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玉儿轻轻捏起了一朵小花,道:“以前,我有些怕姐姐,她总是能猜透别人的心思,在她面前,我一直都不服气,所以,每次都想些办法来捉弄她,可每次都被她识破。她也一直把我当做一个长不大的孩子。现在我想,她也在的我。”
“的是肯定的。不过,玉儿已经长大了,没什么好的的了。”莫小川摊了摊手,道:“你看,现在的玉儿已经不会再生那食绸的怪病了。”
想起以前的事,司徒玉儿忍不住出声笑道:“是啊,现在再也不会得那种怪病了……”说罢,又有些伤感,道:“可是,还是有些怀念那个时候。”
“人总是会长大的嘛!”莫小川拍了拍她的手背,道:“其实,每一个人都会长大,可每一个人都不想长大,因为长大了需要面对很多事情,烦恼会对,忧愁会多,不足也会多,幼时一件简单的事便能带来很多的快乐,长大后却没有那么多了,亦或许根本就没有了。有时候想想,幼时的所作所为太过幼稚,好似做的很多事都是没有意义,倘若能从新做一次,也许现在会更好。可是,若从那个时候就没有了幼稚,到现在连那点回忆都没有了,有时候,这些东西还真的说不上对还是错,好还是不好……不过,我觉得,人活着,有回忆,总是好的……”
司徒玉儿轻轻点头,道:“你说的很对。有回忆,总是好的……”说罢,她转过头来,看着莫小川,道:“我总觉得,你的心里其实藏的东西更多,活得也更不容易,可有的时候又觉得你能将一切都看的很开,似乎这世间没有什么烦心忧愁之事……”
莫小川从怀里摸出了一个扁平的酒壶,仰起头,张开嘴,将酒倒入口中,又把酒壶盖塞紧了,放入怀中,将口中之酒咽下,伸长舌头,甩了甩头,道:“人生多有不如意,总是愁来,总是愁……愁啊愁啊愁……我愁了好久,却发现,除了愁,什么也没有,也愁不出什么来,既然愁不出什么,何苦还要去愁,不愁也是这样,愁也是这样,那就不愁……”
“我也想这样,可是我发现,我做不到!”司徒玉儿轻声说道。
“其实不难的!”莫小川又拿出酒壶,递到司徒玉儿的跟前,道:“来含一口,不要咽下去!”
司徒玉儿不解,不过,还是拿了过来,含在了嘴里,喊着酒水的嘴唇,撅得圆嘟嘟的,分外的可人……
莫小川看了看,轻轻一笑,道:“跟着我做啊……”说着,自己也含了一口,用力地喷了出去,大喊了一声:“去他娘的……”说罢,扭过头对司徒玉儿说,你试试……
司徒玉儿也用力地喷了出去,大声喊道:“去他……”后面的两个字,却喊不出来了。
“这样不对!”莫小川摇着头,道:“应该这样!”说罢,又含了一口,将酒壶递给了司徒玉儿,用力地将酒喷了出去,大喊道:“去他娘的——”
司徒玉儿又试着喷出了酒:“去他娘的……”
话虽然喊了出来,声音却是极小的。
“再来!”莫小川含好了酒,又递给了她,狂喷大喊:“去他娘的……”
司徒玉儿也跟着试着……
如此几次,她终于大声喊了出来:“去他娘的——”
莫小川哈哈大笑:“这样才对嘛!”
司徒玉儿也大笑起来……
两人的笑声中,忽然参杂进来了老道士的声音,只见他骑在墙头上,怒声喊道:“去他娘的,老子受够了……”
“呼!”
“砰!”
伴着他的声音,一个坛状物体砸在了他的脑袋上,同时陆婆婆的声音传了过来:“大半夜,你鬼嚎什么?”
老道士从肩膀上捡起一块碎裂的瓷片,丢到了一旁,舔了舔嘴唇,用鼻子嗅了嗅,突然大惊,道:“这是我的藏酒,小莲啊,手下留情,这个不能砸的……”
莫小川和司徒玉儿相视一眼,忍不住都大声笑了起来……
再次抬起头,看着那并不明亮的月光,莫小川觉得,这一夜的月69sh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