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来看快来看!有人送了一面锦旗给咱们,哈哈——”
刑侦办里除邵小楼以外的所有人都被高阳折腾的有气无力,这忽然而来的消息让摊在桌上的周敬如同打了鸡血,奋然起身跑了出去。
“什么锦旗?怎么回事?谁送的?”周敬一连串的问题将杨虎砸得晕头转向。
“你先放开我。”杨虎好不容易才把紧抓自己手臂的双手从自己的胳膊上扒拉下来,说道,“就是那个卫什么的,说是感谢高队和邵侦探救了她女儿,她无以为报,只好做了面锦旗表彰咱们。”
周敬接过锦旗,打开看了看笑道:“破案神速,雄扬警威。嘿嘿,别说~这几个字用的真是太好了,太能体现咱们刑侦队的雄风了~”
“高队,卫伶楠感谢咱们救了她女儿,这不特意让人送了面锦旗感谢,还托人带了话。说自己因为要照顾卫涵韵,没能亲自送过来,让你别见怪,改天一定会亲自再来道谢。”杨虎把来人的话一字不差的传达给高阳。
“这不是我该做的吗?她这么客气叫我怎么好意思接受”高阳捧着锦旗看了一会,转交给方瑞佑让他找个地方悬挂起来。
“高队,说起来,那个荊苗苗的家人好像很长时间没来过警局了,难道他们要找的人找到了?”周敬想起来似乎荊苗苗的案子还没有解决,就把自己的疑问提了出来。
一直站在旁边默不作声的厉烽乍然出声:“她回家了。”
周敬提醒的正是时候,高阳这才想起来还有荊苗苗这么一个人。当时一心想着解决卫涵韵的事情,忙于逮捕陶史等人,后来又忙于庭审等后续事宜,确实把荊苗苗一事疏忽了。好在今日杨虎说荊苗苗已经安然回家了,也算是对她的家人有了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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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炊烟袅袅,上班的人纷纷回家和妻儿团乐。
只是凡事总有例外,莱阳市内一般地段上的一座普通的居民楼内,传出一声声的哭喊声。楼下一位大妈听到,摇了摇头叹息道:唉可惜这卢娆,怎么跟了这么个男人
大妈口中的“卢娆”是个三十七八岁的女人,一年前来到莱阳打工供养独女上学,可惜的是一直没有见过她的丈夫。后来才得知早在几年前,她的丈夫在施工意外去世了,可恨的是就连她原本应得的事故抚恤金,也被工头托各种关系给克扣了,留给孤寡母女的只有一个灵牌、一座孤坟。
卢娆是个性情温和的女人,与邻里关系一向和睦,加上人肯吃苦,带着女儿日子过得倒也说得过去。热心的邻里大妈看她不易,就热衷的为她拉线说媒,时不时有各种人以相亲为名前来造访。
一次两次也就算了,但次数多了,卢娆也心生厌烦,加之怕对女儿有所影响,就答应了同小区张大妈的要求,与她介绍的男人见一面。谁知,就是这个男人,害了自己女儿的一生。如果时间可以重来,她一定不会答应。偏偏时间是一条单行线,又怎会有“如果”?
和约好的人见了面。虽说卢娆带着一女,但是底子好啊,一看就是美人。对面的男人见到卢娆就两眼放光,恨不得立即娶回家。后期男人又从他人口中打听了好多关于卢娆的事,并且隔三差五过来帮她做些女儿家做不到的事,博取好感。一个人若存心想要隐瞒一些事,他人又怎会轻易察觉?数次的接触,卢娆果然对他心生好感,两人就凑活着过了。岂料,在一起之后才知道,这人不仅好吃懒做,还喜好赌博。他经常跟卢娆要钱,要是不给,就是一通拳打脚踢。所以,就有了故事开始时女人的哭喊声。
应忠眼看从卢娆这里要不到钱,大发脾气之后,转身摔门离开。等他离开,卢娆从地上爬起来,揉着被打的地方,趔趔趄趄的走向卧房。
今天,她刚下班回到家,就看到应忠面色不善的坐在客厅看电视,自己的女儿车娅思怯生生的呆在一旁的角落里,见她回来也不敢上前,只是小声的叫了一声“妈妈”。这样的场景,自她和应忠住在一起,出现的次数多到数不清。她勉强自己笑着走到女儿跟前,将她抱在怀里转身走进卧室。
眼看着女儿乖巧的在卧室里画画,卢娆觉得自己身上被打的地方似乎也没有那么疼了。她轻柔的抚了抚女儿毛茸茸的小脑袋,柔声的问:“思思,今天在学校乖不乖?老师都讲了什么?”
车娅思看着她,把握笔的小手放在她青紫的嘴角,低声问道:“妈妈,叔叔又打你了?思思替妈妈‘呼呼’,痛痛飞走妈妈就不痛了。”
卢娆拦住女儿乱动的小手,忍着眼眶中的泪水,说:“思思,妈妈没事,不痛。思思告诉妈妈今天学到了什么,好不好?”
“老师今天讲了卧冰求鲤和赵孝争死的故事。”说着,车娅思就要把这两个故事讲给卢娆听。卢娆安静的听着,脸上一直挂着微笑。这不同于在外应酬的笑,也不是面对应忠是的假笑,而是发自真心的幸福的笑。
应忠离开房子刚走出了小区,手机就响了,他不耐烦的接起来。
“喂?哪位?”
“忠哥,在哪呢?哥几个今天难得有空,一起出来喝几杯。”
“好啊,说地方!哥今个刚好心情不好,马上就来。”
来到一家大排档,应忠站在门口左右乱看,就听到里面有人在喊。
“忠哥,这里,这里!”
应忠走过去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