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很像是血崩之后的血虚之症,很具有迷惑性,实则完全不是。究其缘由,还是心血消耗过度。
“她受过惊吓。”这一句,不是疑问句,而是笃定的陈述句。
嬷嬷一惊:“您,您是如何得知的?”这位“季大夫”刚刚明明只是为夫人号了脉而已,可什么都没问啊!
“从未对任何大夫提及过?”见嬷嬷的反应,以及,刚刚坚持要将成蹊支出去,风倾颜便已然猜到了大半。
“这件事,只有奴婢和几个陪嫁丫鬟知道,就连公子他,也不知情。”
“可以说吗?”人家的秘辛之事,风倾颜并不强求。只不过,能多了解一些来龙去脉,对弄清楚病因,还是十分有帮助的。
嬷嬷看了一眼昏睡的女子,抿唇想了想,开了口:“此事,还请季大夫务必保密。”
“那是自然,嬷嬷请放心。”
“当时,生下公子之后,夫人十分虚弱。未免打扰夫人修养,便将公子安置到了另一个空院子里,请了奶娘,并且派了两个陪嫁丫鬟过去服侍。”嬷嬷停顿了一下,似是在仔细回忆着细节,“奴婢记得,那是公子刚刚满月不久……有一天半夜,夫人的房里传来一声尖叫。奴婢和丫鬟们赶过去的时候,原本放在床头矮柜上的烛台,滚落在不远处,半燃半熄的烛火,险些引燃了屏风。待丫鬟拾起烛台,拨亮了烛光,这一照不要紧,奴婢几人皆是吓了一跳。而夫人已经吓得面色苍白,跌坐在地上瑟瑟发抖着,发不出一丝声音。”
“你们看到什么了?”
“地上,有两块血淋淋的,面目全非的……”嬷嬷抬手比量了一下,长条形,大小与铅笔盒类似,“大概有这么大……”
“所以,夫人以为是……”风倾颜挑了挑眉。呵呵,很明显,是半夜有人潜入了房间内,故意放的。侯爷夫人曾经两次小产,布局之人,显然是想利用这一点。
“是,夫人以为是……”嬷嬷点点头,不忍说出口。
“那到底什么东西?”若说是真的,风倾颜是万万不信!不说残忍与否,那可是大忌讳!而且,也不那么好找是不?估摸着,是用什么动物冒充的。
“收拾出去之后,白天的时候,奴婢找胆大的人分辨过,是两只去了皮的猫。”说到这里,嬷嬷拍了拍心口,仿佛仍旧心有余悸一般。
呵呵,果然不出所料!看来,这布局之人,也是有所忌讳啊!
“大半夜的,夫人为何好端端的会醒来呢?”若是她不醒,岂不是就不会看到那一幕?肯定是被什么声音惊扰醒的!
“夫人她说,隐隐约约地,听到了婴孩的啼哭声,以为是公子在哭闹……”
“两个院子紧挨着?”
“不,就怕扰了夫人的清静,特意选了一个离得远一些的院子。按理说,即便是夜深人静的半夜,在屋子里也应该听不到公子的哭声才对。”
“那就是有人故意而为之了!”风倾颜笑得意味深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