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我其实挺羡慕子慕的。”南宫声音低缓的说着：“他至少看起来不至于性别不分，我多少……偏于女气，当你没有足够的实力时，所有人都只会认为，不过是个小白脸罢了。”
黎望舒对阴气中的情绪感知越发的敏感，这会儿也就非常能够体会南宫那种心情。她不禁也跟着叹了一声气：“你也是怪不容易的。”
南宫的表情突然一言难尽起来，“这话从你嘴里听到，总觉得有点怪怪的，好像并没有什么安慰。”
“喂！你这个人怎么这样，我都跟上你的气氛了，一下子被你破坏了！”黎望舒气呼呼的推了他一下：“在你眼里我就这样么？你就这么对你妹妹？”
南宫倒是挺认真的看了她一眼：“如果真是我妹妹，她肯定不会说的这样直白。我当然知道你们不一样，所以我才觉得……很奇怪。”
“那也不至于没有安慰吧？我伤心了！”
“……”南宫顿了顿：“巫高照会这个样子，是完全在模仿我，我真的不知道，我曾经带给她这么大的影响。”
“你话题转的也太生硬了吧！”黎望舒吐槽过后也就顺着他说起来：“那你这么说，我倒是有点能理解了，她连性别都改了，一切还都是按照你来的，可见她以前对你也是……嗯，非常崇拜的。”
“崇拜？我以为你会说爱慕。”
“她不是一直爱慕你么，这还用说？”黎望舒诧异的看着他。
“说起来，子慕都跟你说过些什么？你对这些事情也挺了解的嘛。”
黎望舒嗯了一声：“毕竟好奇……我也不是有意探究你的过去，我更好奇他的。他说是喜欢我之后，才发现以前对……对那个人并不是爱。所以也提到她一直喜欢你，所以他跟你一直都不对付什么的。”
“他说的也算是实话。”南宫还算客观的说道：“他那时候虽然实力不弱，但你要知道，一个根本没接触过感情的妖，其实是完全不明白的。但他性格又非常霸道，我想你应该也能有所了解，他这个人非常自我，对于他来说的体贴，更多的还是他自以为是。”
黎望舒想了一会儿：“我不得不承认，你说的蛮有道理，这次他自己跑了就是个证明！”说起来还挺生气，但黎望舒也知道子慕是出于好心，对他可谓真是又爱又恨。
“也就你能受得了他。”南宫想了想，去拿了坛酒过来，给黎望舒也倒了一杯：“回忆过去不能没有酒啊。”
黎望舒心说她又不回忆，但还是跟着喝了一口。自己的酒量自己清楚，她不敢多喝。
“其实后来，子慕自己应该也意识到了。”
“意识到什么？”黎望舒觉得这酒劲挺大啊……
“我看出他钻牛角尖，想着点化他，可惜他不领情。”南宫眯起眼：“他有点执着，也可能是事情发展到那个程度，他反而放不下，不见得对她真有什么爱慕的心思，但到底也是一同患难过的……救命恩人。他其实是想报答的，你应该知道，他很重情义。”
黎望舒点了点头，脸有些红：“你们说的差不多，我都有点怀疑你们俩是不是偷偷窜过口供了。”
南宫嫌弃的看她一眼，没说话，但意思表达的很明确了。
“其实我不是不能接受他喜欢过别人，当然没喜欢过最好。”黎望舒语速有些缓慢：“突然知道巫高照的身份，我还有点不敢想象呢。子慕知道么？”
“怎么？他没告诉你？”南宫的语气莫名带着点幸灾乐祸。
黎望舒挑起眉：“他没说！”
“我还是从他口里知道的。”南宫看黎望舒像是有些生气，到底还是为这个老友解释起来：“不过你也不用多心，你们见面时巫高照认识子慕么？”
“不像认识……”反而巫高照还想见见子慕呢，要比比颜值。
真不知道巫高照到底是自己发展成这样，还是南宫真就这么骚气！
南宫觉得黎望舒看着自己的眼神有些诡异，一时间很不解：“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
“没什么。”黎望舒摇了摇头：“有点好奇你到底给她留了个什么印象……”
南宫：“……”
黎望舒简直不想吐槽南宫的酒了！
她根本就没喝多少，最后趴在石桌上就睡着了，还是被南宫给抱进个屋里睡的。
被活活饿醒啊！
天都早亮了！
错过了鬼市，还得想别的招出去！
真是没见过她这么悲催的人了，魂体想要来回就很方便，换了她就要找各种方式。
索性南宫还算体贴，给她准备了吃的。
“你也太夸张了。”南宫忒无语她的形容，什么叫活活饿醒？但黎望舒的情况他也知道几分，便有些过意不去的……嘲笑：“我实在是没想到，你喝那么点也能睡上一天一夜。”
黎望舒瞪了他一眼，夹了块肉狠狠咬下去，就当是吃南宫的肉了！
“我早说过我酒量不好！”
“我送你回去行了吧？”
“你应该的！不是你我早走了！”
南宫看她气呼呼的样子实在觉得有趣，难免脸上挂了笑。虽说他跟自己妹妹有些相像，但又有很多地方不一样，可真听她叫自己一声哥，就好像真就是自己的妹妹一样。
临走之前，黎望舒还没忘要了他一坛酒，看起来南宫有些肉疼的模样。
南宫竟然跟着她去了道观，黎望舒的行李还在那，是要去取的。
领她进去的小道士是个阴阳