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妨告诉你,叶氏会再让两个点,把重点全部压到后面,11号到14号标全投。”

王子阳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倒吸一口冷气,不假思索地开口吼道,“什么?叶隐,你疯了吧?再让两个点,即使后面四个标全中,后期风险太大叶氏还是会赔的!”

“哦?风险?风险应该也是人为的吧?”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以为我什么意思?”

烟雾缭绕中,叶隐的面色冷清却好似挑衅一般,仿佛王子阳正在他面前演出一场小丑的闹剧,他就是掌握命运的判官,只要他想,随时都可以结束一切。

王子阳心中不停地打鼓,眼前这个人虽说也已经接触了很长一段时间,可依旧完全猜不透他的意图,这也是为什么沈恪迟迟没有吞掉叶氏的原因。

叶隐上前,王子阳下意识后退了一步,那一瞬间他惊愕地发现叶隐眼底涌动着寒冷如刀锋一般的光芒,那种毫不逊色于沈恪的冷酷令他无法动弹。

“别紧张啊。我是说,风险,那也是由人控制的。只要我们加大管控力度风险就能降低了,这不还得靠你王大总监吗?”

叶隐邪魅地勾起嘴角,带着戏谑的味道,拨正了王子阳胸前的叶氏徽章。

“叶总说哪里话。都是我应该做的,应该的···”

“江淮走了,叶氏以后可全靠你了,行政财务兼并,真是辛苦你了。”

叶隐重重拍了拍王子阳的肩膀,笑意攀上眉梢,眼角的疤痕微微皱起,刀刻一般的轮廓冷冽利落,虽然近在眼前却有种拒人千里之外的疏离。

王子阳恍惚地看着叶隐远去的背影,心中的惊恐还没有平息,直到再也听不见脚步声,他颓然跌坐在沙发里。

叶隐,果真是个好厉害的角色!

沈恪的私车驶入郁家,顾言枫坐在副驾驶,远远看见门外忙碌着三三两两的人,身着整齐干净的白衣黑裤,训练有素,是叶家的人。

沈恪冷冷一哼,轻蔑地别过脸,将玩弄于之间的血红色宝石戒指收进胸前的口袋。

“你怎么来了?”

听见汽车声音的苏羽以为是叶隐,兴冲冲地跑下楼,打开门却发现沈恪正阔步向房子走来。

“苏小姐,我来给郁小姐做检查,沈先生是来看望她的。”

苏羽正准备说什么,顾言枫紧盯着她眨了眨眼睛,身后的沈恪带着墨镜,冷着一张脸径直从苏羽身边走过去,好像她根本就是空气一样。

苏羽的倔脾气瞬间就上来了,正准备冲上去找沈恪理论,顾言枫赶忙拽住了她,“不想吃亏就别惹他。”

房间里,郁婉秋靠在床上静静地看书,这几日她总觉得好累,浑身没有力气,每天大部分时间都只能窝在床上,好在有苏羽作伴,叶隐也时不时来探望她,日子才不算太难过。

正想着,大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一人影如疾风般闪了进来。

郁婉秋放下手中的书,兴高采烈地扭过头,以为是叶隐来了,目之所及,来的人却是最不想碰面的沈恪。

“婉秋,你好吗?今天感觉怎么样?”

“嗯。”

见来人是他,婉秋神色立刻变了,她急忙躺回床上,拉过被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背对着在床边坐下的沈恪。

“吃饭了吗?我带你出去吃饭。”沈恪卸下墨镜,柔声对婉秋说。

“我累了,要睡了。”婉秋语气冰冷,尽管沈恪对她从来都是谦谦有礼温柔有加,她依然不想面对他。

沈恪有些不悦,他强压下不快,想着婉秋的病,心里也就突然软了下来。

刚伸出手去靠近郁婉秋的肩膀,苏羽和顾言枫却不合时宜地一前一后出现在了门口。

叶隐独自坐在书房里,拉下窗帘,黑暗中手表滴答滴答地响着。

墙上的时钟刚刚过6点,过去的这些时间里,每一分钟都像是在煎熬。

7点,清风楼。

王子阳约了刘天宇却不告诉我,显然,这个局的主角另有其人。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

一定是沈恪!

叶隐捻灭了手中的烟,桌上的烟灰缸里早已堆满了烟头,愁绪笼罩在心头像打乱的毛球,他烦躁极了。

必须要介入这件事,如果今天沈恪和刘天宇见了面叶氏将必败无疑。

...


状态提示:独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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