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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柳卿走出来,叶子竟然在一边等着。
“你不是回去了吗?”
他接过叶子手里的衣服,才感觉到夜晚的风已经变得这么凉了。
叶子默默跟在他身边没有说着话,坐上了本来苏柳卿停在门外的车。
一路上,车窗外的街灯匆匆而过,有些刺骨的冷风从外面吹进来,苏柳卿好像感觉不到冷似的,一直倚在车窗边木木的看着街景。
“少爷,刚才我跟白羽姐见过面了。”
“嗯。”
“白羽姐说着她这些年一直很想你。”
“嗯。”
“她还说着她一直就觉得对不起你,所以……”
一直从后视镜里观察着苏柳卿的叶子,明显的看到了他眼神的变化,本来放在窗外景色上的视线,也挪到了自己身上。
叶子抿了抿嘴不再说着话,专心的看着前面的夜路。
“你跟了我多少年了。”
苏柳卿面无表情的询问叶子,语气里却透着慢慢的沧桑感。
“十年了少爷。”
对啊,十年了,这个自己当哥哥,当家人一般的男人,怎么会不了解他呢?今天和白羽见面虽然没有表现出什么,可是心里一定是很难过的吧。
自己也跟白羽相处过一段时间,不同于木宝儿的单纯善良,白羽更像是陈年珍藏的美酒,成shú_nǚ性的魅力一展无遗。
“你觉得此时此刻白羽跟我说着这些还有用吗?”苏柳卿伸手拿过前面座位上放着的一瓶酒,撬开盖子咕咚咕咚的灌下去。
酒不醉人人自醉,一瓶酒见底,本来酒量很好的苏柳卿,却已经有了三分醉意。
他仰头倒下,顺着窗户把瓶子扔了出去。
多希望那些回忆也能像一个瓶子一样说着抛弃就可以抛弃,摔得粉碎的话,也没有必要再去努力拼凑一个完整的过去了吧。
叶子张张嘴,最后还是一个字也没有说着。
苏柳卿的话有道理:有些话,有些事,说着了做了也不会让目前的情况有任何改变。
何必用回忆的利刃去划伤自己的软肋。
“少爷,白羽姐的事,要跟管家说着吗?”
苏柳卿闭着眼睛没回答她的话,半晌才微微睁眼。
“这个事,我来说着吧。”
“那木宝儿小姐……”
“这还用说着吗?绝对不要告诉木宝儿,从此时此刻开始,除了你、我,管家,没人知道白羽以前的事,她唯一的身份,就是白月的姐姐,我交情一般的朋友。”
白羽既然肯在自己面前露脸,就是不准备再藏着了,假死事件的策划者,肯定是不会主动跟木宝儿提起这件事的。
为了以防万一,朋友这个身份真是再合适不过了。
“是。”
两个人到了家,卧室的灯关着,木宝儿看样子已经睡熟了,管家一个人在厨房的小餐桌前坐着。
家里只有客厅开了一盏小小的壁灯,光线暗淡,从背后看他,身材尽管看不出已经是步入老年的人。
但是无力垂着的肩膀,青筋突出的双手托着额头,已经尽显老态。
“少爷您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