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便由理论之争上升到了人身攻击,两派针对小先生强还是胡白厉害,展开骂街式毫无素养的口角之争。胡白在门外听的是愈来愈火大,骂来骂去都是在骂自己,加上那个尖酸的讼师煽风火,许多仕子都完全被蛊惑了,胡白的道德品质随着讼师口若悬河的辩驳持续的下降。
胡白已然清楚无论是力挺自己的还是力挺小先生的人,多数的人其实都是被这讼师给拱了火,这家伙明显是居心不良,要以胡白的事情作为引子在江南地区挑起事端。
“啪”
胡白再不迟疑,用力推开了大门。
“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胡白振聋发聩的声音陡然响起,叶成器和景一一两个人此时也是正义凛然,似乎对于胡白的话语领悟颇深,实际上这二人只不过觉得胡白说话非常有气势罢了。
瞬时文坊内嘈杂争论的声音骤然消失了,胡白方才的言论亘古未有,却又偏偏是大道至理,任谁也挑不出毛病,坊内的仕子顿时如同醍醐灌顶,拨开了重重迷雾,关于“生死之争”,胡白的观简单明了,包含的意思也是毋庸置疑,众人不由得对来人心生敬意,。
“你是何人,此乃文事相争,与尔何干岂容你在此大放厥词”还是那道尖酸的声音,不过观其面庞倒也是眉清目秀,唯一不足的是那两片嘴唇如同刀片一般透着刻薄奸诈,在其身旁有一秀丽的女子,温婉可人,似乎少不事,对于男子身上散发的慨然之气势大为赞赏,透着少女怀春看情郎的味道,胡白已然明了二人正是暧昧阶段。
“哈哈,这倒是有趣了,你们在此讨论我,反而我还不能参与岂不让人笑话”胡白淡然的说道,丝毫没有把对方能够放在眼里,施施然的向文坊内走去。
“胡公子,此人出言不逊,在这里已盘桓数日,多次污辱公子名誉”有人提醒胡白,显然对于胡白并不陌生。
“原来是胡白公子,鄙人等候多时,不才奉师命前来讨教讨教”尖酸讼师随意一拱手,显然并没有半分的敬意,不过言语之中挑衅的味道却很浓烈。
胡白一听他说话,自然明白此人应当是杨瑜的弟子无疑,从京城到临安的路程少说也得走一个月的时间,算起来定然是杨瑜以为自己跳崖而亡,派弟子来污蔑自己的声明,这老头真不是个好东西,就是自己死了也要来打压自己,非常的没有底线。
“杨瑜果然不是好鸟,敢坏我的名声”胡白想起过往种种,对于杨瑜自然是没有半好感,因此也是出言不逊,不留丝毫情面。
“你敢辱我恩师”尖嘴讼师恼怒了,脸色铁青,一想到旁边还有自己想要勾搭的姑娘又立马恢复了儒雅。
“杨瑜自取其辱,现在又派你前来受辱,真是自轻自贱,想必你已经准备的非常充分了”胡白淡淡一笑,从容无比,我就是要拱你的火。
“胡公子果然是脸皮极厚,我若是你早已经羞愧的闭门不出,何敢如此招摇过市,难道不怕临安民众耻笑你山顶求饶的事情”这讼师果然极为奸诈,先用言语撩拨胡白,让其心生愤怒,然后在话语之间埋下陷阱,一个不小心就会默默承认山顶求饶的事情。
“如果临安城仅有两个品德高尚的人,胡白不才必是其中一人,哪来的羞愧之意思”胡白轻浮的傲慢的说道,脸上淡笑。
“哈哈”众人一阵发笑
胡白的答非常巧妙,避实就虚,根本就不答他的话茬,反而于玩笑中赢得众人的好感,毕竟如此这般夸赞自己倒是十分有趣。
“胡公子真是高看自己”尖酸讼师不由得心中赞叹胡白果然是不凡,轻飘飘的就化解了自己的陷阱。
“做人就要无耻,多向杨榆大儒师学习”胡白言辞犀利
“休逞口舌之利,今日恰在文坊,胡公子可敢与我一辩”尖酸讼师开口道,今次他来的目的便是替自己恩师报仇,当日恩师是在公开场合受辱,今日他便要堂堂正正给自己恩师报仇。
“世间之事,说到底不外乎关我屁事和关你屁事两件事情,退一万步,即便是我山顶求饶了,又关你屁事,难道影响到你放屁了”若是一般人,言语相讥,必然是慨而应战,偏偏胡白并不如这讼师的愿望,我不应战,我还要骂你个狗血喷头。
“你”尖酸讼师在京城混的不错,那里被人如此辱骂过,被胡白给怼的说不出话,吭哧半晌才开口道“真是有辱斯文”
“鼻毛都出来了,还装什么斯文”胡白可是对骂高手,总能独辟蹊径打对手一个措手不及。
“嘎嘎”叶成器和胡一一率先发笑,笑得极为放肆。
“嘎嘎”周遭的仕子也是开怀大笑,这种不按套路的辱骂方式真的很少见。
尖酸讼师慌忙拿出镜子查看,见到鼻孔没有异样,才知道是胡白在诓自己,脸色忽青忽白,非常的狰狞,吓坏了旁边的含情脉脉的小姑娘,显然是动了真火。
“小镜子不错”胡白继续调侃道,有意娘化对方。
“胡白我且问你,今日可敢与我一辩,顾左右而言他,想必是怯了吧”尖酸讼师大声疾呼,此刻他只想在论辩的时候凭借自己的口才好好羞辱胡白,毕竟他可是有备而来,加上经验丰富他还是非常有信心。
“今日本公子心情不错,就教教你怎么做人,起论”胡白正色道,刚才他就是要看看这讼师到底有几分几量,先乱了他的心智再说,此刻看来这讼师虽然牙尖嘴利,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