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消息,南沫河的脸上露出了这么久以来的第一个笑容。只听她喃喃自语的说:“我知道,我就知道……父王是最强的,他一定会赢的……我们会赢的……”
“南蛮军队虽然强悍,勇猛,但也仅仅是身形上,在敏捷度上并不占优势。若是进行大规模的厮杀,我汉军的确吃亏。如是换一种打法,这种弊端就会暴露无遗,届时反败为胜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才不会,我们一定会赢!”
南沫河如同炸了毛的猫,出言反驳。刘朝宗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在南沫河的心中,他现在是入侵她国家的人,是敌人。两国交战,战败就意味着亡国。自己当着她的面,说她们会失败,也难怪她现在瞪大眼睛,气鼓鼓的看着自己,真是……
“好了不说这个了。过来吃点东西,今天的饭菜口味很特别,我想你肯定会喜欢。”说着就将自己带过来的饭菜一一摆在桌上。
南沫河虽然不想搭理刘朝宗,却不得不乖乖听他的话。因为她还要从他的口中得到关于父王,关于南蛮的消息。如果连他也不帮自己,在汉军营地就真的没有人肯帮她了。不情不愿地坐到桌边,当看到桌上的菜时,却惊讶地张大了嘴巴。
“这是…军营里怎么会有这道菜?”
“很意外吗?尝尝看,和蛊城皇宫里的有没有区别,味道应该相差不大。”刘朝宗笑得很宠溺。
南沫河用筷子夹了一点,尝了一小口咽下去之后,又接连吃了好多,一会儿的功夫菜盘见底了。刘朝宗一直静静的看着她吃,脸上始终带着笑,一如第一次到蛊城皇宫,她在他的身边,欢快的像只小鸟,一直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不仅嘴没有休息过,还献宝似的让御厨送上了各种宫廷美食,其中就有现在桌上这道菜。他经不住南沫河的强烈要求,就尝了一小口:有点儿涩,还有点儿苦,一点儿也不好吃。至今他也没想明白,南沫河放着精美的甜点不吃,为什么对这种奇怪口味的东西情有独钟?
见她吃完之后,还不忘伸出小舌头心满意足的舔舔嘴角,刘朝宗觉得自己做的都值了。昌岩告诉他,南沫河不好好吃饭,他就命令军营里的厨子做各种各样的美食,用尽了各种办法,她依旧只吃一点点。只有在说到战况和南蛮时候,才会有点反应,其他时间都很少说话。忽然想到在南蛮时,她向自己推荐的东西,尽管他并不喜欢,却依照记忆中的口味尝试着做了很多次。在无数次的失败之后,终于有了品相、味道都相似的成品,就迫不及待的带过来让她尝尝。果然,南沫河全部都吃完了。
看到她满足的笑脸,刘朝宗趁机问:“为什么喜欢吃这种涩中带苦的东西?”
“因为它的味道和喜欢一个人的感觉很像啊。”
由于吃到了自己很久没有吃过的东西,心情愉悦的南沫河想也不想就说出了自己的答案。说完之后,才反应过来自己的所处的环境和自己可笑的爱情,凄然一笑之后就不再言语,营帐中的氛围瞬间变成了一种诡异的寂静……
“沫河,我……”
“我累了,想休息。”南沫河又恢复了冷冰冰的模样,仿佛眼前的人从来也不认识,刚才的事只是错觉。
“……”
离开帐篷的刘朝宗,在帐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六皇子,皇上召您到账中商议战事。”一名士兵恰在此时来到刘朝宗的身旁。
跟着士兵来到皇帐前,几位征战的将军早已经候在了里边。刘仪坐在帅座上看着追随自己多年的爱将。见到刘朝宗进来,里面的众俭将军纷纷抱拳:“臣等见过六皇子。”
刘仪见到他,从帅座上起身,来到行军图前说道:“荀儿,今日与南胥的首战结果,想必你已经知晓了。倒是我低估他了,南胥确实是个英雄,可惜不能为我们所用。”
刘朝宗向诸位将军行过礼,才对刘议说:“回禀父皇,儿臣在战事结束时就已经听闻了。南胥虽是一代枭雄,但也不是铜墙铁壁,南蛮人少国小,论兵力,没有我汉朝壮大。战争,消耗的不仅有人力,还有物力和财力。一场胜仗不能说明什么,只是让我们清楚了他的实力,知道了该如何对付他,现在下结论还为时尚早。”
“话虽如此,但若为拿下一个小小南蛮而虚耗一年半载,实在有损我汉室颜面。各国皆知我挥师南下,目的在于吞并南蛮,若此事传出,岂不是要贻笑四方?”
帐中寂静无声,落针可闻。
“诸位爱卿可有良策,助我早日班师回朝?”刘仪的声音中透露着皇家特有的威严。
“回禀皇上,微臣听闻南蛮蛊国最善用蛊,而我中原对此则是一知半解,若南青将此用在战场上,我们恐怕……”一位长期驻守边城的将军道。
“哦,荀儿怎么看?”
“父皇无需担心,儿臣身在南蛮三月有余,对此事早已知之甚详,若南胥真有此举,儿臣亦有方法破解。”
“爱卿听到了?”
“皇上英明,六皇子高见。”
“父皇,儿臣在南蛮的这段时间里,遇到了一个主动与我汉室合作的人,此人希望用自己知道的所有关于蛊的消息,在战争结束之后满足他的要求。思虑再三,儿臣便应允了。”
刘仪眼中满是玩味:“还有这种事?此人是谁,身居何处?”
“南胥表亲,南闼,乃南蛮亲王。”
“哈哈~果然有意思。”刘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