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补偿,我琢磨了两个法子,白家小子,要不要听听咧?”
老人稳坐高台,咋了两口旱烟,脸上带着几分笑意,眼神自然的投向了下台的独眼小子,语气带着几分询问的意味。
这输了一场,就改建了蛊场,不管出于什么目的,都给人一种偏袒的意味。不说还好,毕竟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这么主动一提,一时间议论渐生。
众人大多交头接耳,低声细语,显然在猜测究竟是个什么补偿法。料想滇州代表也不会小气,必然是个稀罕物件儿。可也有少数,冷眼旁观,也不知想些什么。
嘀嘀咕咕,转到自己身上,本来打算比完算球儿。只是,这一提补偿什么的,白常也是眼中一亮。不管好坏先听听,怎么个说法。
心思千万,不过转瞬而过。
白常挠了挠从不打理的头发,脸色不知何时攀上几分难得的憨厚之色,微微一笑,对着老者微微抱拳:
“小子野路子出身,之所以敢在关公门前耍大刀,也是想看看小子自个到底有个几斤几两。”
说罢,右手食指在鼻底一抹,接着开口:
“什么补偿不补偿的,老丈可以都跟小子讲讲。若有小子真配的上的物件儿,小子也敢接着。”
说到这,原本脸色憨厚的白常,微微直身,一只独眼,静静的对上了老者的视线。随后咧嘴一笑,灯光之下,带起宛如瓷釉的光泽。
“毕竟长者赐不敢辞嘛!”
平静的眼神,并没有让老者觉得有什么不适。只是听到白常最后的言语,老者猛然能听出白常言语中的自信,心中不由的掀起点点波痕。
一时间,老者不由得升起几分生子当如孙仲谋的念头。念头一生,转眼即逝,老头不禁哑然失笑,烟锅在枣色桌上磕了磕。
“砰,砰。”
“法子一,蛊斗让小林先开蛊,你有一次换蛊的机会,至于换不换就看你自己。”
“吧嗒吧嗒。”
抽了两口,老者在腰间的布包中,摸了摸,接着开口道:
“法子二嘛!老头子我添点彩头。你要赢了这场,咯!自家养的几个蛊生的崽儿,你自己挑两个。”
手掌一翻,几个颜色各异,大小不一的蛊卵,出现在老者掌心。即便台下的宾客,实力不差,皆可看个眼清目明。但是,物件儿总归远在高台,看的不够真切。
好在城主心思够细,微微招手。布巾裹着的托盘盛着蛊卵,被侍者带了下去。一路走来,细看之下,众人皆是暗暗称奇。
末世里摸打滚爬了这么久,在场的眼力劲儿还是有的。什么探查,瞳术,怎么还是有那么几个。从老者手中拿出的东西,总归不可能太差。只听这身旁人的议论,白常就知道这些肯定是些好东西。
白常望着这托盘中静静不动的几个东西,独眼之中,一道紫色的印痕一闪。微微看了一下,开口笑道:
“提前看蛊,总归有些不合规矩。老丈既然舔了好彩头,看的小子也是心急口热的,我看法子二就好。”
“既然这样,那就开比吧,彩头就放哪儿,拿不拿的到就看你的运气了。”老头脸上带着几分笑意,开口间胡子微微抖动。
两人双手扶着蛊盅,几乎同时打开。两道身影直接纵身一跳,一银一红,竟在半空中碰在了一起。
“嘭!”
一击不成,双双落入蛊场!
蛊场表面光滑如镜,脚底打滑,一银一红,渐渐落入“碗底”。贸然逼近对方,必然不是智举。白常,李单林不由得对视一望。
只见,两人蛊虫,一银一红,同时振翅飞起。
“砰砰!咔咔!”。
宛如撞击金属的声音,不绝于耳。银红两色,如同高速移动的小型龙卷,在蛊场低空飞驰环绕,不时碰撞,敲击。气势之强,让原本围拢的宾客,纷纷向后退去。
远远望去,银红两蛊在灯辉下,拖出寸许光影。宛如两道光链,不时低空环绕,不时交织纠缠,显得煞是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