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洗过的天空,澄澈蔚蓝,只是路面泥泞难走。
朱由松暗叹道,果然是没有十全十美的事情。这个时代虽然空气清新,但是没有水泥公路。
朱由松带着岳盈盈在洛阳城外,将岳辰风一行人迎接进王府,众人熟络不已,勾肩搭背兴奋异常。
周舒夜跟赵宏走在后面,凑趣道:“自古兵马出战,没听说过有这么兴高采烈的,看来王爷这次没有选错人。”
赵宏也无奈地一笑,本来以他的身份,走在路上,肯定是在朱由松身边最近的。但是这一伙人非常特殊,他们眼里尊卑上下看得极淡,一个个拖拉拽挤。
人群中数葛九笑的最欢,他露出标志性的一身古铜精肉,胳膊上一团团的肌肉看着吓人。呲着一嘴白牙,嚷道:“姑爷,你可是终于记起我们来了。在黑石渡天天闲的,裤裆里都孵出鸟来了,这次咱们要收拾谁?”
岳辰风知道王府规矩大,自己的女儿又是王妃,生怕手下的粗鲁影响到盈盈在王府的地位。斥责道:“葛九,哪轮得到你说话,给我规矩点。”
朱由松哈哈一笑,说道:“无妨,咱们都是自家弟兄,至于这一次收拾谁嘛。先到我的王府,咱们边吃边聊。我这里的厨子,不是我自吹自擂,你们一辈子也没吃过。”
到了王府,岳盈盈存了心事,拉着自己的爹爹的手,附耳过去嘀嘀咕咕,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岳辰风眉头一皱,说道:“没事,盈盈,你想多了。这种事,多来几次,才有机会的。”
岳盈盈噘着嘴,一脸的闷闷不乐。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朱由松将目前的形势,毫无保留地说了出来。他是真的出离的愤怒了,崇祯皇帝朱由检这个人,真的很不让人喜欢。
朱由松为了大明江山,不被满狗钻空子,已经几次三番的放弃了好的机会。可是崇祯只要抓到机会,就要来恶心自己一下。前番无故兵来犯,自己都没有说什么。现在他变本加厉,没有机会创造机会也要来害自己。
说什么进京赐婚,简直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自己要是真的傻傻地进了京,想回洛阳,那可就千难万难了。
岳辰风听完后,沉吟片刻,问道:“所以,咱们岳家军进陕西,就是去搅风搅雨去了?”
王俊笑道:“那不成了干回本行,我们“一阵风”当年在开封,闹出的动静,比这些金刚菩萨山猫野兽的,可大太多了。”
朱由松知道,他是说的陕西流贼的领们,为了避免亲族被朝廷追究,取得千奇百怪的外号。笑了笑,轻声道:“陕西大旱三年,赤地千里。横征暴敛,民不聊生。当地将帅府兵皆不成器,只有一个参政出身的文官,洪承畴。现在是延绥巡抚,这个人打仗还是有两把刷子的,一定要小心他,不要轻敌。”
周舒夜轻笑道:“王爷不必担心,朝廷缺粮少饷,府兵战力低下,士气萎靡。洪承畴就算有通天彻底之能,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商讨完一些细节之后,朱由松带着岳辰风和岳盈盈,来到后院,去见邹王妃。
王妃知道岳盈盈的生父来了,大为亲热,唠了几句家常。岳辰风没想到,侯门王府的夫人,也有这么好说话的,而且看她们婆媳的样子,显然是十分融洽的,心里更是高兴。
朱由松坐在旁边,心不在焉,一直用眼去看俏生生侍立在一旁的红玉。
美人儿故意板着脸,瞅着个机会,狠狠翻了个白眼,剜了自己一眼。然后看到朱由松惫癞的表情,又掩着嘴,偷笑起来。
那种欲嗔还笑的风情,让朱由松心中食指大动。想起那天的丰腴软腻,心里一丝罪恶的想法,又在悄悄萌芽。
这朵久旷的牡丹花,有了男人的浇灌,更加的风情万种起来。就连邹王妃,有时候也奇怪地问道:“你是吃了什么灵药了么?”
辞别了王妃,三人往王府外宫走去。岳辰风拉着朱由松的手,说道:“福八,我听说你府上一个叫素月的,有了身孕,恭喜你啊。”
朱由松莫名其妙地道:“同喜同喜,岳父大人怎么知道的。”
岳辰风无视岳盈盈努嘴作怪的表情,说道:“盈盈刚刚告诉我的,而且她还说了,自己没有身孕很是羡慕。你看,我的盈盈模样相貌都是没得挑,你多陪陪她,让我也有个外孙抱抱。”
岳盈盈跺脚不依道:“爹!你在说什么!我不理你们俩了。”说完,转身捂着脸跑开了。
岳辰风不以为然地说道:“你看看,明明是她自己跟我说的,现在还害臊了。自家相公,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朱由松心中暗道,别说盈盈了,就连我一个老爷们都不好意思了。岳父这伙马陵山老人,行事作风太生猛了,让人目瞪口呆。
岳家军开赴迎恩寺,稍作休整,等待下一步的安排。
迎恩寺里,工匠们热火朝天,火药弹丸,弓弩羽箭,盔甲刀枪,源源不断的被生产出来。
木匠们聚集起来,照着当初杨鹤十万大军,丢在城下的攻城利器,连夜打造。
数以万计的后勤兵,加紧制作着方便携带的行军口粮。
俗话说,炮声一响,万金万两。真的不是夸张,战争永远是最浪费钱的一件事。如今的洛阳,这个被打造成军镇的千年古城,备战的机器已经启动。
自朱由松以下,所有人都信心满满。
尽管摆在他们面前的,是潼关!
潼关是关中的东大门,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