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阵滚浪随着太阳的照耀扑面而来,让世间的一切,忍耐着这超过五十度的高温。如果在文明时期出现这样的天气,必然引起全球的哗然,然而在这末世,这只是最为平常的一天。
苍苍郁郁的深林,组成浓密的叶浪,微风拂过,带起阵阵”涟漪“。
突然,伴随着一声巨响,一阵尘烟溅起,惊鸟四散,完整的一片绿毯猛地出现了一块偌大的缺口。
这是一颗直径超过五米的大树,加上超过百米的高度,可以说的上是一颗参天巨木。如果放在文明时期的华夏,必然会受到政府的保护,成为一处人流量巨大的旅游景观。
然而在这里,它却轰然倒塌,终止了他那漫长的一生。一时间,气浪翻滚,将周围的树木刮的摇摆不定。而怦然的巨响,更是传出阵阵回响。
粗壮树干倒地的一瞬间,将厚厚的落叶层砸的四射飞起,露出了黑黝黝的地表。而在巨木落地的一瞬间,一道暗色的洪流就将巨木包裹向远处流动。
褐色,或黑色的鳞甲,在林间细碎的残光中,闪动着丝丝寒意。巨大的上颚齿,带着毛刺的节支手脚,展示了他们属于昆虫的特征。宛如磨盘般的巨大身躯,其细小眼睛更是透着嗜血的猩红,彰显着他们并非是一群人畜无害的生灵。
直径超过五米,高超百米的巨树,其本身的重量早已超过吨级。可在他们的搬运下,只是平稳的向远处移动,显得那么轻若无物,没有丝毫缓慢的意味。
从远处看去,在一望无际的地面之上,有着一簇簇的巨型昆虫,分散在这片土地的各处:
伴随着一阵阵的嘶吼,巨大的恶兽砰然倒地,一群虫子蜂拥而上,将尸体肢解的干干净净。而远处一只有着三层楼大小的独角昆虫,慢慢的出现在地平线之上,缓缓的向前移动。只是傲立的独角之上,挂着一具具巨兽的死尸,给他带来了丝丝狰狞意味。
一处裸露的山体上,趴着几只宛如火车般大小的巨型蠕虫,一口咬下,整个山地都有着微微抖动。而更多的昆虫则是搬运着更大的树木,一点点的向同一个方向搬运。
这里一片忙碌,却丝毫没有人类活动的迹象,这一切的一切暗示着这里是虫族的一片驻地。
这样的景象不知道要持续多久,仿佛永不会停歇
昂,昂,昂。一声又一声的高亢的呻鸣,突然打破了这一景象,伴随着的是,所有本像机械一样运转的虫子们,全部停止了动作。
此起彼伏嘶鸣声从远处慢慢传回到近处,伴随着虫子们头顶的触角微微抖动,散落四方的虫子,宛如世上最为强悍的军队般,快速集结。
伴随着整齐而又急促的沙沙声响,如一道不可抵挡的滔天巨浪,滚滚向远方而去。。。。
巨木,尸体,骷髅,山石各类各样的东西,混合在一起,形成了巨大的不规则半圆形,扣在地表之上,给人一种荒诞与怪异。可当你走进,就会发现这个莫名”建筑“宛如一只饕餮巨兽般匍匐在这里,给人一种不言而喻的恐怖。
黑的发憷的土壤,以巢穴为中心向四周扩散,就像是一个巨大的黑洞,将这里的一切事物所吞噬。一阵气浪拂过,带起阵阵腥臭莫名的气味,在高空中久久不散。
高空没有飞禽,地面没有花草,剧烈的阳光下,是早已晒得龟裂的地面,给人一种诡异的寂静,与无边的荒凉。
然而事情并没有这麽简单,微微细看,地表有着这样或那样的波动。波动之中,不时有着粘稠的液体汩汩流出,伴随着气泡的崩裂,升起股股颜色各异的烟气。
只是突然露出的只鳞片爪,以及深深白骨,揭示了这里并没想象中那么荒凉。
一队暗红色的身影由远及近,除了头部长着许多大大小小的复眼,身下张这十几只有节的触爪,模样就像一只只披着暗红色鳞甲的穿山甲。
数量才堪堪二十几只的样子,但是他们身上背着一只大小如成年大象般的怪异巨兽,让人感到丝丝震撼。
这是一队搬运食物的红裂甲虫,是整个巢穴中最为常见的工兵虫。对于身上的重量,他们像是毫无感觉般,向前不断移动。
作为最基础的工兵种,红裂甲虫一旦成熟,就开始一生的忙碌,成为整个机械运转的基础零件。
可是,今天的这支小队中,有一只红裂甲虫的行为却有着丝丝与众不同。身为搬运的其中一员,面对身上的重压,只有这只红裂甲虫,做出了智慧的一面:微微地降低身子,将所有重量压在周围的伙伴身上。并且,不断转动脑袋,向着四周打量,而它那几对复眼中更是闪着丝丝兴趣,带着几分人性化的灵气。
面对它的偷懒,其余的虫子并没有什么反应,因为工兵类的虫族,早已退化了大脑,只留下尖锐的颚齿,和强大的搬运能力。
只要不阻拦他们搬运,对于同伴怪异的举动,他们并不关心,因为凭借他们萎缩的大脑,并不能理解”偷懒“二字的含义。
时间稍纵即逝,这队红裂甲虫拖着尸体,不紧不缓的走进了巢穴之中。可那只有些机灵的红裂甲虫,却是微微一顿后,才紧跟着爬了进去。
内部的空间要比想象中还要广阔,随着不断向下深入,里面的温度也是缓缓下降了十几度。而在这里,各类昆虫,或大或小,形态不一,在拥挤中进进出出。带着鳞甲的,带着飞翅的,有的像蠕虫,有的像蝙蝠,身体有的纤长,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