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红的烛火摇曳着柔软的身躯,照亮了挂满了大喜灯笼的寝卧,地上洒了一地的桂圆莲子,嘎吱一声,门被推开,一名少年被人推入喜房中,推他的人在门外朗声笑着:“陈翳!你求了这么久!万万不要辜负今夜良辰美景!明日的聚友赛事会!我们便放你一马,允你不来。”尾音带着调笑般的爽快与捉弄。
被推入房中的少年踉跄几步方才站稳身子,他不知道笑骂了什么,而后微微侧头看向床边端坐的新婚嫁娘,烛火照亮了他的脸颊,那是一张活色生香的脸,生动得像是浮于清澈水面的桃花,艷丽而秀美,盈盈似水流,眉眼生得一股fēng_liú相。
陈翳看了看周围,左边的桌上正正放着一根细长的如意秤杆,他伸手握住一端,漆黑的双眸里有着醉酒后的朦胧迷意,唇边噙着一抹温柔笑意,朝喜床上的新婚妻子走去。
“阿汝……阿汝……”
他轻声的唤着,声音里透着水画一般的情意,烛火照映着他的脸颊,他坐在了喜床上,之前还和好友笑骂的浪荡子此时因为紧张手上已经出了一些汗,“阿汝……”他又唤了一声,眼眸中是娶了心爱之人的欢喜,烛火忽的摇晃,在他如水中桃花的脸上留下几乎是暧昧一般的痕迹,他弯了弯唇,手里的如意秤杆挑开新婚妻子发上的喜帕,露出喜帕下娇美的少女容颜。
少女羞怯的抬头看他,眸光里是默默情意。“陈郎……”
陈翳笑意加深,他将脑袋伏在少女肩上,双手拥抱住对方,像是梦呓一般,轻轻喃着:“阿汝……我终于可以娶到你了。”
花灯会上娇柔美貌的少女一撞,慌乱间抬头说了一声公子抱歉,目光相对,他和狐朋狗友的谈话在无声中消弥,少女的花灯滚落到他脚边,他俯身拾起,递了出去,“无碍,这是姑娘你的……花灯吗?”
一见钟情。
想他陈翳从知情爱之事起便fēng_liú至今,一见钟情对他而言如同日落潮涨,日落潮汐,第一次见面他只觉得这姑娘美得和他以往的女人不同,骨子里透着女子深到骨子里的娇美和灵气。
却从未想过,他会娶她为妻妻。
他以为他该是会fēng_liú一辈子,结果却愿意为了眼前的人敛身收心。
每一次看到阿汝,心里的喜欢就越甚,喜欢她挑着花灯的模样,喜欢她抬头看花开的模样,喜欢她撑伞从雨中走过的模样,喜欢她……回眸对自己一笑的模样。
阿汝……他的阿汝……世间所有女子加起来,在他眼中都不如阿汝一分一毫。
“你会背叛我吗?陈郎?”少女温柔低语的问他,手指一下一下抚摸着他的发。
“不,我不会,我会一辈子爱你,不会辜负你。”少年深情的说着甜言蜜语,他拉起少女的手放在胸膛前,“你看,我的心只为你一个跳动,阿汝。”
两目相对,柔情蜜意,少女凝视着他昳丽秀美的面容,痴痴笑了起来,“陈郎啊陈郎,我把我一切都给你了,莫要负我。”黑沉的暗光于少女甜腻的眼中一闪而过,少年却并未察觉,他的内心被接下来要发生的事填满,眼中充满了期待,就像讨厌糖果的孩子,他一遍一遍吻着爱妻的脸颊,小心翼翼,想要再进一步,却又不敢,“阿汝……阿汝……”
在心爱之人面前,曾经身经百战的情爱之事,此刻却忘得干干净净,少女回以他轻柔的吻,手指悄无声息拉下了红色帘帐,拉他入了翻云覆雨。
“阿汝……”
“陈郎……”
红被翻涌,烛光映出少年匍匐于人下的身影,床上的人微微弯起脊背,低低的喘息溢出和烛火一样绯红的唇瓣,一只修长白皙的手滑出红被外,在晃动中紧紧抓住红色帘帐,“不要了……不要了……哈阿……”
“阿汝,放过我罢,放过我……”
另一只更为娇嫩的手伸了过来,一根一根插进他紧握着帘帐的手指指缝中,最后将它逮了回去,少女娇柔欢愉的声音在漫漫长夜中响起,“陈郎……夜还很长啊……及时行乐。”
——
“咔!完美!一条过!”伴随着导演兴奋到喉咙滚动发出的咕噜声,新婚的床帐被掀开,刚才还喘息呻/吟的少年伸手掀开帘帐,披上外袍懒洋洋将长发撩到身后。
一直守候在旁的助理连忙上前递出一瓶甜水,顺便奉上谄媚到让人听得耳朵发麻的夸赞,“朝西你演得真是太棒了!你真的是我见过最好看的人!像花一样!不不不!比花还好看!”
朝西打开瓶盖,呡了一下甜水润润唇,在听到助理那句像鲜花一样微微皱眉,“俗气,我不喜欢听。”
助理一愣,连忙赶紧笑着说,“这世界上最娇嫩的玫瑰都比不过你的一分一毫。”
朝西勉强满意,将水瓶递回给他,扬着下巴道:“行了吧,再些好听的,一点儿墨水都没有。”
助理抓了抓头,深深觉得自己的工作难做,“我知道了,等我回去立马补。”
“知道补什么吗?”朝西斜斜睨了一眼他。
助理连忙点头,“知道知道。”
朝西嗯了一声,让他滚了,随即慢条斯理抚了一下袖子,走到摄影师的那边,“给我看看。”
摄影师立即退到一边,朝西握着摄影机,回放了下刚才的片段,导演走过来在他耳边很是欣慰道:“刚才和你对戏的女演员还不错,很有灵气。”
朝西正好回放到女演员说的那句台词。
“陈郎啊陈郎,我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