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若水和弟弟在打麦场忙的热火朝天,却不知钱氏和许氏正准备变相卖自己。
“休息下吧。若水,你休息下回去烧点水。那些婆娘们真是,连水也不送了。”他们忙了半晌,傅伯看若水热的满头大汗,鬓发都被汗水浸湿。
虽然她和若风都没说累,老人还是心疼放下手中正打砸地面的榔头道。对钱氏和儿子这些人不来帮忙连水都不送的行为不满抱怨。
“好。”苏若水放下榔头,她的手磨的好疼,特别是手掌。
扔下榔头,她只想找个地方睡下去,然而她知道自己不能躺下,场合不对,更重要自己不能就这么被打败。
和场地中其他人一样,一屁股坐在麦垛下的阴凉处,她低头看向自己的手掌。
本好好的手掌,不但上面被榔头把磨的通红一片,还出了水疱,有个水疱破了,难怪会那么疼。
“手磨到了?”正在她看着自己的手掌暗抽着气发呆时,耳边响起老人的问话,苏若水连忙放下手讪笑回头看向他。
看她慌乱遮掩,老人也没戳破她,淡笑说着,拿着草帽起身而去,“没做惯农活的人都这样。你先歇息下,大伯回去下就来。”
“姐,你手我看看……”苏若风跟着过来,坐在她跟前关切问,显然是听到傅伯和姐姐说的话。
想弟弟这么小跟她一起做这种苦力活,苏若水不自在道,反抓住他的手臂看他的手,“没事,只是磨了个疱。你手呢,我看看……”
当看到弟弟跟自己一样磨的都有水疱同样破了的手掌,苏若水心疼拿起他一只手轻吹他破了疱的地方问,“疼吗?”
“不疼。”看着姐姐担忧的样子,苏若风还是懂事咬着唇道。
“好弟弟。我一定想办法尽快赚到钱……”弟弟这样,苏若水心中赚钱的想法更是强烈。
两姐弟说着话的时候,傅伯回来了。
“你们不用干了,回去做饭吧。就剩下点了,我自己来就成。”老人对她们道,看苏若水点点头,苏若风跟她一起站起来。
老人说着从怀中掏出个小瓷递给她,“若水,这个药中的药你拿着,清洗了手,上些药,尽量别碰水。过两天就没事了。”
“好,谢谢傅伯,那我们回去了。”苏若水接下药。早上傅少强他们一起做的,加上她们三人又打砸半晌午,只剩点点了。
她对老人说着,带着弟弟拿着工具回去。
她们刚到家,房中钱氏从屋内出来。
对她交代,看她点点头放下工具向厨房走,说着,拿个榔头跟着而去,“若水回来了。你做饭的话,那我就去帮你大伯。尽快弄好,下午咱就能打场了。”
“对了,若水,煮饭就煮咱们几个人的,你哥和你嫂子他们不在家。”院门口,钱氏回头对苏若水又交代了声,这才离开。
听钱氏说许氏两人都不在家,想许氏那阴阳怪气的样子,苏若水淡笑说着,去主屋舀豌豆面,“不在家?倒轻松了。若风,咱们今天擀面条吧。家中还有些豌豆面。”
“恩,豌豆面我好些天没吃了,就是吃,也只是喝点稀汤对窝窝头吃。”一听说姐姐要擀面,虽然是豌豆面。小家伙兴奋的几乎快跳起来道。
“恩。”苏若水点头,这身子虽然胖,好歹该做的农活她都会做。
她们吃的饭,早上窝窝对咸菜,要不山上采的野菜淖了水放点盐随便拌下就着吃;中午同样是窝窝对面条,说是面条,他们碗中却是只有几根面条,汤能照见人影;晚上同样是窝窝咸菜。
钱氏这么说,加上傅伯也那么说过。她第一次想做面条,当然她也是想看看她做了面条,傅伯他们会有怎样的反应。
很快擀好了面条。
苏若水在锅中简单把剩下的草菇对野葱炒了下,加水,烧。
“姐,这草菇你随意炒了下能吃吗?”小家伙烧着火,看她只把菜放在锅中随意过点油又放上盐,并没怎样翻炒就炒出来,对她的做法好奇问。
“等下放面条锅中你就知道味道了。”苏若水淡道。
下了面,这也是苏若水让若风去喊了傅伯,听他说马上回来让她下面,她才下的。
随她把面下进锅,开了一轮,她才把过了油和盐的草菇放进面锅中,院中顿时弥漫着蘑菇和面的香味。
“好香,若水你做什么好吃的了?”苏若水正看着锅,傅伯先回来,闻着那香味,忍不住抽着鼻子问。
“豌豆对草菇面。我姐做的闻着就很香……”若风不再添柴,跟着出厨房跟老人一起洗手道。
“香,我还从没闻到过这样的面香。”傅伯点头,在身上擦了下手向正屋去,进去的时候自觉拿出他的烟袋装上烟点着抽。
虽然同样好奇就豌豆面她就煮出这样的味道。
看傅伯对她赞不绝口,钱氏洗了下手进入厨房,一眼看着锅中随水翻滚的面条,不满向苏若水发难,“真够败家的。虽然说今天麦子还算丰收,还要交粮食税其他税的。家中就那点豌豆面,你就这么做着给吃了。到时候请人打场可吃什么?”
“我看家中缸中面还有些,大家做事这么辛苦就擀了面。”知道钱氏对自己排斥,苏若水想着缸中还有的足二十来斤的面,不满道。
“是你自己想吃吧?想吃就说,用得着说的这么好听。就这样吃,到时候请人打场可吃什么?”钱氏当然知道自己家面缸中还有多少面。
就是看她不顺眼,不满反问发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