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飞雄脸上的怒色消失,在李罡风冷冽的目光逼视下,满头大汗喘着粗气,兀自嘴硬:“这两个人我也就是在商会见过几次,泛泛之交而已,彼此间没什么厉害冲突,他们死了跟我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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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李李对李虎丘耳语:“色厉内荏,分明心中有鬼,敢在我师兄面前撒谎,这家伙完蛋了。”
李虎丘道:“就算完了也不是因为你师兄说的这两件事。”
陈李李:“何以见得?”
李虎丘道:“时间,那两件事过去很长时间了,如此隐秘的事情能被你老爸查到,显然这个葛飞雄身边有洪门的人,所以那两人的事情大师兄恐怕早就知道了,这么长时间没动他,现在却突然要动他,自然是因为别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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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你没关系?泰佬冯表面上是经营泰国货的,暗地里谁不知道他一直做的是毒品生意?年初他请你从泰国运一批货过来,而你见这批货数量巨大成色还好便起了贪念,便假称油轮遇上了风暴沉了,泰佬冯识破了你的谎言不依不饶要把这件事告诉我师父,结果被你狗急跳墙,派人杀光了全家,你不承认没关系,一会儿自有办法让你承认!”李罡风根本不想听他辩解,将葛飞雄两百斤重的身体丢到堂下,上前一步踩住,喝道:“李孝闻发现了你藏在货仓里的毒品,想以此要挟你,结果被你派人烧死后毁尸灭迹,将烧焦的尸体剁碎混进煤堆里,你以为你真能瞒天过海?”
葛飞雄还没有绝望,他把目光投向了外面,那里有他带来的十几名南洋雇佣兵出身的枪手,个个身经百战,更有他最得力的兄弟蛟三炮领着这些枪手。他嘶声竭力的喊道:“既然你们早已知道,那为什么现在才对老子下手?这世上谁不喜欢钱?泰佬冯那王八蛋难道不该死吗?”
李罡风冷笑道:“你喊这么大声干什么?想给蛟三炮传递信号?”
陈展堂稳坐堂上,用带着嘲弄意味的眼神看着葛飞雄。
葛飞雄先是一怔,接着想到了某种可能,登时面色如土。李罡风一拍手,堂外走进一名壮汉。陈展堂稳坐堂上,用带着嘲弄意味的眼神看着葛飞雄。轻蔑道:“现在明白了吗?”葛飞雄喘着粗气凶狠的目光死死盯着壮汉,终于绝望的闭上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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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李李悄声道:“算你蒙对了,这人就是蛟三炮,原来他是洪门的人,不过这也没什么了不起的,你要是能猜出我老爸为什么收拾他,我就真服了你。”
李虎丘笑道:“咱们之间是地久天长的纯友谊关系,不管是你服我还是我服你根本毫无意义。”
陈李李激将:“你根本猜不出。”
李虎丘很给面子:“跟叶德朝有关系。”
陈李李又捧哏:“何以见得?”
李虎丘转过头去看她,轻声道:“我的骨子里其实就是一小男人,你还是不要再看那些乱七八糟的关于男人和女人的了,保持本真才最好,而且我也不值得你这么做。”
陈李李黯然。李虎丘苦笑:“你再这样我就只有偷偷跑回大陆了。”
陈李李轻呼了一口气,莞尔一笑:“上写的没错儿,男人都喜欢这调调儿,你也不例外!错的是人和时机不对,你能给的太少,而我想要的又太多,昨天我跟尚楠打听了你没跟我说起过的过去,你的爱连萧落雁都分不到多少。”
“他跟你说了燕子姐?”
“其实你自己也说过的,那个让你愿意同流合污为虎作伥来换她好好活着的女子,哪怕跟她一起的男人是个猪狗不如的畜生,只要她好好的活着****以我目前对你的了解,跟你心中的这个女子战斗,不仅我没有胜算,便是那个跟你有婚约的萧落雁又能有几成胜算?”
“那你还?”
“男人可以沾花,女人为什么就不能惹草?别觉着自己挺招人喜欢就拽的二五八万似的,谁也没想过要可着你这一棵树上吊死,不过至少目前我是非常想得到你的,你说这个理由够不够?”陈李李讲这番话的样子很自然,看不出言不由衷之意。
“明白了。”李虎丘点点头。
你明白什么了?”古典佳人一皱眉。
“原来你才是liè_yàn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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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展堂清理门户,认证物证俱全,干脆利落的将蛊动自己吞并叶离地盘的葛飞雄斩在堂前。南洋洪门内部关于是否借机吞并叶离地盘的争议就此划上句号。李虎丘和陈李李陪着陈展堂送一干叔伯离开后回到堂上。
陈展堂愁眉不展面露难色,李虎丘问其原因。答道:“你也看到了,叶德朝想挑拨我跟葛青竹干一场,我这边没问题,但难保葛青竹那边呀,何七姑在叶德朝手上,葛青竹一时拿他没办法才说出那句限时三天的话,如果让葛青竹知道叶离之死是咱们做的,后果将不堪设想,最坏的消息是,我现在完全能够肯定叶德朝已经知道叶离的事情是咱们做的。”
“这件事的知情者寥寥无几,除非你身边的近人****”
陈展堂点头,“是罡风的弟子何冲,今天早上我们才发现他昨晚去了美国领事馆。”
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更没有永远不被泄露的秘密。像陈展堂这种人身边出现一两个敌方的奸细本是寻常事。李虎丘并不感到意外,道:“我记得这个人,上次替大师兄跟虎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