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他们这分明是在收买人心啊!什么时候轮得到他赵普和潘美来做这大好人了?”
“混账!”
“皇上,微臣······”
“说你混账就是混账,你还不服吗?”
“微臣···微臣······”
“这就是你不如赵普的地方,赵普如今已经不在朝堂了,威胁不到你,你又何必如此妒忌于他呢?你也不想想,如果没有他们出面帮朕解决这件事,朕的江山,恐怕也撑不了多久了。”
“可是皇上,他们实在是不该连诸位大人的家中也不放过啊!这也太过了,微臣的耳朵都快起茧了,片刻不得安宁啊!”
“你是想说你自己吧?”赵光义眼神瞬间凌厉了起来,看着卢多逊,卢多逊吓得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有些惊恐的不敢再去看赵光义的眼神。
“当初朕让你去借粮,你家里可有出半分钱粮?没有吧?你还有脸来朕的面前诉苦,朕若不是看你平日还算勤勤恳恳的,就你这不知道为朕分忧的行为,朕就应该把你推出午门斩了!”
卢多逊冷汗都是出来了,这两日有些凉爽,他还真不是热的,而是给吓的,赵光义往日即使再愤怒,也从来没有对他说过杀这一个字,这会连斩了这两个字都说出口了,可见真的是对自己有些失望了。
谁让自己当初存着私心呢?现在想来,实在是有些不该,好歹也拿出一点钱粮来,在皇上面前留个好印象啊!
“好了,好了!”赵光义也不是很忍心责备于他,毕竟他为自己做事,很多时候还算是尽心尽力的,“你先出去吧,可以把朕的话如实的告诉他们,他们要是不服,就把这身官服脱了,有多远就滚多远!”
赵光义看着越走越远的卢多逊,不由得在心里叹了口气,平日里各个人魔狗样的,一旦到了关键时刻,你们谁真心的为朕想过啊?
······
真心为赵光义想的人当然有!
“皇上,早些歇着吧!您这几日可是累坏了,也没怎么休息。”
“朕烦着呢,哪里睡得着啊!”
“有些事情烦恼也没有用的,倒不如看开些。有道是船到桥头自然直,皇上吉人天相,一定会没事的。”
“唉!”赵光义长长的叹息一声,“朕一日没有找出那个炸开河堤的人,一日都是无法睡得安稳啊!此人如此神通广大,又智计百出,他炸开河堤,就是想要把这些逼到朕的面前来,只要朕一个处理不当,激起了民变,那就正好遂了他的意了。”
“所以说皇上吉人天相,有赵相和潘将军这样的人帮着皇上,皇上事后还是要感谢一下他们的。”
“要是他们肯接受朕的感谢就好了,恐怕赵相只会闭门谢客了。他的脾气向来是又臭又硬,朕当初还是晋王时,就没少与他在朝堂上争执,大多只能落败。说实话,要是朕有赵相相助,何愁天下不安啊!”
“那皇上为何不礼贤下士,三顾茅庐呢?”
“赵相忠于我二哥,是不会来帮朕的,这回能够出手相助,还不是他自以为悲天悯人,爱惜百姓,这才做出的事。朕倒也想爱惜百姓,只是朕有时候也是有心无力啊!”
“皇上有心就成了,等除掉了那炸开河堤之人,大宋修生养息一段日子,自会慢慢恢复元气的。”
“只能希望如此了!窅娘,你也帮朕想一想,这个人到底是谁呢?”
“不管是谁,多半和李煜不无关系!”
“朕也是这般想的,可惜当初不听你的话,让他给跑了。”
“别再说这事了,皇上还是早些歇着吧!”
“嗯!朕知道你这些日子也睡不安稳,莫如就替朕想想,有什么法子可以把李煜给找出来。”
······
“赵相,总算是可以松口气了!”
“松不得!”
“您老胳膊老腿的,可别累着了,有什么松得松不得的?”
“不是这回事,老夫担心的是那个炸开河堤的人。此人如此不顾百姓安危,其心可诛啊!”
“这事既然已经做出来了,想来这个人是要针对皇上了,你我又何必烦心呢?”
“那老夫问你,若是让你从这个人和皇上之中挑选一人来做皇帝,你选谁?”
“这······”潘美很不愿意回答,但他还是开口了,“当然是选皇上了,这种用心歹毒之人,一旦登基,必然是搞得天下大乱,民不聊生。”
“你都这样说了,还说可以松一口气?”
“赵相是担心此人一计不成,又生一计?”
赵普点了点头,端起热茶来喝了一口,“别忘了,此人手中还有二十门火炮。”
潘美不禁皱眉,“这倒也是!若是这二十门火炮对准了皇宫,恐怕会把皇宫轰个稀巴烂了。”
“所以,你我应该想办法把这个人找出来,不让他的阴谋得逞。”
“这可难了!皇上派出了这么多人,查了这么多日,犹自是一丝消息都没有,你我无兵无权,又从何找起呢?”
“有一个人也许可以!”
“谁?”
“驸马爷!”
“驸马爷?”
“是的!他既然一直在京城,想来也注意到了这件事了,兴许查出了一些端倪也说不定。”
“那看来老潘我当初让他来京城,还真没有做错了!”
“原来是你做的好事,怎么也不和老夫说一声呢?”
“这还不是怕打扰了赵相你。再说了,少一个人知道,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