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精美的酒皿器具被砸向地面,站在下面的两人谁也不敢说话,看着暴怒中的君王发泄。
南胥将桌上的东西都砸完了,才对两人说:“太叔,左丘,立即整顿兵马,本王要前往汉营。”
“王上,不可。”太叔尧劝到。
“有何不可?你可知闻文祺违抗本王的命令,孤身一人闯入了汉营。他都可以,本王为何不可?”
“……”
“……”
从得知闻人祺偷偷前往汉营开始,南蛮王就大发雷霆。直到现在,东西摔了不少,火气倒是一点儿也没消。太叔尧、左秋明两人只觉得自己的头格外的疼:以后闯军营这种事让他们来做,承受南胥脾气的事,就扔给闻人祺好了……
殿外接连传来的几声“王上”,将二人从天马行空的思想中拉回了现实。同时往门口的方向看过去,两人只见一个传令兵冲到门口,停下来向殿里的人汇报,声音中的喜色清晰可闻:“禀王上,闻人统领回来了。”
闻人祺?
南胥停下手中的动作,走到门口急切的问:“闻人祺回来了?他可有受伤?”
“没有。闻人统领现在已到鄞江城城门,他说自己违抗王上命令已经有罪,为免王上担心,特命属下先行一步将消息回禀给王上,他随后就到,到时任凭王上发落。”
听到他无事的消息,南胥的火气总算消了一点,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之后说了句“知道了”就转身回到了书桌旁。太叔尧和左丘明两人悬着的心,也算是放回了肚子里。
闻人祺走进殿内,就看到南胥正坐在桌前看书,而另外的两人则一动不动的充当装饰品。他疑惑的看向两人,岂料两人都只是眼观鼻、鼻观心,无人理他。几步上前,闻人祺单膝跪在书桌旁,低沉的声音响起。
“罪臣闻人祺,见过王上。”
“……”安静中。
“臣没有辱没王命,安然无恙回来了。”
“……”依旧安静。
“臣在汉军大营中见到了沫河公主。公主无恙,她让王上别担心,王上可以安心了。”
“……”
还是没反应,连沫河公主也不行了?
“公主还让属下给王上带回一句话:小心南闼亲王。”
太叔尧、左丘明震惊的抬起头。南胥也终于将眼神从书本上移开,放到了眼前人的身上。
“小心南闼,是什么意思?”
闻人祺舒了一口气,总算给点回应了。再看看旁边的两人,眼神惊讶之中还带着点“幸灾乐祸”。
“公主没来得及细说,只说自己也是在汉营中偷听到的。”
南胥既然能成为一方枭雄,才能与谋略自然都是具备的。被闻人祺这么一提醒,他瞬间反应过来了:南闼勾结汉军侵入南蛮!虽然不知道刘仪许了什么东西给他,但这东西对南闼很有吸引力,绝对是他觊觎了很久但又畏惧的东西。
王位!南闼要的是王位!
“沫河可还有说些什么?”
“没有了,公主只说让属下替她保护好王上。”闻人祺如实相告。
第二日,鄞江城点将台。
南胥一身戎装的站在高台上,台下的众士兵双手高举,手中拿着一碗酒,正等待着自己的王上训话。台上的人心中沉痛却无可奈何,这是他最不想做的事,也是他最不愿意做的事,可如今为了南蛮,为了自己的私心,他却不得不这么做。
“众将士,汉军欺我南蛮,侵我国土,怎么办?”
震天的喊声响起:“杀!杀!杀!”
“但是,杀就意味着战争,战争就意味着流血,有流血就会有牺牲。我等,又该如何?”
“不怕死亡,誓死护国!不怕死亡!誓死护国。”
“好,不愧是我南蛮的血性男儿!今天本王用这杯酒,敬诸将士一杯!若他日凯旋,本王定摆好庆功宴,大肆庆祝。干!”说完,率先将手中的酒饮干净,把碗掷在地上,清脆的一声响,摔碎了。”
台下的人纷纷效仿,一时间豪气震天。广阔的场地上,回响着一声声“凯旋、凯旋”,仿佛战事已经结束的胜利之音。
刘仪骑的还是那匹枣红色的战马,一身金色铠甲,将整个人保护的滴水不漏,刘朝宗没有出现在他的身边。
“南蛮王许久不见,朕倒是有些想念。”距离上一场战事,已半月有余。刘仪看着对面气场同样不输给自己的南胥,高声喊道。
“本王也很想你呢,”南旭笑得很温和,“想你早日死。”
“南蛮王这话就不对了~朕并未做什么伤害南蛮的事。只要你归顺我汉室,你依旧是南蛮王。南蛮还是你的,不好吗?”
“废话少说,本王只问你一句,你军中是否有一个女孩儿?”
刘仪想了想,笑嘻嘻的回答:“好像是有一个小姑娘,朕看荀儿似乎很喜欢她,不知南蛮王从何得知此事?荀儿可是瞒朕瞒的很紧呐,生怕朕对那个小姑娘怎么样。身为父母,朕又不是不通情达理之人,若是喜欢,娶了便可,南蛮王意下如何?”
南胥被他的话气得不轻:“妄想!杀!”
旌旗猎猎,两军势如破竹。刘仪站在阵前,镇定的看着两军厮杀的场面。忽然他的脸色变了,以往数次的交战中,南蛮军何时如此强硬过?一夕之间,宛如吃了神丹妙药,自己的军队完全不是其对手,阵中有几处已经被击破,将士四散溃逃。打了约莫两个时辰,刘仪鸣金收兵,带着人马撤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