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昊：“它们吃了万嗣蛛的卵。”
江凌月对天衡山并不了解，知道的其中的上古神兽更是凤毛麟角，可恰好其中就包括万嗣蛛。
江凌月听闻他的话，面露诧异，“万嗣蛛的卵？你是说，那些白虫子，是用来给这些变异蝙蝠吃的？”
轩辕昊凝眉，“你见过万嗣蛛卵？何时？在什么地方？”
江凌月老实将今天白天的经历和轩辕昊大致说了一遍，又道：“当时我只当那山洞的正主是那只大蜘蛛，没想到那些蝙蝠才是真正的主人。可是，我离开前明明已经把那窝蜘蛛幼虫都一把火烧了，怎么——”
江凌月说到这里，话音戛然而止。
安静沉默的天衡山，突然开始晃动起来！
整个浮山连同树木，都开始颤抖！
再接着，天衡山深处，传来了一阵沉闷的轰鸣声。
那声音低沉有力，像是大山临死前最后的叹息，使得整个天衡山都跟着震颤不已。
已经被烧的只剩空壳的凌月阁主楼，仿佛是感受到了大山的悲情，跟着一起，轰然彻底垮下。
那一瞬间，晋阳城里，无论是百姓还是尊贵的宾客们，所有正在逃亡码头的人，都纷纷驻足，他们默契地凝视天衡山深处漆黑的十万大山，神情严峻。
短暂的震动，却并没有让天衡山的主人震惊错愕。
轩辕昊似乎早就知道这一切，平静地等待震动过去，脸上没有一丝波澜。
是地震吗？
天衡山到底发生了什么？
江凌月神情严肃了些，看着面前如同大山一般沉默的男人，忍不住开口问：“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犰狳会突然袭击晋阳城？刚刚那次震动是怎么回事？天衡山其他地方是不是也发生了类似的事情？”
面对江凌月的问话，轩辕昊一般不发。
这个平日里直率的男人，突然变得沉默寡言，神情更是如同一口深井一般，不可窥视。
江凌月凝视他，轻声道：“是不是穷桑出事了？”
轩辕昊终于再次开口了，他低声的声音罕见地带着几分沙哑，口吻有些疲惫，又有些冷漠。
他说：“你既然已经拒绝了我，又何必假意惺惺再来过问？”
什么叫假意惺惺？
晋阳城毕竟就在天衡山，天衡山出事，难道她江凌月作为晋阳城城主就没有关系吗？
然而江凌月才要开口，轩辕昊却已经打断她，“这是我们守山人的事情，与你无关，趁现在还来得及，赶紧带着你的人都离开这里。”
江凌月：“那晋阳城呢，这火——”
轩辕昊打断江凌月的话，沉声冷漠道：“从今往后，天衡山再无晋阳城，守山人与慕容氏族的契约，也就此结束，你和你的人，没有允许，都不准再踏入天衡山。”
轩辕昊说完，给了还在江凌月怀中的团绒一个眼神。
后者似乎对江凌月有些留恋，依依不舍再江凌月掌心蹭了蹭，随即快速又跳回乐轩辕昊的胸口。
与此同时，在夜空盘旋的那只凤凰，扑腾着巨大的翅膀，落在了轩辕昊身后侧。
明明是有两人高的大鸟，落下来却没有半点声音，轻盈的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