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懂什么！”
“我不懂，那你告诉我呗？”黎望舒好奇是一回气，无聊想听听也占了很大一部分。
齐飞扭着头，没有说话。
“那老头说你无父无母，你现在也算有了亲人不是么？”
“亲人？”齐飞嗤笑一声：“我八岁的时候死了爸，那时候我刚上上学，十四岁我妈死了。哈，他当时在哪呢？现在来找我？说是我的亲人？搞笑呢！”
“那是他不知情。”黎望舒也不知道老鬼知不知道，但就当做不知道吧。
“现在倒是知情了。”齐飞的语气嘲讽。
“那不管这么多，有钱了还不好？”
齐飞低着头，沉默了好一会儿，语气闷闷的：“有钱又怎么样。”
“有钱可以做的事情太多了，享受生活不好么？”
“你……你跟他们是什么关系？”
黎望舒想了想：“萍水相逢的路人？跟你也是差不多的。”
“我看你忙前忙后可不像是个路人，那个，那个律师说，那个什么破公司，都是从你名下转到我这来的。”他似乎是有些八卦：“刚才那个男的，难道不是你男朋友？”
黎望舒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怎么？”
“我不信你跟他们没有关系。”
“真要是说起来，确实没有什么关系。”黎望舒闻着臭味，想了想：“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么？”
“你可别告诉我，你是鬼。”
“我不是，但那个老头……”她等了一会儿，子慕跟老鬼也没进来，也就明白了，笑着继续道：“他不是活人，说起来，他是你祖宗，就是不知道中间差了多少辈。”
齐飞瞪着眼，一脸的不信。
“你唬谁啊，我能看见他！”
“能看见是因为他想被你看见。”黎望舒粗略的解释了一下这次的事情，“我不知道他是怎么跟你说的，但你到底为什么这么不配合？你并不吃亏呀？”
“照你这么说，你又是什么身份，他干嘛找你帮忙？”
黎望舒看了一眼门口：“那是我们之间的事情，现在是在说你。”
“你既然愿意接手，我再找律师还给你！”齐飞想当然的说着。
“我不愿意接手，况且这本来也不是我的东西。”黎望舒无语，门外那两个为甚还不进来！
“可也不是我的东西！”齐飞红着脸吼：“我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我也没有偷过东西！”
“这又不是你偷的！”黎望舒觉得这孩子大概是脑子有问题：“这难道不是人家给你的？”
“平白无故的干嘛给我？”
黎望舒觉得自己之前都白说了，她风风火火的起了身，将门打开。
门口的子慕面无表情，那老鬼脸上的尴尬一闪而过。
“你自己的后辈，我是说不明白了，你自己跟他说吧。”黎望舒双手抱胸，显然心情不太顺畅，她站在门口：“你们刚才在外面应该也听到我说的了，也听到他说的了。反正现在你也来人，人你带走吧。”
老鬼对黎望舒点了点头，就要去带走齐飞，但齐飞忽然扑到床上，抱着被子枕头：“我不走！”
“这……”
黎望舒挑了挑眉，子慕跟她的动作如出一辙：“你不走，信不信我把你扔出去？”
“姐姐！美女姐姐！你不能让他把我带走！”
黎望舒冷着脸：“我，非亲非故，凭什么管你？”
“姐姐，你别，你别呀！”齐飞见黎望舒不管他，脸也埋进被子里，声音闷闷的：“反正我不走！”
老鬼叹气：“二位……要不，还是麻烦两位大人多费心，以后若是有用得上老朽的，尽管开口。”
子慕看黎望舒的表情，就要拒绝。倒是黎望舒摆了摆手：“那你先走吧，明天再来接他。”黎望舒走到床边，“明天一早，你不走，我也给你扔出去。”
等老鬼走了，子慕笑道：“直接扔出去就是了，何必等明天一早。”
“你……”齐飞抬起头，瞪着子慕，被子慕瞪了一眼，又蔫了。
黎望舒忽然问齐飞：“你想你母亲么？想不想见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