情。”白弘业不乐意了,上来就推二狗子,骂道:“你这个臭道士,你胡说什么呢,我有让你给我爹做法事了吗?滚,你们现在就给我滚!”
“白弘业!”
白建文叫了一声,可是白弘业却并不听劝住,最后没有办法,只能叫两个人把白弘业给强行拉走了,我和二狗子觉得很是晦气,做完法事就走了,回去之后才听说杀死那个小狗崽的还是那个屠夫白重八。
二狗子奇怪说道:“你说这个白重八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他为什么要杀那只小狗崽呢?”
摇摇头,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是几乎可以肯定,这其中必然有问题,不是白重八有问题就是白弘业又问题,老母猪生猪仔,一次肯定是好几个猪仔,白重八就偏偏杀那一只白弘业他爹投生的猪仔,然后是那只狗崽,一只母狗下崽也不可能只下一只狗崽,白重八偏偏就杀那一只白弘业他爹投生的狗崽,这还真是奇怪了。
我和二狗子总结了这个事情,只要两种情况,第一是白重八有问题,第二是白弘业故意指责白重八,可能是白弘业或者白水根以前和白重八之间有过矛盾,所以,才会找借口指责白重八。
本来我是觉得白重八有问题的可能性大一些,正想和二狗子进一步讨论,二狗子却摇头说道:“算了,算了,他们白庙村的事情反正跟咱们也没有什么关系,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