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那是什么?”侍卫们张大嘴巴惊骇地叫,竟忘了叫对方让开。
墨羽沂睁眼一看,就见季若鸿呈一条抛物曲线正扭扭地向他冲过来,一双眼瞪得不能再大,惨叫连声:“让开,皇上!”
香蕉你个巴啦,土豆你个地瓜!
墨羽沂的内心是拒绝的,但是已来不及多话,双足在龙辇上一点,腾身跃上半空,正好看见那两轮怪兽直接撞上了龙辇,一阵惨不忍睹的吱嘎声加上龙辇被破坏的撞击声,以及季某人连声的惨呼,成了一曲前无古人的交响乐。
墨夕晗松了双手抓住龙辇轿顶上的流苏一荡,随后一把抄起几乎要扑街的季若鸿,一起稳稳落地,一个漂亮的公主抱,季若鸿便以探戈舞里最经典优美的势姿一个下腰,上身后仰在她臂弯里,一条腿抬高。不过这形象是男女换了个位而已。
墨羽沂则在落地后伸手一勾,把那辆纯手工单车给捞住了,趁它还没被破坏殆尽前左右察看了一下,皱眉道:“这是什么玩意?”
“你还好吧?”墨夕晗不紧不慢。
季若鸿惊魂未定:“应该是还健在吧?”
墨夕晗展现一个完美的笑颜:“你很快就不能健在了。”然后手一松,季某人扑通一声后脑勺着地,两眼翻白,两腿抽搐,蹬了几下,“啊”地一声便昏过去了。
墨羽沂倒没料到是这样的后果,呆了一下:“四妹,你很暴力。”
墨夕晗也呆了一下:“嗯,本公主没预料到他这么脆弱而已。”
“这子冲撞了朕的龙辇该当何罪?”
“皇兄,他可是皇后的人。”墨夕晗声道。
墨羽沂扫了她一眼,眼底慢慢浮起一丝狡猾如狐的笑意:“那就问过皇后再说。”
淘淘看了看面前破碎的龙辇以及昏迷不醒的季若鸿,感叹了一声:“季若鸿,不是本宫不救你啊,实在是你闯的祸太大了啊。皇上,这子交给你任由处置了,冲撞皇上,撞坏龙辇,赔偿是肯定无从赔偿起了,恐怕只能以命相许了。”
墨羽沂点头:“皇后深明大义,朕心甚慰。来人哪,拖下去剁细碎了,然后喂——”
“喂喂,皇兄,不用这么残忍吧?”
墨羽沂冰蓝的眸子一转,冷幽幽的光芒闪烁了一下:“依四妹之见,应该如何处置?做成人彘?还是拖去凌迟?哦朕想起来了,他是皇后的人。”
淘淘正色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本宫不敢循私。”
墨夕晗终于有点无法维持镇定:“皇嫂,像他这样的人才天上地下可只有一个,若失了他你可再也找不着第二个。”
淘淘疑惑地瞅着她:“你是指冲撞皇上的人才?”
“……”墨夕晗幽怨地瞅着她。
“算了,朕看在皇后的份上饶他不死。”
“还是皇兄仁慈。”
“既然他是人才,留着便还有用,但犯下如此大罪,若不警戒如何服众?来人哪,拖去净身房净了身,先罚到……”
“皇兄!”
墨羽沂看着气急败坏的妹妹,皱眉道:“四妹你一再阻拦意欲何为?”
墨夕晗也发现自己太过激动了,平静了一下保持一惯的冷面作风:“既然是要净身,那交由本公主亲自执行好了,保证阉得干干净净,不留后患。”她抓起季若鸿,直接就叫了两个太监将他抬走了。
“四妹,这种事貌似不应该由你来执行……”
“偶尔做一下也是很爽的。”
淘淘和墨羽沂四目交投,终于在公主彻底消失之后捧腹狂笑起来,连墨羽沂这样“冷淡自持”的人也笑得只想捂住肚子。
“哎呀我不行了,皇上,你完蛋了。”
“为什么是朕完蛋?”
“公主净身经验不够丰富,很快就要出事了,万一生出个王子什么的来怎么办?”
墨羽沂脸一板:“皇后提醒得是,这种事朕是绝不允许发生的,让一个净身不干净的太监留在公主身边太危险了。”
“那怎么办?”
“尽快把他变成驸马就好了。”
淘淘无声地震撼了,墨羽沂童鞋,你也太彪悍了。
墨夕晗幽怨地托腮看着凤床上的那个男人。
该怎么处置他呢?她比划着两指间的银刀,考虑着这个问题。
季若鸿不时偷张开紧闭的双眼,从缝隙中偷看公主的举动。
公主啊公主,你可千万不能一时抽风,季我还想多活几年,最重要是我还没有娶媳妇啊没有生儿育女啊,季家还靠我传宗接代呢啊啊。他越想越紧张,越紧张就越觉得尿急。
墨夕晗继续比着银刀,而且位置已经转移到了他腹上空。她终于下定了决心似地自语:“就这样一刀下去,干干净净。”
“不要啊公主!”季若鸿终于猛睁双眼,大喊一声。
墨夕晗似乎吓了一跳:“你怎么醒了?快点昏过去。”
“我干嘛还要昏过去?”
“昏过去阉比较不疼。”
“……公主,你确定真要对我下毒手?”他哀怨无比。
“本公主也不想的呀,可是没办法,如果由别人来动手,只怕你被切得更惨。”
“我宁可死!”
“可是本公主想留你一条命呀。”
“那样活着有什么好处?”季若鸿吼了一声,一见银刀抖动了一下,他的面肌也跟着抖动,不由自主地霍一声往后让。
“好处蛮多,你可以长年伴着本公主而不用招人非议了呀,还能替本公主做很多新奇有趣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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