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宜妃如此急着维护郭贵人,青菀微微的眯了眯眼睛,这可好玩了,什么时候宜妃也顾念起这姐妹之情了,不得不让人往歪里想呢。
“事情未查明前,钮祜禄氏便禁足咸福宫吧,没有本宫的命令,不得私自踏出一步。”
“若不是你做的,本宫自不会为难你,可若是你真的牵涉其中,那便不要怪本宫无情了。”
“来人!扶钮祜禄氏先下去!至于骁儿直接打发到慎刑司去,本宫最见不得的便是这等吃里扒外的东西!”
在座的妃嫔鲜少见青菀如此雷厉风行,不免觉着是因为新人入宫了,她趁机敲打敲打她们一翻。
对此,诸人都觉着青菀这招,实在是高明。
慎刑司那边到底是怎么查的,青菀并不需要知道,想来她们也是有能耐的。这不,才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便传来了消息。只是让青菀有些意外的是,这宫女竟是一时间没经得住严刑拷打,断气儿了。
要说,能在慎刑司那身经百战,经验丰富的嬷嬷能出如此意外,青菀还真是不相信。谁不知道这些人成天便是干这的,怎么可能一个不小心失了手。
除非,那便是这嬷嬷受了别人的意,故意让事情如此上演的。
“主子,奴婢方才便觉着哪里不对劲儿,这么一来,倒真是处处充满了诡异之处。”
“要说这钮祜禄氏经历过上次的事儿,也该学乖了,势必不会做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她和郭贵人同为贵人,也犯不着陷害郭贵人啊。而且,还如此不小心,恰巧被自个儿的宫人告发了。”
“要奴婢说,这郭贵人陷害钮祜禄氏才是呢。”
青菀漫不经心的拨弄着花瓶中的花瓣,缓缓开口道:“梅香,你没有觉着,近来郭贵人脸上的妆容一次比一次重,再厚的胭脂水粉都掩盖不了她皮肤的黯然。”
梅香心底猛地一咯噔,可不是吗?
可想着如今郭贵人怀有身孕,气色不好,也是情理之中的。谁能够和主子这般,孕期皮肤还嫩的掐出水来呢。
青菀却还是觉着有几分诧异:“可本宫还是觉着这事儿透露着很多的诡异。好似被人提前排练好的一般。今个儿在殿上,你应该也瞧见郭贵人恨不得杀了钮祜禄氏的眼神了,能让一个女人眼底流露出那种恨意,怕是事情比我们看到的要复杂的多呢。而且,本宫并不认为,宜妃会突然间顾念起姐妹情深。”
梅香点头,有几丝疑惑道:“主子该不会是想着帮钮祜禄氏吧?如今都死无对证,钮祜禄氏算是百口莫辩了。或许她是冤枉的,可想要脱身,怕是也难了。”
青菀长长的护甲套勾着一片花瓣,浅笑着开口:“是福是祸,皆是钮祜禄氏的命。本宫犯不着去掺和。”
梅香上前,缓缓替自家主子斟上一杯茶,闻着空气中的淡淡茶香,她低声道:“若事态按着如今的形势发展下去,钮祜禄氏怕是保不住自个儿了。这次倒可以让密嫔白白捡着个便宜,她不是一直都在打钮祜禄氏肚子里小阿哥的主意吗?这么一来,她丝毫不费劲便得逞了,真是好运气。”
青菀拿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似笑非笑道:“只怕到时候是个烫手山芋呢。钮祜禄氏出了这档子事,依着万岁爷的性子怕是连带着也会对小阿哥有几分嫌弃。这时候,这小阿哥对密嫔来说,倒是个麻烦了。”
梅香听着自家主子的分析,笑道:“主子聪慧,奴婢还真没想到这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