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
“是的,朕已经答应先生了!”面对窅娘惊讶的表情,赵光义笑得很是无奈,“朕再不答应先生,恐怕先生就真的要离开朕了,朕可还有许多的事情需要先生的帮忙。”
“可是,两个月的时间,皇上到哪里去筹集这么多的军饷呢?”
“这不,朕也正头疼着呢!”赵光义将窅娘揽入了怀中,“所以啊,还要朕的亲亲窅娘帮朕想一想,看有什么好的办法!”
“皇上真是太抬举妾了!”窅娘苦笑,说起赚钱,她还真不会。
“怎么是抬举呢?朕知道这有些为难你了,不过平日别院的开销,朕见你管理得十分的有度,所谓的开源节流,开源之事,自然是朕来处理,至于这节流么,那就要看窅娘你的了,朕可不想每天面对着沈伦那张臭脸,朕收回黄河治水的银子,他还记恨着朕呢!也不想想,朕没拿他怎么样就算不错了。”
“沈大人一向兢兢业业,皇上您可不能为难他啊!”
“那是当然!”
沈伦就是沈义伦,因为避讳赵光义的名字,所以如今叫做沈伦了,这真的是件无奈的事情,就像是赵光义之前为了避讳太祖皇帝赵匡胤,不得不改名叫赵光义一样,要是赵光义闲着没事改名叫赵伦,估计沈伦就得改叫沈义了。
自从赵光义将拨付准备修缮水利的银子给收回来之后,沈伦就始终都是黑着一张脸对赵光义。面对这个先帝旧臣,赵光义简直是又爱又恨,恨的是,他有些狂妄自大了,经常不将自己堂堂的大宋皇帝放在眼里。而爱的是,沈伦在管钱上面,真的是一把好手,这半年来,要是没有他的协同调度,估计赵光义连自己吃饭的银子都没有了。
只是,他却又与首辅卢多逊多有芥蒂,卢多逊多次想要插手户部的事情,沈伦都是在朝堂上严词拒绝了,一丝一毫的脸面都不给卢多逊。赵光义自然是看出来卢多逊对沈伦的不满了,为此还特地的警告了卢多逊,别去为难沈伦,这才算是把两人之间的积怨暂时的压了下来。
这件事情赵光义自然是说给过窅娘听的,窅娘对他的做法也是极为的赞赏,那个晚上极尽逢迎,让赵光义梅开数度,意气风发。这就是窅娘对赵光义的奖赏,她柔弱的身子本就经不起太过的蹂躏,但只要赵光义做了什么让她高兴的事情,她也便会充满了激情。这也导致了赵光义无论大小事情,特别是做了什么他自己认为得意的事,都会告诉窅娘。
“皇上说要节流,那应该就去问沈大人才对啊!妾操持这个小家已经有些力不从心了,哪里懂得了这么多。”
“窅娘你天资聪慧,朕许多大事都蒙你出言提醒,怎么能如此贬低自己呢?”
“沈大人怎么说?”
“他自然是极力的反对出兵了。可是朕已经答应了先生,不出兵恐怕不行。”
“那皇上就出兵吧!”
“出兵?”这显然有些出乎赵光义的意料了,窅娘从来都是极力的反对他出兵的,怎么这回竟是这么痛快的就支持了呢?
“既然宋辽之间早晚必有一战,妾想,皇上不如就以练兵的方式出兵,一来正好可以给先生一个交代,二来,也正好让大宋的将士熟悉一下辽国的地形,往后一旦真正交战了,也好有个提前的准备。”
“真正交战?练兵?窅娘你这可把朕给说糊涂了!”
“既然皇上答应了先生了,那不出兵显然是不可能了。只是,大军出征,确实是所耗极大,以如今国库存银,恐怕也抵不住大军一次出征的消耗。所以,妾认为,先生之前所说的以战养战,倒也是个好办法。”
这一下赵光义更加的糊涂了,他可不知道为何窅娘今日转变如此之大,她一向对先生所提的许多事情都持着反对的态度,怎么如今竟然会支持起先生的看法来了呢?
看着赵光义一脸的不解,窅娘不由得笑了,“皇上,先生要的是出征辽国,可先生没说让皇上派出百万大军啊!”
“哦!你的意思是让朕只派出小股的军队进入辽国?这恐怕不行,先生不会答应的。”
“唉!”窅娘叹息,“皇上,照先生的意思,肯定是希望皇上倾尽全国兵力了,但这根本就是不现实的事情。既然出兵少了不行,多了也不能,那就取个适中吧!”
“适中?”
“对!十万如何?”
“十万?能出兵十万,先生那里倒算是可以勉强交代了,这一点倒是没太大的问题。只是,十万大军耗用不少,难道真的像窅娘你所说的,让他们以战养战?”
“没错!就是如此了!十万大军,如果带上火炮,想来辽人也是难当其锋。如果妾推算得没有错误的话,辽人应该会像上次一样,进行坚壁清野。所以,皇上的这十万大军,应该以呼延将军的马军为主。”
“马军,你是说可以加快行军的速度?”
“正是!此次以战养战,要抢的不是辽军,而是辽国的牧民。辽军不是也经常劫掠我大宋边疆百姓吗?还美其名曰打草谷,那皇上不如也打一打辽人的草谷。”
“哦!这倒是新鲜!”赵光义摇头而笑,心里对窅娘的新奇想法在鼓掌喝彩,“那朕就也学学辽人,打一打辽人的草谷。”
窅娘点了点头,继续说道:“辽人马快,但辽人的牛羊却快不起来。皇上大可以这些牛羊为目标,拿下了既能充当军粮,又能运回关内售卖,补充军饷,可谓是一举两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