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李虎丘举着一份资料一丝不苟在看。看罢多时,坐到沙发里沉默不语。何铁铮说:“这是我能搞到的全部的关于诺克斯堡的资料。”李虎丘抬头看着他,说道:“足够了,根本不需要太多细节,这里藏着八千一百吨黄金,有一万名陆战队成员在这周围驻军,三百辆坦克,全钢筋浇筑混凝土的建筑,从外到内七重电,数平方公里内没有其他任何建筑做掩护,金库安了二十四吨重的安全门,如此铜邦铁彼的防护措施,我那两个兄弟纵然不凡,却也绝无可能从这里带走一枚金币,更何况那是足够买下太平洋一个中等岛国的整整八百吨黄金。”
“你是说问题的关键不在这里?”何铁铮起身将门反锁好,回来坐下道:“可是据我所知cia的人在沈阳和仇天居住的地方搜到了带有诺克斯堡内储存黄金标志的金块。”
“你觉得这个地方如果没有强有力的内部人员帮助,有可能从里边带走一枚金币吗?”李虎丘站起身走到窗口,犀利的目光落在窗外公路上停着的一辆福特吉普车上。“有人监守自盗偷了八百吨黄金,却把屎盆子扣到了我兄弟的头上,如今他们两个下落不知所踪,我剩下的选择不多,或者找到这个偷黄金的人,或者找到黄金并且交给美国人,又或者直接找到关押他们哥俩儿的地方把人救出来。”
何铁铮点头道:“正是如此,可惜我只知道一个亚桑德斯是负责抓捕他们的人,至于黄金是谁偷的,现在何处,他们被关押在哪里,这些情况我也一无所知。”
李虎丘心道,你若这也知道那便真是把老子当白痴了。顺水推舟笑道:“有这么一个名字已足够了,咱们就从这个人身上入手,我记得你说过他就住在洛杉矶?”
何铁铮道:“你觉着他有可能是cia中监守自盗那个人?难道是他陷害了你的两个兄弟,然后又跳出来栽赃抓了他们?”
李虎丘道:“我什么也没说,不过我想尽快见到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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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尼区的圣地亚哥酒,灯红酒绿烟雾缭绕。悠扬的乡村音乐萦绕在整间酒内,爵士乐队的成员是五名上了年纪的黑人。他们吹奏的是一首美妙的歌曲。主唱的老者黝黑的皮肤闪烁着动人的光辉,他的嗓音放诸各国都算不得美妙,但这首歌却被他唱的声情并茂感人至深。
李虎丘向何铁铮请教了歌词大意。
如果明天你还在那棵苹果树下等着我,那紫色的长裙被风儿吹起,阳光照在你修长的腿上,你染满霞光的身体是那么动人又美妙。上帝啊,让我怎么能不爱上你,让我怎么能不企盼快些回到你身旁?那馥郁芬芳的紫色野菊花开遍了漫山遍野,你站在那棵苹果树下,手里捧着亲手为我做的苹果派。上帝啊,我多么渴望自己此刻置身之地不是战场而是那菊花遍野的苹果树下,我手中紧握的不是钢枪,而是你温暖的小手和美味的派。
“他就是亚桑德斯?”贼王的目光如水,冷清清宁静静的看着台上全情投入演唱的黑人老者。
何铁铮微微点头道:“绝错不了,我亲眼见识过他和谢炜烨一起密切交谈。”
李虎丘坐在台前左右巡视一圈,角落里有几名气质彪悍的年轻人正坐在一起喝酒,除了这几个人之外再无其他人有特异之处。没想到这位cia中职务已颇高的大人物出行居然只有如此简单的安保措施。贼王向何铁铮使了个眼色,然后站起身径直走向一曲终了正回身跟乐队成员告辞的亚桑德斯。
战斗开始的突然,结束更快!几名负责保护亚桑德斯的cia年轻特工发现华裔青年抓住亚桑德斯的衣领将他拖走的瞬间,纷纷将手伸向腰间,但他们谁也没来得及掏出格洛克自动****,眼前一黑便已被何铁铮和张永宝联手放倒。另一边,已经五十多岁,只在年轻时练过几年拳击受过些专业军事训练的亚桑德斯在贼王通天手段面前形如婴儿,毫无还手之力便被抓住。三个人大摇大摆的从圣地亚哥酒大门走出来,上车消失在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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码头附近一处华人黑帮常用的货仓内。开始逼供前何铁铮说亚桑德斯干过多年亚洲事务委员会负责人,华夏,日本和韩国的语言都堪称精通。
“这两个人在什么地方?”李虎丘将手中的照片放在亚桑德斯面前,语重心长说道:“说,迟早都得说,不然我就只好请他帮你说了。”说着,一指身后相貌凶恶的张永宝。
张永宝会意的转到桌前,从地上拎起一工具兜子,哗啦一下倒了一桌子。“我就喜欢活剐人,一年总要割百八十个。你看,我把家伙全拿来了!”他哗哗啦啦的—件一件展示。“这是铁板桩,把你放到桌上做大字拴定,然后用此物钉住;这把小的是切腹刀,专门用来开膛;这是一套剔肉刀,削你四肢上的肉;这钩刀割舌,勺刀剜眼,柳叶刀削鼻割耳,还有这一大套,都有妙用;这里一大块松香,放在大锅里熬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