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窅娘,朕不许你说这样的话!”
“皇上,妾担心不说,往后就没有多少机会说了。”
“尽说些胡话,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皇上回去吧!”
“回去?为何朕要回去?回哪去?这里就是朕的家!”
“皇上是真的想要妾做一回杨太真吗?”
“别提她!窅娘不是杨太真,朕也不会是李三郎!再说了,你若真的要做杨太真,朕也不介意做一回李三郎!安得佳人怀中羞,勿管百官堂上怒,我赵廷宜也学一学李三郎来一个从此君王不早朝,再给后世添一桩美谈,又有何妨?”
“皇上,你···你······”
窅娘可真是被气着了,一时竟是说不出话来,她本就柔弱,这一下站起来,就如同风中摆柳一般,一下子没站稳,已是向后倒去。只是,一个温暖的怀抱马上抱住了她,面对她的是赵光义和煦的笑脸,“窅娘,朕和你开玩笑呢!你可千万别当真,要是气坏了身子,朕会心疼的。好了,好了,你说什么,朕都依你就是!”
“皇上说的可是真的?”
“君无戏言!”
“那好,妾就大着胆子,与皇上约法三章,希望皇上不要忘记了君无戏言这四个字!”
“约法三章?这倒也有趣!反正只要能和你在一起,你说什么,朕都会答应的。”
“好!这第一条,从明日起,皇上只准隔日到窅娘这里,余下的时间,要多与符姐姐亲近亲近。另外,每日早朝之后,不得直接来妾这里,必须等到过午之后,处理完政事才可过来!”
“这······”
“皇上莫非是信口雌黄?”
“窅娘,你总要说出个理由来吧!”
“好!首先,符姐姐乃是大宋皇后,母仪天下,皇上本就不该冷落了符姐姐,如今看到皇上这个样子,妾真担心,哪一日妾也会步符姐姐的后尘了。”
“窅娘,你不会的,朕的心里,就只有你一个人!”
“皇上这句话,在妾之前,可曾和哪个女子说过?”
赵光义呆住了,相比起其兄来说,他也算得上是个fēng_liú皇帝了,这种话,确实是已经对无数的女子说过了无数遍了。可以说窅娘的话问得让赵光义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难道还用那一套又哄又骗的把戏?
面对别人也许可以,只是赵光义知道,面对窅娘不行。
“妾也不求能和皇上一辈子相知相守,但只求能够有一段值得让妾回味的日子,也就成了。若是皇上哪一日有了新欢,就请告诉窅娘,让窅娘自行离去便成了,可莫要像对待符姐姐这般,刻意的冷落,那样,窅娘宁可一死。”
赵光义心里有些怜惜,将窅娘抱得更紧了一些,却听得窅娘继续说了下去,“符家虽然只是无数世家中的一个,但皇上应该知道,即使是先帝,没有这些世家的支持,想要登上皇位,那也是千难万难的。而皇上的皇位得自于先帝,坊间又有不少真真假假的传闻,本就遭人话柄了。妾不想知道这些流言的真假,但妾知道,皇上一旦失去这些世家的支持,恐怕这皇位也做不稳当了。”
窅娘这些话,可以说是很大胆了,若是别的皇帝,恐怕早就生气了。只是,窅娘却也知道,有些话不得不说,不管是为了大宋的江山,他赵光义的皇位,还是说此生能够与这个男人长长久久,她都必须要说。
当然了,她也摸透了赵光义的脾气了,赵光义由于仓促行事,本来势力就极为的浅薄,偏偏又有些好大喜功,惹得群臣很是不爽。也因为,赵光义身边,真正信得过,而又有能力的人,真的不多,肯跟他说真话的人,更是几乎没有。
而对符皇后的冷落,表面上来看还没有产生什么恶果,但符家显然也是有些不满了。窅娘得到的消息是,赵光义刚刚收回了大部分臣子的心,偏偏符彦卿开始摆起了臭脸,整个人在朝堂上都是一言不发,若是赵光义没有提到他的时候,估计等到散朝了,他符彦卿就跟不在朝堂里一般了。
窅娘真的为赵光义心急,她也知道,越是在这个时候,就越要有人敢于对赵光义说话,而她窅娘,最少现在还是赵光义最为宠爱的妃子,赵光义还是肯听她的话的。
窅娘的话,让赵光义也陷入了沉思,他性子本就有些浮躁,亏得有窅娘不时的提醒他,最近才有所收敛。有的时候,真的是一物降一物,浮躁的赵光义听不进别人说的话,但偏偏却又对窅娘的话,是言听计从。
当然了,这就不得不说赵光义性格中的另外一面了,那就是多疑。他总是看着每个人都可疑,似乎每个人都有可能来抢他得来的皇位,因为他的皇位,本就得来不正,甚至是大宋得国,也落了一个从孤儿寡母手中抢夺的骂名。
虽然这个骂名有二哥赵匡胤承担着,但赵光义也是经过那一阵乱世的,不管是君王还是国祚,更迭频繁,一个不小心,被从皇位上赶下来是轻,掉脑袋也不是不可能的。所以,他一直都在防备着那些老臣们,特别是那些世家出的老臣们,还有就是像符彦卿这样军功赫赫的名将世家。
哪怕符家其实现在是和他在一条船上,他也不敢放任符家肆意的壮大,这从他刚登基之后,其实就已经在适当的防患着了。在他的想法里,并没有说刻意的想要去冷落符皇后,而是想要借此机会,削弱一下符家的势力,甚至可以说是想要杀鸡给猴看,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