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怎么今天起这么早?”周夫人刚刚起床,就看见周烟柳端坐在屋内,略带惊奇的问道。
“怎么女儿平时起的很晚吗?我可是一大早就起来准备伺候母亲的呢!”
周烟柳挥退了婢女,自己亲自伺候周夫人穿衣打扮。
“烟儿手艺真好。”
周夫人看着铜镜中的自己,一头秀发梳成了云朵髻,髻前一只精致的琉璃珠翠钗,显得丰盈优雅,看起来整个人都年轻了不少。
“还没用膳吧,来陪母亲一起用膳。”
膳食清淡可口,周烟柳却心不在焉的,了了吃几口便放下筷子。
“怎么,没胃口?”周夫人担忧的看着周烟柳,“是不是病了”
这丫头,看起来怎么有些憔悴。周夫人赶忙把手搭在周烟柳的额头上,竟然有些发热。
周夫人训斥道“你这孩子,病了都不告诉母亲,母亲这给你请大夫。来人啊……”
“不用了母亲,女儿没事,只是早上受了点风寒,回去喝杯姜汤就好。”
“那怎么行,风寒虽是小病,也要万分注意,你的身体本来就弱,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可让母亲怎么活啊!”
母亲是在咒我吗?哪有那么脆弱,风一吹都吹不走好不好!周烟柳深怕母亲又大题小做,急忙转移话题
“母亲,这次姐姐回来,会在这待多久啊?”
“你姐姐还有几天就要回去了。”
“这么快,可姐姐不是刚来没多久吗?”
“听说白狄国君主急召贤王回去,也不知什么事这么紧急。”周夫人自顾自的说着,没有注意到周烟柳突然苍白的脸色。
他就要回去了,那自己是不是很难见到他了。不,不行。我要去找他,我要告诉他,我中意他。(人)周烟柳提着裙摆,像一阵风一样跑了出去。
“烟儿,你去哪啊?”周夫人一不留神的功夫,周烟柳就跑没影了。。。
周烟柳站在柳园的门口,开始徘徊起来了。要是不成功,可就丢脸死了。要是成功了,那就嘿嘿嘿!怎么办?进不进去呢上天啊,竟然你让我遇见他,那就说明我和他是有缘分的,就让你来决定吧。
周烟柳随手摘了一朵芍药花,开始辣手摧花起来。撕一瓣,说一句,撕一瓣,说一句,“进去,不进,进去,……”也就这么几瓣,很快结果就出来了。进去!周烟柳知道,这就是天意,天命不可违啊!
不行,我得去打扮一番,一定会事半功倍。周烟柳仿佛已经看到,谢景铄为她着迷,然后奋不顾身的爱上她,再然后嘿嘿。周烟柳娇羞的剁剁脚,一脸欢喜的跑回去了。
地上的这朵芍药花,不仅被扯的支离破碎,还被人狠狠的践踏在泥土里,就这样凄惨的结束了它的生命。府里的一名门客,看见这花死的甚是可怜,就为它做了两句诗为它节哀,“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
周烟柳回去盛装打扮,给自己梳了一个朝云近香髻,把发蟠曲扭转,盘结于头顶,用一支银簪固定,这种发式灵活旋动,看起来高贵典雅。一身白色齐胸襦裙,裙摆袖口处绣了朵朵梅花,一步一摇间似有朵朵梅花呼之欲出,留下阵阵香气。
周烟柳迈着小碎步,走向柳园。路上莞尔一笑,引得下人纷纷侧目。竟然还有下人看周烟柳看的撞到柱子上,足以见得周烟柳这身装扮的魅力所在了。所以说人靠衣装,佛靠金装。长得好看,穿的好看,足以迷倒所有人。长得一般,穿的好看,也能加分不少。长得寒碜,穿的好看,学会打扮,就能“为悦己者容。”
周烟柳从容的走进柳园,远远看见谢景铄和周溶月两人凑的很近。她慢悠悠的走过去,唉,竟然没发现我,然后她重重的咳了一声。周溶月立刻惊慌失措的低下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谢景铄恼火的看着那个煞风景的人,周烟柳看谢景铄在看她,立刻娇羞着行礼。谢景铄保证,如果这个人不是王妃的妹妹,他一定把她丢进邢堂里闭门思过。好不容易想偷香窃玉一回,竟然被人打扰了!
谢景铄不想理她,装做视而不见,听而不闻的样子。周烟柳保持行礼的姿势很久了,谢景铄都没有叫她起来。她又行了一遍,谢景铄还是没反应。
她只好自己起身,“姐姐,我有点事情想对王爷说,不知姐姐能否行个方便?”
“好,你们慢慢谈。”周溶月起身就要离开。
“不准走。”谢景铄伸手抓住周溶月的手腕,周溶月,你敢走就死定了。
周溶月吃痛的呼出声来,泪眼婆娑的委屈道“痛。”
谢景铄看周溶月的手腕立刻红肿了起来,连忙拉过她的手,轻轻的抚摸伤口。“对不起,阿月还痛吗我带你去看大夫。”说完就火急火燎的拉着周溶月走了。留周烟柳一脸懵逼的待在原地。刚刚发生了什么人呢!
“我没事,不用去看大夫,待会抹点药膏就好了。”周溶月轻轻的挣开谢景铄的手。“小烟找你有事,你快点过去吧。”
谢景铄怒了,咬牙切齿道“你就这么迫不及待,把我推向别人。”谢景铄紧盯着周溶月,想从她脸上看个究竟。
“她确实找你有事嘛。”周溶月低着头,脸上的神情看不真切。
两人这样僵持了很久,谁也没有说话了。就在周溶月要回去的时候,谢景铄突然凑近她,然后拦腰把她抱起来。
“你干什么,快放我下来。”身体突然离地,周溶月吓了一跳。看到自己被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