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我?”
沈少奕实在是不知道该认为曾倩是单纯,还是说她的思想就是这般的跳跃的,刚刚还说不会轻易的相信自己,这会一句认为自己是个好人,就打算相信自己了。这事情的反转,未免也太让人难以置信了。
只是,沈少奕想得还是太简单了些。
“我只是说,有些相信你而已!”
“这有什么区别吗?”
“当然有!相信你就是相信你,有些相信你就是有些相信你!”
沈少奕心里暗自腹诽,曾倩你该不会之前是个相声演员吧?都会说这么拗口的绕口令了。
“如果相信你,我自然会找他的。但是,我还没有完全相信你,但最少我愿意给你机会,让你去想办法让我相信。在这之前,你来过的事情,放心就是,我是不会向任何人说出去的。”
“那就多谢你了!”原来绕来绕去,又绕回到曾倩一开始说的了,除非是让她亲耳听到,否则她还是会选择相信连成,而不是面前的沈少奕的。
“不用客气!”曾倩脸上又露出了绚烂春花一般的笑容,“没什么事的话,我就不留你了!”
“当然!后会有期!”沈少奕走向小柔,轻轻的拍了她一下,“大概十分钟后,小柔就会醒了。”
人家都下了逐客令了,沈少奕自然不会继续在这里待着了。况且,他从昨日到现在,还没有吃过饭,肚子里早就咕噜咕噜叫了,也是时候先去祭好五脏庙再说了。
他本就穿了一身禁军的服饰,自然相对的要方便多了,最少除了这个大宅子以外的地方,都是可以随意去的,只要不靠人太近了,也不至于被人给认出来。这大白天的,他当然不会走前院了,直接就翻了围墙出去,好在这里面因为外围有禁军的把守,守卫松懈,却也没人发觉。
此时离天黑却还有将近一个时辰,沈少奕找到了食堂,却一时也不敢随意乱走,只好再忍忍,等到天黑再说了。趁着这一小段时间,他干脆专门找没有人的地方走走看看,也为将来可能会发生要逃离这里的事情,提前做一些准备。
等到了天黑,整个食堂乱哄哄的,人虽然多,但灯光照不到的黑暗地方却也不少,他专门就挑这样的地方前行,很快就转进了厨房。厨房里的师傅看着一个黑脸禁军走了进来,也并不在意,也经常会有禁军在这里都是随意进出的,却也没人会去管他们。
沈少奕总算是饱餐了一顿,临走时又用油纸直接包了一个酱肘子就昂着头往外走。几个师傅见了有些奇怪,这个黑脸禁军有些脸生,应该是新近调防过来的吧?只是,也没见哪个新来的这般的不客气,吃完喝完还打着包走。
好在,这些人都是从民间雇来的,只是负责给这里的禁军做饭,哪里敢管这些禁军大爷们的事情呢?这里面倒是有管得着的御厨,只是,那都是另外给住在里面的几位长官做菜的,并不在这里。
这不过是一件小事罢了,过了也就过了,沈少奕敢于如此大胆,是因为他方才经过食堂大厅外时,听到了有不少的禁军正在说着话,互相认识着,却原来今日午后,正好有五百禁军换防,有不少人都是从京营里新来的。
他虽然有办法不用去利用这些,但有这样的方便,用一用,何乐而不为呢?
他带着酱肘子直接就到了大宅子后面院墙下的树林里,这里离最近有人的地方,也就是宅子里的那两处楼阁,还是有段距离的,大晚上也不用担心会有人前来。
吃饱喝足了,那自然就只剩烦恼了,他是在烦恼,到底该用什么样的法子,让曾倩能够亲耳听到连成都做了什么坏事呢?一来,先生不许他说;二来,连成连见曾倩一面的勇气都没有,他更不会自己说了;三来,自己打不过连成,也不能逼着他说;四来,以连成对曾倩的感情,他怎么可能在曾倩的面前说自己的坏话呢?
这实在是有够让人烦恼的······
······
终于收到沈少奕报平安的信了,萧燕燕长长的松了一口气,这个冤家,好好的也不来看自己,这都多久了,再不回来,你儿子都快不认识你了。
已经四岁的耶律隆绪,都是小大人一个了,说话虽然还是奶声奶气的,但却很有自己的主见。自从上次沈少奕和胡以诚谈过之后,胡以诚教导耶律隆绪就上心多了,不敢再随意的给耶律隆绪灌输那些君君臣臣的道理了,而是以儒学为主,专讲一些仁君的故事给耶律隆绪听。
小小年纪的耶律隆绪,对这些倒并不是太有兴趣,他之所以愿意听,一来是萧燕燕管得严,二来,就是把这些当成了故事来听,且当是给他解闷了。可是,他偏偏听着听着,却又会有自己的一些稀奇古怪的问题,比如隋文帝明明是个仁君,为什么不多活些年头?为什么隋朝那么快就灭亡了之类的,着实是有些难倒胡以诚了。好在胡以诚毕竟是学识渊博,对于耶律隆绪的问题,大多也都能解释得通。
可是,真的有一点是萧燕燕特别担心的,为了不让耶律隆绪把沈少奕给忘记了,萧燕燕时不时的就会在他的面前提起沈少奕来,只是每次耶律隆绪都表现得很是无所谓,似乎沈少奕不过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物罢了。
假若沈少奕真的就是一个公公,那确实在大辽的皇宫里,真的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了,只是,他不是。为了不让有心人知道耶律隆绪的真实身世,萧燕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