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凌君不但是个皇帝还是个美男,照说她没有理由反对,可是她心里似乎还在牵挂着那双冷漠无情的眼睛……那个只有在看见了皇后才会变得柔和的男人,是她生平第一个有动心感觉的男人。也许,她本就不仅仅是报恩吧。
但是有什么用呢,虚夜扬从来就没有把她放在心里,在他眼里,她只是一枚棋子,一个皇帝身边的监视器。她是否应该为他付出那么多呢?可是她又知道,假如她拒绝,恐怕以后面临的就死亡。她毫不怀疑恩公其实是个冷酷无情的人。
到底为什么呢,为了一个并不爱她的男人付出这么多,要牺牲自己的贞操,她觉得自己真是不值得。委屈和伤心的泪水滑下。
必须要加快速度了……一定要真正成为紫凌君的女人。可这是多么难于启齿的事啊,她一直洁身自爱,就要亲手葬送了自己的一生吗?倘若这个男人爱她,她也许不会这么难过,可是她很清楚,他也不爱她,和恩公一样,他只爱那个假皇后。
算了,是否成为他的女人并不是那么重要,只要她作出足够的假象,没有人会怀疑的。
她一咬牙,用力推开身上压着的紫凌君,迅速颤抖着剥光他的衣服,拉过床单盖上,然后打开门冲了出去。
她需要安静,她想在夜风中放声痛哭,为自己的命运。
“指挥使大人,她竟然敢违背你的命令。”黑衣人站在虚夜扬身边,远远看着兰樾。
“没关系,她会乖乖听命的。”虚夜扬冷漠地转身离去。非要出此下策了,兰樾,你不能怪我,我给了你机会的。身为棋子你应该知天命,可是你竟然敢反抗,那么……对不起了。
“指挥使大人,不继续跟了吗?”
“放虎。”
“是。”
兰樾,你的一生就是个悲剧,不知道因何坠下悬崖,不知道因何失忆。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男人,却被他利用来当自己的工具。
她一直漫无目的走着,泪水缓缓流下。假如今天按他的要求做了,那下一步又是什么呢?她不敢想像自己的命运。
那么就此逃离吗?她没有勇气,又希望还能再看见那张貌似玄冰的俊脸。对他究竟是感恩还是爱呢?她都分不清了。
眼前猛然一黑。
兰樾一惊抬头。
眼前站着一个好高大的男人,背着月亮遮住了所有光线。
“你……你是谁?”
对方的呼吸在看清她的一霎那急促起来。
兰樾敏锐地感觉到了危险——快逃!
“别走!”她只觉身子一紧,被牢牢箍住,力量悬殊,她想挣开是根本不可能的,于是只能惊恐地大叫:“救命,来人哪,救救我!”
放眼四周,她竟已走得太远,这里远离民居,她的心登时冰凉。
身子一轻,她被横抱起来,向前疾奔。
“放开我……求求你……”她无助地哭泣着,多么希望此刻还能有个从天而降的人,但是没有。
她再也没有象上次那样幸运,被人搭救。
冰冷黑暗的屋子里,只有床褥是轻软的,窗外廊下的气死风灯轻轻飘荡着,照在压在她身上的那个人身上,可是好黑暗,她依然看不清他的脸。
“放开我!”兰樾拼命挣扎扑打,摸到对方的脸。
好冷好硬,不像是人皮肤的温度。她愣了一下,暂时停住了挣扎:“你是谁?”
“兰……薰。”对方终于颤抖着说话了,声音低沉好听,带着和她同样的无助和激动。但他的手丝毫没有停歇,继续解着她的衣衫,有些粗暴地压着她,大手在她身上游走。
“你……”她的瞳孔猛然放大,用力一挥,却没打到他的耳光,而是啪一声把一个什么东西打飞了。
原来是个面具。
她努力睁大眼,企图看清他背光的面容。他的脸轮廓优美,双眸散发着火热的激情,含糊不清地低唤着:“别走,别离开我,我需要你。”
“可我不需要你啊!”她哭喊。
脸上突然一热,她又是一愕,他哭了么?温热的水滴落在她脸上,滑进她口中。
咸咸的,涩涩的,他在哭!
这事要是说出来肯定不会有人相信的,一个企图对她施暴的男人在哭,他到底是谁?!她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他也是个爱着兰薰的男人,因为他嘴里叫的是她的名字。
“不要,我不是兰薰,你放开我!”她无力地捶打着他的背。
但是他毫不放松,一边含着她的耳珠在她耳边呢喃着听不清的话语,一边不留情地扒光了她的衣服,长驱直入。
夏夜,被一个柔弱女子凄厉的呼叫划破了寂静。
兰樾真的觉得自己生不如死,耻辱与疼痛共同折磨着她,可是身上的人却毫不停歇。
她彻底放弃了反抗,如死鱼般直直躺着,两眼空洞地望着帐顶的流苏。
暴风骤雨般的激情过去,他伏在她身上静静不动,宽大温暖的掌心摩挲着她的秀发。
“我是爱你的,兰薰。”
兰樾憎恨地转过头去,以这种卑劣手段占有后再说爱,如果她是真的兰薰,也绝不爱这种男人。
他的手在她身上慢慢地游走,熟练的动作燃起了她身体各处的点点火焰,她耻辱地扭动着身躯,对抗着不忠实的身体在他指掌下产生的快感。
但是他太有技巧了,手指轻揉慢捻,舌尖挑动她的耳垂,然后滑到她唇边。
兰樾突然狠狠一咬下唇,剧烈的疼痛驱散了身体带来的快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